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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夏含清終于可以松口氣,但她搞不懂,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讓她來這里? 難道,有奇珍異寶要現(xiàn)世?是什么類型的呢?仙人洞府?遠古神墓?外星科技? 夏含清從自己看過的聯(lián)想到顧小七看過的,甚至開始糾結(jié),如果寶物需要滴血認主,自己是不是得咬破手指頭…… 結(jié)果,到最后她卻看到一輛傾斜七十度角的黃色跑車。 “這……” 夏含清傻眼了:“難道,是要我來拯救車禍現(xiàn)場?” 車在這里,開車的人呢? 夏含清環(huán)顧四周,看不到一個人,她壯著膽子開始在地上搜索,居然真有發(fā)現(xiàn)。 “媽呀!” 一個滿臉血污的人躺在地上,看那血液顏色褐紅甚至隱隱發(fā)黑,就知道他已經(jīng)躺在這里很久。夏含清悄悄伸出手戳戳他,沒反應(yīng)。 身為醫(yī)生的孩子,夏含清從小就聽說醫(yī)者仁心,她不知道這人死沒死,是不是還能搶救一下,便壯著膽子伸出手放在心臟位置上。 一秒、兩秒、三秒…… 夏含清臉上的神色很難看,這個人沒有心跳! “心跳沒了不代表死亡!”夏含清安慰自己,然后去試他的脈搏和呼吸。 沒有,什么都沒有! “怎么辦怎么辦?”夏含清很焦急,這個人的體溫還沒變化,或許才失去心跳、呼吸不久,說不定有救的。但她聽說過心臟復(fù)蘇、人工呼吸,卻沒學(xué)習過呀! 可是,他撞得這么滿臉血,或許腦子里面問題很大,就算她會急救術(shù),也未必管用…… 此時此刻,夏含清的內(nèi)心無比糾結(jié),也很難受。 這個人,就要這樣被判定死亡嗎?如果奶奶或者爸爸在這里,或許他還有救的! 手里沒有手機,也不能求助,要不,從這里跑回去找人?夏含清看著長長的來路,徹底死心。她不會急救術(shù),但她有最基本的常識,人的心跳、呼吸消失之后,耽擱時間越久,搶救成功的幾率越低…… 要不,直接嘗試急救,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可萬一使用錯誤的方法,導(dǎo)致他徹底沒救呢? 笨蛋,這里只有你自己,你不試試,他才是徹底沒救呢! 夏含清的心里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她根本沒辦法做出選擇。 “大樹!”夏含清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大樹,“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要怎么辦?” 第六十四章 以木為橋 夏含清對植物親和,但她能叫出名字的樹木并不多,眼前這棵“大樹”長在路邊,整體向上生長微微向南傾,主干直徑超過一米,不知道品種,也就很難算出其樹齡。 距離樹根半米多的地方有明顯的新鮮傷痕,顯然是和跑車相撞所致,但與目前跑車的慘狀相比,樹的傷簡直可以稱得上微不足道。 “大樹大樹?!毕暮逵檬謸崦涞膫?,抱著一線希望,近乎祈求:“大樹,幫幫我好不好?” 樹葉嘩嘩作響。 夏含清閉上眼,努力感知大樹的情緒。 這時,她脖子上的樹葉墜子發(fā)出淡淡光華,隱隱生出一道繩索,將她和大樹連接起來,繩索又通向地上這人身邊十米遠的位置,最后連接在這人身上。 攜木相伴,互予生息,以木為橋,與天借壽。 夏含清能夠感覺到某種神秘的力量在體內(nèi)流過,又流向不知名的地方,她不敢睜開眼,只默默祈求,這種神秘的變化是好的,是救人性命的。 約莫過去一刻鐘,又或者過去更久,夏含清感覺到體內(nèi)那種神秘的力量消失不見,她緩緩睜開眼,眉心帶著一絲倦意,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令她極度疲憊的事情。來不及思索更多,她第一時間去看地上的人。 還是原來的位置,還是原來的人,就連臉上的血污都沒有任何改變,夏含清緩緩伸出手,放在他的胸上,眉眼忽然染上笑意。 砰、砰、砰…… 那是心臟在跳動,盡管微弱無力,但它確實在努力跳動,而且,這種跳動越來越強烈,昭示著這個人逐漸恢復(fù)的生命力。 “大樹,大樹,謝謝你!”夏含清看著大樹,內(nèi)心無比感激。是大樹挽救了這個人的生命,是大樹讓她不必背負心罪。 蹲在地上,夏含清輕輕呼喚:“喂,你還好嗎?你醒醒???” “轟!” 白日驚雷。 那一瞬間夏含清真正感受到什么叫震耳欲聾,甚至好幾秒都覺得腦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只有“嗡嗡嗡”的回響。 等身體的不適消散,夏含清回過頭,就看到讓她震驚的一幕:原本一米多粗,跑車都撞不斷的大樹,居然從當中生生被劈成兩半! “大樹……” 這景象令夏含清眼中含淚,盡管她不懂,大樹究竟為何能救人,但很顯然,正是這種逆天行徑,才使它招致如此禍端。 “都怪我,大樹,都是我不好……” 夏含清聲音悶悶的,方才還在為地上這人的復(fù)蘇而歡喜,而今卻發(fā)現(xiàn),這是大樹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人與大樹,孰輕孰重? 夏含清沒法算。 她站起來,走到大樹下面,撫摸它那猙獰的裂痕,“大樹,對不起,你一定會活下去的對不對?請你,一定要活下去!” “咳,咳咳……” 耳邊忽然傳來男人咳嗽的聲音,夏含清立即回過頭,就見到地上那個男人正在以手撐地,嘗試著爬起來。他滿臉血污,此時模樣實在稱不上好看。 “你怎么樣?”夏含清小跑幾步來到男人身邊,伸手扶男人,結(jié)果被男人甩開,幸好她站得穩(wěn),才沒摔跤。 夏含清立刻變得氣呼呼,想到為了救他,她害的大樹被雷劈,他卻這副態(tài)度對她:“你!你過分!” 男人看一眼夏含清,并未說話,而是移開目光,看向受損的跑車,看向被雷劈的大樹,環(huán)視四周,遙望無盡的遠方。 盡管內(nèi)心氣憤,但夏含清并沒有忽略這人死里逃生的事實,她看著男人這副模樣,不禁懷疑,這人是不是因車禍失憶? “你,你還記得你是誰嗎?”夏含清壓下自己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問。 男人又施舍給夏含清一秒鐘目光,隨后移開,卻將夏含清的問題無視的徹底。 碰到這種情況,夏含清實在是沒經(jīng)驗,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很巧,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小喇叭的聲音:“含清,含清,夏含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