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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阿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春蕊聽見這名,心里咯噔一聲,這明擺著是考驗她啊,阿七是什么人,您最清楚不是嗎?可面上卻恭敬地回答道,“阿七是個勤快老實的好人?!闭f完忍不住看向她們公子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站,心中不禁狐疑,難道是自己沒夸到點子上,遂又補了幾句,“他還是個懂得心疼人的人,他對伶公子是極好的……”

“夠了!你下去吧?!?/br>
冷不丁地打斷了春蕊的話,冷冷地打發(fā)走了她,春蕊像是解脫了一般輕松愉悅地帶門而出,安容卻似瘋魔之人落入這萬丈紅塵當中脫身不得,連春蕊都說他對我極好,他只是個龜奴而已,他配嗎。

隔日,梅姨踏入了花伶的廂房,看書的人放下手執(zhí)的書卷,看向來人,神情多是淡漠,并未夾帶些許熱情。梅姨思忖著,想來這有金主的小倌就是底氣足,不把她這鴇母放在眼里,自己非但不能生氣,還得哄聲陪笑。

“花伶啊,這些日子mama看……”眼神稍稍瞥向他,“你跟阿七走得很近,我思慮著,一個人在這館子里難免寂寞,晚上的時候你要是有興致,索性就讓阿七上來陪陪你,你也解解乏嘛。”

“陪我解乏?呵,怎不說陪我上床啊……”

梅姨略略有些尷尬,她明顯聽出花伶的不悅,可能人家本想藏著掖著,誰知自己自作主張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怎不叫人氣憤。干咳了幾聲,梅姨滿臉堆笑,“我看那阿七是個老實人,你倆年歲又相仿,關(guān)上門說些悄悄話,我們這旁人哪里聽得到。”

“mama是覺得,我這種人只能配個龜奴是嗎?”

梅姨面上已經(jīng)掛不住笑了,瞧著他咄咄逼人的氣勢,也懶得再跟他費口舌,本想著賣他個人情,送他個男人玩玩,到底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罷了罷了,梅姨轉(zhuǎn)身,沒接他的話,走了。

阿七在柴房干著重復(fù)無趣的活兒,面前堆著一堆木柴,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要把這些活兒干完??蛇@腦子里,想的全是昨天的事兒,阿七越想越不明白,那個花伶公子對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連春蕊都說他喜歡自己,為什么每次那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駭人的冷意,全無半分喜歡。那他喜歡自己嗎?可是不喜歡的話為何要做那樣的事兒,自己已經(jīng)失身于他,自然就是他的人了。

這用來約束女人的三綱五常,沒想到在阿七心里也是根深蒂固,阿七心眼實,他怕是把自己代入成女人了,把伶公子約莫當成他的漢子了。

沉浸在思考中的阿七,突然覺著眼前投下一大片陰影,入眼便是一雙墨色錦靴,心里波瀾翻涌,抬頭——果然是那人。

“伶……伶公子?!本o張地吞咽下口水。

“跟我走?!?/br>
拉扯著阿七從長春院的小偏門里,穿過平康里,一直往南走,走到一條僻靜的荒道上,草長過膝,落日徹底掛在進入咫尺的邊上,很快便要到晚上了,透著余暉,阿七看著花伶的面貌更加柔和起來,昏暗的黃色印著他,白衣翩翩,十足的溫和俊秀公子。

那人稍稍站定,甩開抓著阿七的手,滿臉嫌棄,阿七的心不由然地被刺痛下,卑微地垂下頭,他也不知道這個人把他帶到這里來干嘛。

“你喜歡我?”

幽幽的聲音自頭上方飄來,阿七猛然抬起頭,神色晦暗,他不懂,這個人把他帶到這種荒僻的地方,難道就為了問他喜不喜歡自己?

“喜歡?!卑⑵咝睦锖芡笍?,沒必要隱瞞什么。

“為什么?”

這是他第二次問自己為什么呢,阿七失笑,這這人為什么凡事都愛刨根問底,喜歡就是喜歡咯,還能為什么。

“因為你對我好?!?/br>
“我對你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阿七此刻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是怔怔地望著他。安容也凝重地看著他,這人著一件粗布麻衣,外面罩了件粗糙的坎肩,許是衣服穿太久了,前襟有些磨損;面色暗黃,長期吃得太過粗簡臉上泛著菜色;嘴唇不薄也不厚,嘴角微微向下,總覺得帶著點喪氣;倒三角眼,倒是帶著一股可憐的味道;脖子的疤痕凸顯得很明顯……就是這么個人,自己竟然對著他做出那種事,安容腦袋發(fā)沉,漸漸開始懷疑那日是否真實發(fā)生過……人嘛,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特別是這種相貌姣好,出生高貴的落魄公子,自然是瞧不上阿七這種出身低廉,長相粗鄙的下人。

阿七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發(fā)怵,動了動嗓子,“伶公子……”

誰知這聲伶公子卻像個突然而至的雷電擊中了安容,他的眼睛漸漸圓睜,不可置信、難以承受,這兩種情緒混合在一起,安容猩紅了眼,拽住阿七,直接把他抵在背后的大樹上,阿七的背受到猛然的撞擊,火辣辣的泛著疼。

“伶公子。”阿七疼得皺起眉頭,更多的是不解。

安容沒理會他,粗暴地開始脫他的衣服,不消幾下,阿七那身粗服便被扒下,零落地散在一旁,秋意正濃,荒野里的風(fēng)吹得阿七瑟瑟發(fā)抖,他不敢吱聲,他心里也慌得很,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眼里的猩紅散去,只剩下清透的冰寒,阿七看得直打顫,為這秋風(fēng)侵襲的涼意,更為他眼里的凜冽。

“那滋味還記得嗎?”

阿七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也不敢問,只是一昧的搖頭。

“我睡你的滋味!”

“記得……”

響亮的一個巴掌,“你一個龜奴,憑什么敢爬上我的床!”

阿七不說話了,左臉火辣辣地疼,默默承受著這人無端的怒火,可誰知那不作聲的姿態(tài)卻更似惹火了安容,平白無故地,阿七遭受了第二個巴掌。這下阿七生氣了,掙扎著要逃脫開這個瘋子,無奈,力氣抵不過他。阿七鬧啊,拳腳相加,那人還是緊緊地箍住他,急得阿七在他鎖骨處咬上一口,安容才松開手。

“不許你對我有妄想,你不配。”

留下這么一句話,安容便走了,把阿七獨自仍在秋天的荒野里,周圍全是荒草叢生的密林。

阿七看著那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從地上撿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