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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灰抹去,笑著道:“沒事了,我來吧。”常嘉賜對于他滿滿的胸有成竹正想不屑一把的,卻忽然發(fā)現(xiàn)他前胸被自己捅了一刀的地方竟然已經(jīng)復(fù)原了?!而他的護(hù)體金光……也回來了?!這、這家伙是怪物吧?!他的復(fù)原能力和混沌到底誰更可怕一些?常嘉賜心內(nèi)大震,不過不等他多言,東青鶴已經(jīng)尋了個角落把人安頓好,然后走向結(jié)界壁處想拿回插在其上的拂光劍,只可惜那把劍入內(nèi)太深,若現(xiàn)在強(qiáng)行拔|出,或許對才筑好壁壘有損,東青鶴猶豫了一瞬,干脆地轉(zhuǎn)身,撿起了另外一把被破了兵魂的地網(wǎng)。常嘉賜猛然睜大眼,就見那黑刀一被東青鶴握住就隱隱散出了墨金的流光,趁手得很,他氣得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這都能被那小子撿了便宜?!就在常嘉賜憤恨間,東青鶴的身影也驀地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混沌巨獸的黑霧中也出現(xiàn)了深刻的刀痕,東青鶴如法炮制了常嘉賜的方法。常嘉賜有半晌以為對方也能使出隱匿身形的法術(shù),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他看不清東青鶴的動作不是因為那個人也有獨特的法寶,而是因為東青鶴的速度太快了。那步伐行走間迅如流風(fēng),仿若移形換影,混沌獸身軀雖大,但從來無人敢小瞧它的速度,然而比起東青鶴的身法那只巨獸的笨重就顯露無疑。混沌獸被他繞得暴怒異常,整團(tuán)黑霧開始胡亂的橫沖直撞起來,撞得結(jié)界砰砰作響,群山大地全震顫不已。常嘉賜被那動靜搞得胸悶欲嘔,他心里大罵著自己讓東青鶴速戰(zhàn)速決,為何他還要這樣耍著混沌巨獸玩,難道是故意報復(fù)自己嗎?正小人之心地惡意揣度時,卻見那頭東青鶴忽然停了下來,臉不紅氣不喘,一身白袍在狂風(fēng)中獵獵作響,慢慢抬起手中的黑金刀挑釁地指向了遠(yuǎn)處的混沌。混沌巨獸又撞了一腦袋后,發(fā)現(xiàn)到那頭晃晃的目標(biāo),立時嘶吼著向東青鶴沖去!它周身挾裹著滔天的黑火,巨大的體格讓東青鶴在他面前仿若螻蟻一般,看得常嘉賜不由自主的提起了心。東青鶴……常嘉賜緊握手里的天羅刀。就在混沌巨獸來到近前,東青鶴忽然將刀尖遙遙指向天際,另一手則夾著一張點燃的符紙。隨著那符紙緩緩燃盡,大地又是一陣轟鳴,繼而一片更強(qiáng)的金光自下方騰空而上!常嘉賜后知后覺地低頭望去,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不知何時地上已是繪出了一個巨型的圖騰?!即便常嘉賜并不精通八卦陣法,但眼前這東西他卻也是識得的,就跟東青鶴上回用的祈雨陣一樣,不是因為簡易,而是因為極難,難得威名赫赫,無人不知。這是傳說中的……玄天降魔陣!書上說這陣法超脫三界之外,不僅須得無邊法力,且只有飛升之人才能催動,然而東青鶴卻成功開啟了這個陣法,他方才并不是在無目的繞著混沌瞎轉(zhuǎn),他用地網(wǎng)刀隔空畫出了此陣,并將混沌引入了其內(nèi)!常嘉賜已是目瞪口呆。然而驚詫他的還在后頭,被開啟的降魔陣中忽然燃起了滔天的赤火,將困在其內(nèi)的混沌巨獸燒成了火球,痛不欲生的混沌獸自然要掙扎逃竄,此時東青鶴伸出兩指又在空中劃了幾下,他的身上便閃出一片重影,一一落在那降魔陣的東南西北四處,定睛一看,每一個都是東青鶴。“分、分魂化影……”常嘉賜震愕,這一招他也會,那時是為了趁花見冬回九凝宮去劫她的刀時常嘉賜用的,他知道有人會來查自己,于是分了一個幻影到片石居的院中假意大睡,因而順利躲過了慕容驕陽的眼睛。可是常嘉賜是靠著耳上的紅纓玉才不被人識破的,且他一次只能化出一個,不得超過一盞茶的時間,而東青鶴什么都不靠,竟然能化出五個來,每一個還都能用法力,簡直不可思議。五個東青鶴整齊劃一地守住陣法一方不讓混沌巨獸逃脫,那魔物倒也不笨,眼看著四面八方都沒有生路,它便只有再找一條新的了。“它想往上方逃!”見那混沌慢慢把自己的身形縮了起來,仿似強(qiáng)弩之末時,常嘉賜卻發(fā)現(xiàn)不對的著急喊道。果然,下一刻,那混沌巨獸便直直往上空竄去,雖然那降魔陣已是極威,但作為上古兇獸之首,混沌獸的生命力也非一般的強(qiáng)悍,眼見赤火已是拉不住它,陣眼處的東青鶴不慌不忙地吹了一個口哨。響應(yīng)他的是一聲清越的長嘯。常嘉賜循聲望去,就見一蓬純白仿若羽毛般的東西從遠(yuǎn)處飄飄蕩蕩而來。他心內(nèi)一動,眼熟地猜到了那是什么東西。羽毛團(tuán)成的白光快混沌一步飛到了降魔陣的上空,一陣光暈流轉(zhuǎn)后,就跟一只蝴蝶從結(jié)了繭的蛹內(nèi)幻化而出一般,那只白孔雀也慢慢張開了璀璨的翎羽,一撲一閃間瞬時暴漲,雖及不上極度膨脹時的混沌巨獸,可相較于眼前這縮了水的妖獸,白孔雀竟不遑多讓。那正是東青鶴的南歸。南歸的羽毛上暈出了和東青鶴一樣的金光,顯然已受他煉化,見到這一幕的常嘉賜猛然間明白過來,東青鶴其實早有后計,他在賭自己殺不殺他,而一旦自己真的執(zhí)意要動手,那么南歸也不會讓他常嘉賜如愿的,那時他才是真的一點勝算都沒了。好你個東青鶴……真是事事在心,算無遺策啊。常嘉賜郁悶不已。不過雖已堵死了混沌巨獸的各條生路,但這畜生現(xiàn)下其實還不能被燒成焦灰,那么多中了混沌劇毒的人還需它來救,所以得想法子弄到它的血。但是如果就這么止了降魔陣的話一旦被它遁逃便自此空虧一潰,而若是要等它死了再取血,以混沌獸的堅毅,斷氣時血都要被燒干了。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在陣中了結(jié)了它。常嘉賜知道東青鶴也是這般想的,可問題是由誰去了結(jié)呢?東青鶴再幻化一個第六人?萬一這第六人受了降魔陣的炙火受傷,連帶著牽連到施陣的正主東青鶴,不一樣要給混沌脫出一條生路嗎?下下之策。所以,縱觀四處,最適合的只有一個人。常嘉賜看著手里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