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里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甚至不是他們談生意時(shí)常去的需要預(yù)約和身份,從世界各地空運(yùn)食材的奢侈之地,就是一家冬天的、玻璃上蒙了霧的、滿是俗氣熱鬧的街邊小店。顧朗和他的同伴坐在窗邊,被拍得很清楚,顧朗正稍微前傾給另一個人倒茶,而他對面那個更年輕一些的小子則不耐地翻著菜單。

他把這張照片放在桌上。在他說一個字之前,旁邊的人看清照片內(nèi)容之后,他立刻察覺到兇狠的戾氣,等他抬頭,剛好看見顧朗壓低的眉頭之下一雙殺人的眼睛。除開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雨夜,顧朗一直將他當(dāng)做前輩,在他面前溫順而謙卑,該做的做好,不該做的不做,所有人都覺得他已將野狗馴服得妥帖?,F(xiàn)在,不到眨眼之間,這張照片帶來的威脅就讓顧朗原形畢露,只差像一條真正的狼犬那樣沖自己呲牙咆哮。

屠約立刻抬手制止:“冷靜一點(diǎn),顧。每一個得力的手下我都要調(diào)查,我沒有對這張照片上的人做任何事?!?/br>
聽他的解釋,顧朗稍微收斂一些,屠約順著他的態(tài)度繼續(xù)追問:“據(jù)說你和他,叫宋文生,對吧?同一個地方來的,現(xiàn)在也住在一塊,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比舍友親密。你喜歡他,你愛他嗎,顧?”

顧朗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番,在這個冷氣開到二十度的地方流下汗。屠約從他硬撐的沉默里讀出了肯定,嘆了一氣:“我本來不是好奇的人,手下的這些事也很少過問。誰都會愛人,男人,女人,狗,都沒有區(qū)別,都和我無關(guān)。但是你,我本來以為你和我很像,像我十八九歲的樣子。結(jié)果你,哈,出乎意料,是我看走眼了,天知道我本來還很中意你來接我的班?!?/br>
這句話暗示顧朗他已經(jīng)錯過巨大的機(jī)會,魚和熊掌,情深與位居人上。屠約瞥了一眼,卻看見顧朗對此并不在意。他想了一會,又說:“我還得提醒你一句,雖然你已經(jīng)夠小心,這些事我能查到,別人也能。你敵人不少,軟肋卻太顯眼了?!?/br>
這次有反應(yīng)了,顧朗蹭的站起身,酒杯都被碰翻在地,他啞著聲音問屠約:“什么意思?”

很有趣。屠約打量著顧朗發(fā)顫的肩膀和哆嗦的嘴唇,大方地告訴他:“是南邊的人。上星期被你帶人截了貨,最近想去你家截人報(bào)復(fù),大概就在這兩天?!?/br>
他話還沒說完顧朗已經(jīng)拔腿要跑,屠約卻大聲地喊住了他:“顧!我今晚有生意要談,這是個下雨的晚上,我需要人給我撐傘?!?/br>
一個最后的機(jī)會。

顧朗站住了,他緩慢地轉(zhuǎn)過身,就在屠約都要覺得今晚自己第二次看錯人的時(shí)候,他輕聲說:“抱歉,宋文生他也常忘記帶傘。”

說完他又向前奔去,在鼓噪的電音里,分開舞池中貼面亂舞的群魔,他不顧一切,頭也不回地跑出了自己剛剛得來的好日子。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屠約才揮手招來了手下,吩咐說:“跟過去看緊了,別被發(fā)現(xiàn),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手?!?/br>
對于這個夜晚涌動的暗流和它的象征意義尚且一無所知,顧朗跑出夜店慌張地?cái)r車,繁華之城的夜色里招牌林立行人如織,只有他一個人承受著非人的煎熬和焦急。自從來到這,來到宋文生的出生之地,歸屬之地后,顧朗總是如此,總是心神不定,總是狼狽不堪。

他站在路中間逼停了一個加班的倒霉男人,憤怒的車主還沒來得及咒罵出聲就被他拽著領(lǐng)子摜到地上,顧朗在光明正大的搶劫之后又連闖三個紅燈,偏偏他家在城郊,最大碼速也開了四十分鐘,四十分鐘不長不短,長到足夠事情發(fā)生,短到不足收拾現(xiàn)場。等顧朗抖著手打開家門,尸體和血跡首先震撼他的心神,他跪下去翻找宋文生的臉,一邊摸索一邊想要干嘔。而宋文生,活生生的宋文生,卻在他掉眼淚的時(shí)候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還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他看清顧朗時(shí)也愣了一下,這時(shí)候的顧朗半跪在地滿臉淚痕,像個夢游的癔癥患者。

他們倆彼此滑稽地對望了一會,像出默片現(xiàn)場。最后還是顧朗先開口,他不確定地喊了一聲:“……文生?”

“啊,是我?!?/br>
這句確認(rèn)像個訊號,讓顧朗突然間有力氣從地上跳起,沖到宋文生面前抓著他的肩膀仔細(xì)打量,發(fā)出一連串的問責(zé):“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傷到了嗎?太危險(xiǎn)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宋文生的表情有些微妙,他雖然矮上兩厘米,卻不喜歡這樣被人圈著。大幅度地后退一步,他反問顧朗:“為什么得告訴你?我前天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做好了準(zhǔn)備,自己可以解決。”

“前天?”顧朗不可置信,“你前天?前天就?為……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你沒必要這樣,殺人這些,我說過的,你沒必要,我就夠了,你——”

“顧朗,”宋文生打斷了他的語無倫次,“我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些事。你可以的,我也可以。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只有這條命,自然會格外珍惜,你不需要特別擔(dān)心我。”

沒想到這句話比兇殺現(xiàn)場給顧朗帶去更大刺激,他跟著宋文生喃喃地重復(fù)了一遍:“一無所有……你一無所有?”他攥緊了宋文生的袖子,“我跟你認(rèn)識十多年……那我算什么?!”

刀山火海都不夠讓顧朗在宋文生面前掉眼淚,這時(shí)候顧朗卻開始哽咽,他紅著眼眶祈求宋文生:“文生,宋文生,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又來了,又來了!十多年,顧朗十多年總在嘗試將自己劃進(jìn)宋文生的所有范圍,他祈求信任、忠誠,甚至是愛。這種索取比暴力和威脅更讓宋文生怒火中燒,他再也忍受不了,抓著顧朗的頭發(fā)把他摔在洗手臺后的鏡子上,鏡面應(yīng)聲而碎,碎玻璃扎破顧朗的腦袋,紅血沿著碎裂的紋路流向池子。宋文生靠上前去,幾乎和顧朗臉貼著臉。這個距離適合接吻說情話,可是宋文生卻睜著一雙憤怒的眼睛,沖顧朗咆哮:“我還要說多少次?!我不是你的朋友,愛人,或者隨便什么鬼東西,我是甄如的!一個慘死的女人的兒子!如果你非要說自己屬于我,或者我屬于你,”宋文生空閑的另一只手直指自己的太陽xue,一字一頓,“除非現(xiàn)在殺了我?!?/br>
顧朗被撞得發(fā)蒙耳鳴,有血流到了他后脖子那,讓他覺得黏膩惡心還反胃。他腦袋里轟鳴著屠約方才說過的話,任何人都會愛人,男人,女人,狗,除了宋文生。宋文生的兄弟、朋友、生死之交都建立于利與不利的錯綜關(guān)系之上,他來到這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干任何下賤的勾當(dāng),除了談情說愛,他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會跟任何人談?wù)搻矍椤?/br>
顧朗此刻只剩下低聲說話的力氣,在他徹底昏過去之前,他只能一遍復(fù)一遍地向宋文生保證:對不起,對不起,以后再也不會了。

屠約的手下如實(shí)地向老大完成了匯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