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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露在外面的手臂肌rou條條鼓脹,打還是不打? 這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從旁伸了出來,捏住了她右手的槍管。 “別聽他的?!?/br> 蘇瑭不知道什么時候“不遵醫(yī)囑”跑了過來,身上還裹著法斯的灰色風(fēng)衣,輕輕按下安蓮的槍,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朝她眨了眨眼。 “交給我?!?/br> 安蓮眼皮一跳,第一反應(yīng)是回頭瞪向三只弱雞。 昆汀朝左撇開視線,皮特?zé)o所謂聳肩,里克向右望走廊。 他們都是小公主的迷弟啊~ 當(dāng)然,男人比暴力女更能體會美人的魅力,這種局面,也許讓小公主出面,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 安蓮看穿了同伴的內(nèi)心,簡直想回手一人給一槍。 對這種連環(huán)殺手,美人計就是屁! 這群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忘記了這個兇手是想要小公主的命了嗎! 蘇瑭卻已經(jīng)越過安蓮朝房間里走去。 如果換一個人過來,他們必定不可能聽之任之,法斯不會給人接近他們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機(jī)會。 但走過來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公主。 焦灼的二人沒有動。 “你今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蘇瑭站在距離他們兩步遠(yuǎn)的地方頓住,認(rèn)真地望著法斯翠綠的瞳孔。 那兩汪綠色周圍都因為窒息顯出了猩紅血絲。 他開不了口,任何一個松懈,身后的男人肯定會直接壓碎他的喉嚨。 于是蘇瑭再近一步,伸手。 冰涼的指尖按上貝爾箍在法斯脖頸上經(jīng)絡(luò)纏繞的手臂。 她說:“我們可以談?wù)劇!?/br> 貝爾控制著自己沒有顫抖。 蘇瑭一直盯著法斯的眼睛,“我猜,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殺我了?!?/br> 不是猜,她十分篤定。 先前自己說出身份的時候男人的眼神雖然復(fù)雜得難以捉摸,但里面有沒有殺意,作為當(dāng)事人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她猜測的是,今晚法斯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別有原因。 他那樣步步算計連殺了六個大國高層的殺手,沒道理會平白無故地冒這個險。 剛剛皮特發(fā)給安蓮的信息她在旁邊也看到了,如果是要假扮國際刑警打進(jìn)國安局內(nèi)部,法斯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示證件從樓下上來,就像他之前朝貝爾做的那樣。 蘇瑭覺得,法斯今晚也有失誤,他沒料到貝爾會突然出現(xiàn)。 他到這里來,是有更直接的目的。 比如老本行,暗殺。 聽她這么說,法斯眼神笑了笑。 “因為我已經(jīng)失去了死的價值,對么?” 蘇瑭說完這句終于看向貝爾,“那個房間的狙擊角度,是對著議會大樓?” 這個突然的轉(zhuǎn)折讓所有人同時愣了一下。 法斯眼里張揚的笑意也漸漸收斂。 見貝爾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紋絲不動的模樣,蘇瑭撇撇嘴,回頭望向門口的皮特。 皮特本來對什么公主不是那么感興趣,純粹是見到本尊之后發(fā)展成的迷弟。 對女神的眼神示意,敏銳得就像是收到了老大的指揮似的。 “白天槍擊案后,只有媒體在高·潮,政府一直沒有直接出面,只是總統(tǒng)新聞處發(fā)了通稿安撫群情,說是今晚兩院召開臨時會議商討對策……” 皮特越說眼睛睜得越大。 “這小子是想繼續(xù)暗殺議員?” 貝爾灰藍(lán)色的瞳孔一直十分平靜,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安蓮卻插話進(jìn)來,“不對,我們過來之前議會已經(jīng)開始,要殺早就動手了?!?/br> 說著掃一眼法斯,語氣都是不屑,“當(dāng)然,得手與否還要兩說?!?/br> 真以為那些政客的保鏢是吃素的? 不過也許正是因為覺得白天才出了事,沒道理兇手會再次回到同一個地方用同樣的手段殺人。 蘇瑭聽得皺眉,按在貝爾手臂上的指頭更加用力。 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那是女人的直覺,或是這具身體的血緣牽絆,心尖微微抽動。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閃起耀眼紅光,聲音滯后半秒才轟響在耳邊。 “轟隆隆!” 那是翻天覆地般的爆·炸聲。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嘿,搞事情! 那么多小天使想看保鏢,也該拉出來遛遛了,下章應(yīng)該……至少有個名字……(鍋蓋?。?/br> ☆、夜奔09 爆·炸猶如天邊驚雷。 火光先于聲響、視網(wǎng)膜先于耳鼓做出反應(yīng), 最后抵達(dá)的是翻卷著灼熱氣流的物理沖擊。 酒店高層矗立于夜空,毫無遮掩暴露于沖擊波之下。 “臥倒!” 分不清是誰高喊了一聲, 特調(diào)組還算經(jīng)驗豐富的三名弱雞一名暴力女同時趴下。 而蘇瑭轉(zhuǎn)頭的霎那, 深黑瞳仁里清晰映出整墻的窗玻璃化成碎片、翻轉(zhuǎn)著折射出猩紅火光朝自己飛射而來的畫面。 身體雖然接受了抗劑,肌rou仍然疲軟。 神經(jīng)的反應(yīng)遲遲無法調(diào)動肢體。 其實只有不到半秒。 她指尖還按在貝爾手臂猙獰起伏的肌rou上面…… 那個瞬間, 互相制肘的兩個男人默契得猶如出生入死十年的老搭檔, 糾纏在一起的手腳倏地分開。 法斯手臂探出攬住女人細(xì)腰朝前撲倒。 貝爾胳膊反手抓起床上蓬松的被子重重一掀。 蘇瑭被帶著倒地, 后腦勺被及時伸過來的大掌拖住,有力的五指屈起扣在她耳際將她的臉緊緊箍進(jìn)guntang的頸窩。 額頭抵著堅硬的下頜。 不知道是因為突發(fā)變故還是因為男人脖頸間混雜著浴液和薄汗的肌膚氣息, 心跳趨于失速。 幾乎同時, 貝爾也撲倒下來,肩膀擋在她和法斯頭側(cè)。 被子迎面罩下, 將他們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全部遮掩。 “噗噗……” 細(xì)小銳物擊打在綿軟上的聲音密集猶如冰雹砸入松軟的紅土。 不過被兩個男人壓在身下的蘇瑭絲毫感受不到半點沖擊, 只有灼燒的熱度, 已經(jīng)分不清是酣戰(zhàn)后男人的體溫還是窗外遙遠(yuǎn)的火舌。 沖擊波來得快去得也快。 蘇瑭耳邊一左一右, 除了沖擊波造成的耳鳴, 都是男人們的如牛氣喘。 “老大!” 門邊的安蓮最先爬起來,距離窗口距離稍遠(yuǎn), 并沒有遭受更大的沖擊。 她雙槍收回腰間, 眼睛都不眨一下左手伸到右臂,把扎在肱二頭肌上的碎玻璃一把摘掉丟在一邊, 手背上細(xì)小的玻璃渣更是看也不值得看一眼。 徑直朝窗前走過去。 被子正好被從里面掀開,碎玻璃“稀里嘩啦”滾落在地,貝爾心口劇烈起伏, 脖頸滿是密汗。 “公主殿下沒事?” 法斯扣在蘇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