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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也是第一次來?!?/br> 像是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一道雷霆?jiǎng)澾^天幕,雪白的光芒在山谷上空一閃而過,在凌玥的眼中烙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是一條堪稱驚悚的巨蟒,正緊緊纏在一座冰山之上,而在冰山之上,有數(shù)之不盡的人頭,他們的身軀被凍結(jié)在冰里,唯有頭部露在外面,與巨蟒的身軀糾纏在一起。 順著龐大的蟒軀向上,取代了猙獰蛇首的是一只類人的頭顱,忽略那夸張的尺寸的話,似是一名眉眼細(xì)長的男性,正搭在山峰頂端閉目小憩。 而“他”的尾巴則盤在填滿白色枯骨的深谷里,尾角輕輕拍打著堆在一處的頭顱,表明主人并沒有陷入熟睡。 “是燭龍……”顧秉誠聲線顫抖,“傳說中的神獸……燭九陰!” 凌玥屏住呼吸,低下頭,心有余悸。 在那驚鴻一瞥之中,她很確定,在那堆人頭里,自己看到了趙乾峰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22 23:19:23~2020-02-23 21:49: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呆毛王我的愛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ω\*) 30瓶;BA、裙長一米六 10瓶;路青禾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123章 燭龍, 又名燭九陰, 以難以捉摸和莫名其妙聞名天下。 比如說,這家伙號(hào)稱鐘山之神, 但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掌管什么。 如果你拿這個(gè)問題去問夫子, 八成會(huì)見到后者捋著胡子,故作神秘的吟誦著“視為晝,瞑為夜,呼為夏,吹為冬”, 然后對你露出一個(gè)心照不宣的笑容,堵住你接下來的追問。 剩下的兩成中, 一成會(huì)拂袖而去,留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最后一成會(huì)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告訴你——為師也不知道。 你說它掌管日升月落吧, 人家眼睛一睜一閉, 一天就過去了, 如果眼睛里進(jìn)了沙子,那可能一個(gè)月就過去了……明顯不太符合實(shí)際。 要說它掌管四季變換吧,呼一口氣是夏天,吹一口氣是冬天, 那秋天和春天呢,總不能被它啊嗚一口吃掉了吧? 凌玥曾經(jīng)就這個(gè)問題纏了玉柄真人三天三日,最后師徒倆一致認(rèn)為,燭龍可能就是想掛個(gè)職吃白飯。 反正活兒它不干, 俸祿照領(lǐng),還趕上了圈地分房,資歷老就是這么美滋滋。 相比之下,守門大爺開明一肚子辛酸淚都不知道向誰說。 這也導(dǎo)致了,凌玥如今兩眼一抹黑的現(xiàn)狀。 換了其他神獸,她還能從對方的習(xí)性、特點(diǎn)出發(fā),扯出一番似是而非的理論忽悠一下,而碰上了燭龍大爺,她就只能先把腦袋縮回來,與自己唯一的幕僚來一場決定生死的謀定后動(dòng)。 “老顧啊,考驗(yàn)?zāi)愕臅r(shí)刻到了,”她語重心長,“禍亂九幽不在一日功,要不咱們先定個(gè)小目標(biāo),比如說把這條大蛇拿下?” 顧秉誠回答的也很坦蕩,“老朽想了想,還是覺得禍亂九幽比較著急。” 換言之,他也沒招。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禍亂九幽用不著這么多人?!绷璜h也不強(qiáng)求,抬手去抓他身上的鎖鏈。 “……其實(shí)這事也不是沒有轉(zhuǎn)機(jī)!”顧老頭從善如流,“你看那山谷里堆積的人骨,肯定是有人在定期投喂這燭九陰?!?/br> 凌玥虛著眼回他,“是啊,我不光知道它被定期投喂,我還知道它這頓要餓肚子?!?/br> 爬上這山谷以后,所謂的捕工隊(duì)抓人之謎就全解開了。 什么天魔不能入內(nèi),什么防止鬼派打探,都是虛的,實(shí)際上就是,唯有后天魔頭身上有rou能吃啊! 可不是只有他們能深入雷獄之地嗎? 他們都深入到人家肚子里去了! “我先前也沒想到會(huì)是這樣啊,”提到這個(gè),顧秉誠連自稱都忘了改,“怪不得那些家伙都守口如瓶?!?/br> 想想也是,那些僥幸逃出去的魔頭為了保住小命,肯定不會(huì)大肆宣揚(yáng),畢竟閉嘴不一定會(huì)死,張嘴一定死無全尸,九幽可沒有人會(huì)為他們伸張正義。 就連顧秉誠都沒想到,那群天魔會(huì)做的如此之絕。 這大概就是俗稱的燈下黑。 由此可見,原生天魔和后天魔頭,雖然統(tǒng)稱為魔派,但前者根本沒拿后者的命當(dāng)回事。 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好,說天生無血無淚也好,反正這兩撥人不僅同床異夢,還在枕頭下面藏了一把碎骨刀。 凌玥隱約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禍亂九幽的路。 二人正一籌莫展呢,地上的“我是誰”兄睡著睡著,鼻子一癢,抬手搓了搓鼻尖,發(fā)出了一聲由低到高的呼嚕。 平心而論,這聲呼嚕響亮歸響亮,但尚不到可以載入史冊的地步,但是在此時(shí)此景,就像羊群里的黑羊、黑夜里的螢火、成語接龍里的歇后語一樣醒目,特別是對一條快餓過飯點(diǎn)的蛇來說。 蛇是聾子,但燭龍有人腦袋。 假寐的頭顱立馬抬起,細(xì)長的眼睛睜開,露出了澄黃色的豎瞳,蛇身碾過枯骨,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脆響。 “呼——” “我是誰”兄胸膛起伏,再接再厲。 顧秉誠在第三聲響起之前“啪”的一聲倒在地上,開始裝死。 倒是凌玥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換了個(gè)熟悉的坐姿,然后她就對上了一雙屬于蛇類的眼睛。 “鐘山之神啊,”她說道,兩只手分別往左右一指,“你丟的是這塊口感勁道的老羊排,還是這塊鮮嫩多汁的叉燒rou呢?” 緊貼著山崖的燭龍噗嗤一笑,并沒有接她這不算高明的冷笑話,而是繞著少女看了好幾圈,還貼過來輕輕嗅了一下。 如果不是長在驚悚的蛇身上,凌玥頗為愿意給它這張人臉打個(gè)高分。 “你就不怕我選擇吃你?” 與猙獰的外貌不同,燭龍的聲音十分輕柔,比起生死威脅,倒更像是情人間的密語。 “別這樣吧,”凌玥一聽就苦了臉,“這倆可以買一贈(zèng)一,真的?!?/br> “但選你的話,我可以吃三份?!睜T龍如是說道。 “一頓吃太多不利于保持你苗條的身姿,”凌玥痛心疾首,“我不允許你這么糟踐自己!”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這么能睜眼說瞎話的活人,燭龍卡了一下,才感嘆道:“你可真是了不得。” 說完,它重新盤回冰山上,尾巴梢翹起,點(diǎn)了一下懸崖。 “我記得這個(gè)小子,”它柔聲道,“像他這樣的漏網(wǎng)之魚,我放出去了不少,不過他們都沒回來?!?/br> 凌玥一下子來了精神,“怎么說?”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