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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但他心里藏著事兒。祁陽也不講話,心里依舊有什么東西。奶茶的香氣在不大的空間里散開,車內(nèi)暖氣很足,很擋風(fēng)。車外還有冷風(fēng)嗚嗚的聲響,不過薄薄的車身,隔離開兩個世界。祁陽猶豫不絕,想打破這尷尬氣氛,但又開不了口。他不知怎么面子變得薄了,還是在霍湛面前。下午剛剛沒好脾氣對人家,其實霍湛一走他就后悔,但心里憋著火,低不下頭來道歉。“對不起”三個字就這么哽在喉嚨里。霍湛的手搭到他腦袋上。祁陽:“......”那只手重重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還有點不耐煩的意思。祁陽小心翼翼地:“湛哥,我錯了。我今天下午是心情不好來著......”霍湛瞅他一眼,扭過頭去。祁陽眼巴巴地看著他,聽見“噗嗤”一聲,知道霍湛樂了,才放下心來。祁陽靠過去,霍湛穩(wěn)穩(wěn)地,問:“為什么心情不好?”“導(dǎo)演不喜歡我?!?/br>霍湛在劇組繞了半天,聽趙雅說了一些事,心里其實是有點底的,不過也很奇怪,問:“他為什么不喜歡你?”祁陽長相、性格,都是不錯的,演技也挺好,怎么對不了導(dǎo)演的口味?“他勢利眼。”祁陽玩著自己手指頭,“他就喜歡能喝酒、會來事兒的,還喜歡背后有人的?!?/br>“是嗎?”霍湛胡嚕一下他腦袋:“你不會喝酒,不會來事兒?背后也沒人?你不說你這種悶葫蘆,半天說不了一個字,也只有我不嫌棄你?!?/br>霍湛不會安慰人,不過祁陽心里知道他向著自己,也不計較:“可不是,就你不嫌棄我?!彼蓱z巴巴地:“所以我就只敢跟你發(fā)脾氣了?!?/br>霍湛笑了。兩人在車?yán)锬佂岷靡魂嚕粽恐苯油涀约和砩线€要回錄音室這件事,最后被陳琳打來電話催促,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走之前祁陽拉著他的胳膊:“明天中午......”“回家里?!被粽康溃骸澳悴幌氤悦??等我好好喂你?!逼铌栔挥X這話不對,一抬眼對上霍湛的眼神,被他眼里不明的意味和深藏的笑意弄得一激靈,趕緊把霍湛趕走了。霍湛在團(tuán)隊里投入工作,忙了昏天黑地的一段日子。好在他不是音樂總監(jiān),陳琳每天耳機從不拿下耳朵?;粽棵米约旱囊徊糠?,也會主動分擔(dān)點陳琳的工作,主要是看老人家太忙過意不去。陳琳一來二去索性提霍湛做了副總監(jiān),霍湛這才傻眼,酬勞不變負(fù)擔(dān)加重,休息時間還少了很多,只得自我安慰多攢了些經(jīng)驗,還落了個好聽的名頭。祁陽知道這件事后笑話他是天生勞碌命?;粽空f:“是啊,我白天伺候陳琳,晚上伺候你?!逼铌柭犃擞植粯芬?,問:“哪個伺候?”霍湛一下把祁陽撲倒在酒店大床上:“對你,就是這個伺候咯。”好不容易能相聚的時間里,都花費在酒店大床上,把床板壓得吱呀吱呀。空閑時間里刺李打來電話,要霍湛去聽他們錄的歌曲小樣?;粽坎乓庾R到自己已經(jīng)把樂隊的事兒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雖然公司里有專人負(fù)責(zé)樂隊,霍湛還是覺得自己身為好哥們兒,又在公司有點地位,多少要扶持兄弟們一把。于是第二天專門抽了半天時間,趕到公司去找刺李他們。一推門進(jìn)錄音室,電吉他的聲音撲面而來。制作老師戴著耳機,看見霍湛,對他做了個手勢。霍湛會意,坐到老師身邊,拿起另一個耳機聽起來。“正一樂隊”原本是四個人,現(xiàn)在變成了三個。在霍湛走后,樂隊一度加入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來頂他的位置,只是這年輕人純屬玩票性質(zhì),并不打算走音樂這條路,大學(xué)畢業(yè)就回去繼承家里的工廠了。霍湛現(xiàn)在是不會回到樂隊的。樂隊在來北京之前,刺李、丸子、明叔就仔細(xì)考慮過,“正一”的風(fēng)格已經(jīng)近乎于成熟,三個人也是知根知底,不想再多加其他人。刺李從錄音棚里出來,見到霍湛:“喲,來這么早啊。”“來看看你們啊,”霍湛甩甩耳機:“我剛剛聽你們錄音了,不錯嘛。”剛剛他從耳機里聽到的,是他還在樂隊時大家共同創(chuàng)作的一首歌,改了近乎一半,看來“正一”以后是要走通俗搖滾的路子了。霍湛四處看看,發(fā)覺只有刺李一個人在,疑惑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丸子和明叔呢?”刺李坐到椅子上,隨意地:“明叔在樓上試樂器呢,我是主唱嘛,就先來試音了。至于丸子......”他眨眨眼:“你一定猜不到她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什么事兒?”霍湛思索了一番,還是猜不出來。刺李慢條斯理地:“她和她爸爸和好了。”霍湛正端了杯子喝水,差點噴出來。他抹抹嘴:“真的假的?!”丸子十歲和mama到了南方定居,原因大概是因為父母離婚,而她父親是主要責(zé)任方。丸子這個小姑娘擰得很,多年來從不接受父親打來的生活費,母親去世后也拒絕父親的資助,從不和父親聯(lián)系。“她之前總是無故失蹤,我還以為丸子是談戀愛了?!贝汤钣挠膰@口氣:“誰知道她怎么想的呢?”霍湛定了定神。其實這件事對丸子是好事兒,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牽扯到孩子身上。丸子心思太重,這時候能放下也是不容易。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霍湛和刺李之前都沒察覺到一點跡象,才會這么驚訝。之前刺李讓霍湛猜,霍湛第一個念頭其實是丸子談戀愛了?,F(xiàn)在想想,原來不是哪個年輕小伙子倒霉,而是丸子她爸爸以后要為這個倔丫頭頭疼。橫豎丸子都是多了一個依靠,霍湛也為她開心。刺李慢悠悠地拿起水杯喝水。霍湛道:“那你現(xiàn)在知道丸子不是談戀愛了,是不是很高興?”刺李轉(zhuǎn)過臉來,面無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與此同時,咖啡廳里。丸子拿下毛線帽,她怯生生地打量著周圍的裝飾,看周圍人說話都輕聲細(xì)語的,一時不知怎么開口說話。她對面的祁陽笑了笑,道:“把外套脫了吧,一會兒你會覺得熱的?!?/br>丸子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時侍者走上前來,彎下腰問她:“小姐,想喝點什么?”丸子看著這印滿咖啡名稱的單子,猶疑。祁陽輕聲道:“我推薦你嘗嘗這里的榛果摩卡,味道不錯?!彼α诵Γ骸斑m合女孩子喝?!?/br>“那就這個吧?!蓖枳蛹泵φf。“給我一杯黑咖啡。”祁陽叮囑侍者:“多拿點奶精來?!彼⑽⑵^臉,濃密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專注地看著丸子:“你第一次喝這個,可能不習(xí)慣苦味,加奶精會好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