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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抗拒之心——從月神的口中。 她想,即便不做那真夫妻,總也該有些比旁人更近的親厚。 “你該叫我夫人?!?/br> 澹臺君言有意無意地提點,實則還存有她自己未曾料到的半分不甘:她這樣的女子,做夫人,難道還配不上么? 月神卻不從。 他有著自己的堅持。 他知道人心若是淪陷,是怎樣摧枯拉朽般不堪一擊——何況,本就已淪陷。這世上的極樂歡喜,他不配擁有,便不敢貪享。 沐清已死,沐清當初替月神選定的那位繼任——至今仍然盯著小白羽名頭的那位弟子,湊到月神身邊,主動對他說:“有單子,莊主接不接?” 自然要接。 整日呆在莊里,看見澹臺君言,他的心仿佛都要著魔。 等他接了兩個單子之后,澹臺君言終于察覺這件事,她七竅玲瓏心,居然只依靠一位meimei的情報,就探聽出月神另一重身份。 這位meimei叫幼婷,是澹臺本家為她安排的陪嫁meimei。 這一天月神又要出門,澹臺君言主動開口:“可需要我?guī)兔???/br> “不必如此,你在家中等候便是。若是嫌日子無趣,便出門去走走。我知道,姨娘的規(guī)矩拘不住你?!?/br> 這樣的夫妻,世間再尋不得另一對。 月神這一程要殺的人遠在西嶺,實則月神并不想去西嶺。 在沒有澹臺君言將自己嫁進月神莊這件事之前,他還曾幾度思考,自己將和什么樣的人共度一生這件事。不得不說,西嶺千秋這個名字出現(xiàn)過很多次??墒侨缃?,他已經退讓一步,成了澹臺君言的相公。 莫名居然有些不敢面對西嶺千秋的感覺。 第四百四十一章 祝愿你 “汪,汪汪!” 這種小人行徑,真是的,連魘獸都看不下去了! 魘獸黛凌冒死出聲,洛九天被它氣的不行,直接給它身上毛都揪掉一撮! “是黛凌來了!” 盡管聽到的是狗叫聲,夏含清卻一下子就辨別出,發(fā)出聲音的是魘獸黛凌,她看向門的方向,就見洛九天剛好拎著魘獸走進來:“這家伙剛剛偷跑出去玩,我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找到它。” 聽不下去! 黛凌極度無奈:怎么可以這樣?洛九天,枉費含清對你那么信任,你居然敢當面胡說八道,還往我身上甩鍋! 等著吧,我祝愿你遲早有一天被含清看穿真面目,然后被狠狠揍一頓! 含清的戰(zhàn)斗力,值得信賴! 它也只敢祝愿,并沒有膽子自己把真相告訴洛九天:有了月神劍的洛九天,更可怕了。要是洛九天想不開,打算拿它試試劍,哇呀!哭都來不及! “你這家伙?!毕暮鍙穆寰盘焓掷锇痒炝杞酉聛恚炝铔]搞懂,夏含清說的“這家伙”是它還是洛九天。 “是它?” 艾燁對魘獸有點兒印象,她在學校里也見過這只特殊的小獸:“你怎么把它帶來了?” “艾燁,你的記憶出現(xiàn)了一點兒問題,而這個家伙或許有辦法幫忙,所以……”夏含清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生病不找醫(yī)生反而找魘獸,似乎怪怪的。艾燁不知道魘獸的特殊能力,或許會覺得奇怪吧? 然而,艾燁是從艾家長大的,不說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起碼比普通人,她確實是更見多識廣。夏含清說找魘獸幫忙,她沒覺得這件事本身有問題,只是驚異:“這小家伙這么厲害嗎?” 繼而便問:“我需要做什么呢?” 生活一天一天過,記憶一日一日累積,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xiàn)在記憶中忽然出現(xiàn)一段空白,艾燁很不適應。即便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即便后來都會慢慢淹沒在記憶深處。但至少,在此刻,她希望自己的記憶能夠連貫起來。 “洛九天?!?/br> 關鍵時刻,還是得找洛九天。夏含清回頭問他:“現(xiàn)在怎么辦?” 洛九天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密封袋,里面有幾根非常細的不銹鋼針。他示意艾燁躺好,然后把針取出來。 “閉眼?!甭寰盘彀l(fā)出指令,艾燁非常配合地閉上眼。隨即,洛九天把幾根針分別插在艾燁頭上的不同位置,還有一根插在她的脖子上。 夏含清不懂,她乖乖地看著洛九天動作,并沒有出聲打擾。過了一分鐘多,夏含清發(fā)現(xiàn),艾燁居然睡著了。 沒有開口,夏含清用眼神向洛九天傳達自己的疑問:什么情況? 洛九天沒有立刻解釋,而是把魘獸放在艾燁的床上。魘獸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么,它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然后閉上雙眼,進入艾燁的夢境,從而去尋找艾燁遺失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等啊等,等啊等,整整等了十分鐘,病房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含清……” 艾秀扇已經回來,她進門之后先喊夏含清的名字,夏含清趕緊回頭,右手食指豎在嘴中間:“噓!” 看一眼病床上的女兒,艾秀扇輕輕點頭,沒有說話。至于躺在女兒床上的魘獸,她并沒有開口詢問。 第四百四十二章 大吉大利 既然選擇讓洛九天來試一試,那她就會給洛九天足夠的空間來施展。論及治病,她是個外行,絕不會強行去指導人家洛九天該怎么這么做。 所有人安靜等待,很快,又是五分鐘過去,床上的艾燁動了。 她沒有醒,一雙眼閉的緊緊的,表情本來非常平和,帶著入睡之后的安詳,這會兒卻慢慢帶上了厭惡:“滾困!” 夏含清離艾燁很近,卻沒聽出來艾燁說的是什么,倒是艾秀扇做出了解釋:“艾燁說的是‘滾開’,她在夢里是不是經歷了很不好的事情?” 艾秀扇猜測,女兒此刻正在夢中。她比普通人更敢猜一些,認定此刻女兒入夢和洛九天有關。 和床上那只同樣在入睡的小獸可能也有關系。 “額,可能吧……”夏含清不太肯定地回答。她知道,身為母親是看不得孩子受苦的,哪怕是在夢中受苦,也會惹得母親心疼。 括號,此處“母親”不包含趙紅袖。 病床上,艾燁的表情越來越糾結,她嘴里還在往外冒字,但聲音太小聽不清,這一次就連艾秀扇都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夢話。 “??!” 終于,艾燁大叫一聲,然后掙開雙眼。 頭頂是潔白的墻壁,讓艾燁一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緩了半分鐘,她才終于回神。轉頭看著自己病床邊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