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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萍從屋里走出來,推著夏無意走到門外,悄悄戳他,低聲說:“我怎么覺得,那孩子身體不太好?” 雖然面色看得過去,精神也好,但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誒!”夏無意搖頭,同樣低聲應(yīng)她:“說什么傻話,那可是咱孫女的對象,身體怎么會不好呢?” 聽他這么說,陳萍戳的更狠些:“含清那丁點兒大的東西,你非給她弄個男朋友出來?!?/br> 夏無意叫屈:“那是命定要結(jié)伴一生的人,怎么能是我弄出來的?” 這一茬暫且放下,夏無意繼續(xù)去做飯,不多時,飯菜上桌。 “開飯嘍!” 夏含清很開心,早晨吃的是昨晚上的剩飯,她知道中午要來長生村,可沒吃多少。這會兒早就餓了,筷子攥在手里,就等著聽這一聲開飯。 洛九天畢竟是客人,夏無意要招呼他兩聲,自然也就會看他,這多看兩眼,他也覺出不對勁來。 十六陰皆斷,殤運難留! 心里頭咯噔一下子,夏無意險些沒有叫出聲來:這,這是短壽之人?。?/br> 裝作不經(jīng)意問起洛九天生辰,生于丙子年末不假,偏偏時辰不對,滋天罡地煞,從光火流星…… 這分明與孫女歲歲相克! 將這人眉眼在心底細細勾畫,用盡畢生所學(xué)來回思量,夏無意驚駭?shù)綆缀醍?dāng)場將手中筷子扔出去:無嗣之體、無姻之相……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孫女的命定之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不能生小孩 “小洛……” 好不容易穩(wěn)住心神,夏無意放下筷子,看向洛九天:“我看你這面相……” “爺爺!” 夏含清皺眉,打斷夏無意:“大過年的,不好好吃飯,跑飯桌上算卦來了?” 她怕呀,男朋友是租來的,萬一被夏無意給看穿,可怎么好? 偏偏,夏無意仍緊盯著洛九天:“孩子,你可曾經(jīng)歷生死大劫?” “有過。”洛九天點頭。 死劫既至,為何不死?而今這命是哪兒來的? 夏無意幾乎要這樣問出來,但他忍住,改口說,“居然有再世為人這樣的機緣,實在僥幸。” 夏含清的臉色很不好看,“爺爺在說什么瞎話,難道還想從洛九天這兒糊弄賞錢嗎?” 老神棍有時候從“客人”手中弄錢,就靠掰扯些生生死死福緣命劫,正經(jīng)算命的時候反倒不是這樣。因此,夏含清忍不住以為夏無意要在自家飯桌上誆騙人。 夏無意沒有嬉笑改口,說什么“習(xí)慣而已”,洛九天的面色不太好看,許久之后,才對著夏無意拱手:“老爺子高人?!?/br> “呸!” 夏含清被夏無意寵壞了,可沒有給他面子,直接拆臺:“什么高人,也就傻子才信的真真假假的瞎話?!?/br> “咳,一個個的,不好好吃飯,像什么樣子?!标惼加每曜忧孟臒o意的手,敲夏含清的頭:“正經(jīng)吃飯!” 在陳萍的威壓下,大家乖乖繼續(xù)吃飯,但夏無意和洛九天的心神可沒表面上那么平穩(wěn)。 一頓飯吃完,陳萍負責(zé)收拾碗筷,夏無意陪著她一起,夏景之全家被趕到堂屋去看電視。 “我說媳婦?!毕臒o意手里拿著碗,用洗碗布仔仔細細的清洗,“那小子還真的有點問題!” “你看出來了?”陳萍很清楚,夏無意的醫(yī)藥底子其實很好,比如算命的時候,沒那么玄乎,就靠望聞問切,能探出人家不少底細。再配上一下玄之又玄的判詞,就能給人忽悠的暈頭轉(zhuǎn)向,嘆服不止。 實際上,壓根沒有用心卜卦! 若是再配上問卦的本事,真就能看出人家不少東西! 當(dāng)然,銀行卡密碼什么的就算了,沒那么大能耐!賞飯吃的祖師爺也不認識123! “看出來了!” 夏無意的神情很嚴肅,“居然是斷子絕孫的命格!甚至……” 糾結(jié)了一下,夏無意才說出來:“甚至,早該死了!” 靠嘴皮子吃飯的人,其實最忌諱斷人生死,但偏偏,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切就寫在洛九天的臉上! “啪!” 用帶水的手狠狠拍夏無意一巴掌,陳萍壓低聲音:“你這老東西,說的什么糊涂話?” “是真的!” 算命的嘴里假話太多,但真真假假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夏無意貼著陳萍的耳朵開口:“那小子,分明是沒有姻緣的命,甚至身子也不好,短壽相,還沒孩子!你不信就去試一試,診他的脈!” 這一回,陳萍直接狠狠給他一腳:“混賬東西,要不是你逼著含清找男朋友,她能帶回這么一個人?” 夏無意被這不留情的一腳踢的疼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苦笑:“我等下就去請一卦,瞧瞧是不是我學(xué)藝不精,坑了小東西?!?/br> 心底卻有個聲音在說,這一卦,無需再問,精準無比。 等碗筷收拾好,夏無意特意拿出一套家伙出來,算了好些功夫,只花費精力,到面色蒼白,才終于確定:“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真就沒錯?” 既然沒錯,豈不是大大錯特錯了? 他這邊有苦難言,陳萍則借著送零嘴的功夫悄悄探了洛九天的脈,真就和夏無意說的一樣,洛九天居然有無嗣病癥! 怎么偏偏就是無法醫(yī)治的那種? 當(dāng)天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小零食,看電視節(jié)目,按照往年慣例,夏無意和陳萍會在這個時候給夏含清發(fā)紅包,她一早就盼著呢,盡管,錢到手也會上交給哥哥…… 偏偏,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爺爺奶奶忽然變窮了,這中央電視臺的春節(jié)晚會都已經(jīng)開始,他們也沒提給紅包的事情。畢竟洛九天在,夏含清也不好意思像小時候那樣,跪倒就拜,討要紅包。 終于,等到電視上的主持人也提起壓歲錢,夏含清“咳咳”假咳幾聲。 “含清?!?/br> 夏無意叫一聲夏含清,夏含清立馬抬起頭,表面上很平靜,內(nèi)心則很興奮:“嗯?” “跟爺爺出來一下?!毕臒o意走出門,夏含清一愣,但還是乖乖走出去。 院里的葡萄架光禿禿的,下面的桌椅倒是沒挪位置,夏無意走過去,夏含清以為他們要坐下談話,結(jié)果,夏無意卻只是站著,她也就不好意思坐下。 電視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屋里的人影也印在窗戶上,夏無意看著那邊,沉默不語,夏含清就乖乖的等待。 終于,夏無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