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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太宰每天都在給自己種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微的光亮,如同夜空下深不可測的大海,使人沉溺,語氣更是溫柔到不可思議。

    就算是初見面的女性,面對如此繾綣的邀請,也會生出忍不住想要答應(yīng)的心意。

    幾乎沒有人能拒絕擺出認真姿態(tài)的太宰。

    鈴歌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她靜靜地看著他,終于想起聊天室里的傳言,不能理解地反問:“只是沒有根據(jù)的流言罷了,太宰先生應(yīng)該也清楚才對?!?/br>
    “嗯,他還活著吧。”太宰微笑地收回手,回到座位。

    發(fā)覺首領(lǐng)只是開玩笑,不是真的想拉著她殉情,她舒了口氣,重新啟動轎車前,她晃見表盤上提示,想起地解開了身上安全帶,俯身拉下副駕駛織帶,替他系上。

    貼近又離開時,她垂下的一些發(fā)尾略微地拂過了他臉頰與耳側(cè),羽毛般輕盈,又帶著細密的癢意,帶著淺淡的洗發(fā)露的馨香,他控制呼吸地偏頭躲開,鈴歌察覺到地伸手將發(fā)捋到耳后。

    “非常抱歉?!币詾橹皇亲约侯^發(fā)打擾到地露出歉意的表情,鈴歌回到座位,用口袋里找到的甜品盒上綢緞將長發(fā)簡單扎起,才踩下油門。

    既然首領(lǐng)沒有改變目的地,就仍舊是去海邊。

    時值下午,出地下車庫時天空尚且碧藍,鈴歌估算著時間與距離,到達最近的海岸時,大概霞光正好將云層抹紅。

    周圍景色飛逝,他看著她專注的側(cè)臉,提醒地道:“鈴歌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哦。”

    盯著紅綠燈的鈴歌回過神地問:“什么?啊……禮、宗像先生嗎?嗯,還活著哦?!?/br>
    驟然改口的似乎是她意識到已經(jīng)不適合再說出口的親密稱呼。

    太宰微微瞇起了眼睛,輕嘲地低聲:“真高興他還活著呢?!?/br>
    慶幸的詞句,口吻卻透著說不出的諷刺與冰涼。這是鈴歌從未聽過的語氣,于是有些奇怪地看向了他。

    從她的眼神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也訝異于竟然沒能壓制瞬間的情緒,太宰沉默地調(diào)整了會兒,才語氣如常地微笑著說:“如果死了的話,我就要失去鈴歌了吧……不,應(yīng)該說就不會遇到你了。你會像傳言那樣,與他殉情嗎?”

    鈴歌開著車,隨口地回答:“不會呀,我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去死的。沒有誰離開了對方就活不了,宗像先生是這樣,我也是。所以他死了,我也會好好活著?!?/br>
    “……說起來,鈴歌一直叫我‘太宰先生’或者‘首領(lǐng)’呢,明明我都是叫你‘鈴歌’,也認識這么久了?!逼毯?,他平靜又有些慵懶的聲音一時興起般地再度響起,像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鈴歌卻不知怎么聽出了幾分抱怨的含義。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我是下級,而您是首領(lǐng)?!痹诙萝嚂r,她偏頭看向他,想起中也先生斥責過敦君對待首領(lǐng)略顯隨意的稱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責備過她,鈴歌趕緊表示,“如果您是認為我太過失禮,以后會更尊敬地只稱呼您‘首領(lǐng)’?!?/br>
    為了體現(xiàn)自己是個知錯就改的合格下屬,她特意全程使用了最繁復的敬語。

    “我想聽的可不是這個?!彼浦沟氐?。

    鈴歌:……你想聽什么你說啊。

    太宰先生好難猜哦。

    “我想聽的話,你會說給我聽嗎?”他看穿她在想什么地問。

    如果可以給她漲工資的話。

    她不假思索地說:“太宰先生想聽什——”

    “不是首領(lǐng)的命令,”他打斷地道,“以‘太宰治’個人的身份呢?你還會答應(yīng)我這么多任性的要求嗎?”

    太宰語調(diào)緩慢而平和,唇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目光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臉上,觀察著什么般,似乎對問題的答案很執(zhí)著。

    此時紅燈跳向了車行時的綠燈,車流重新涌動。

    “拋開首領(lǐng)的身份,也就是說,不是指工作了?你提過什么難以達成的要求嗎?”她認真地回想了會兒,難以理解地露出了笑容,“如果有的話,我倒希望太宰先生多任性一點?!?/br>
    ——我啊,一直都是以你個人的身份在回應(yīng)你啊。

    眸光明亮注視著他的女孩仿佛在說。

    后面的車已經(jīng)在催促了,說完這句話,她收回視線,重新上路。

    他微微垂下眼瞼,若無其事地開了口。

    “既然這樣,鈴歌愿意與我一起留在黑暗里嗎?”

    她愣了下:“……我們本來不也不是什么良心企業(yè)?”

    還能有比港口afia更黑的組織?她懷疑地反問。

    太宰“撲哧”一聲笑了。

    “說的也是?!?/br>
    不久,黑色轎車在能眺望到大海的露天車場停下。

    夕陽將天空暈染成亮麗的金橘,遠方地平線上太陽快要沉入海中,一邊的云層隱隱呈現(xiàn)奇詭的薄紫。

    帶著澀味與涼意的海風迎面吹來。

    “太宰先生來海邊有什么事嗎?”她緊跟太宰地走向沙灘——應(yīng)該不是想要跳海,也不是想把她沉海吧?

    “不是說過了嗎?適合殉情?!碧追吹估Щ蟮胤磫柫司洹?/br>
    鈴歌:“……”

    “開玩笑的——”他垂眸輕笑,在離海水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視線落在了她下意識拉著他手臂的那只手上,又重新抬起地與她對視,微笑地說,“這個時間的景色應(yīng)該會很漂亮,所以想和鈴歌一起來。你喜歡嗎?”

    她聞言望向海面,將風景盡收眼底地彎起了唇,肯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一個人看也不會覺得寂寞,和太宰先生一起時的風景,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彼穆曇糨p快。

    太宰看著她:“有多不同?”

    “像是……在發(fā)光?因為是黃昏的關(guān)系嗎?”她輕托下顎認真地思索著。

    “和那個人在一起時呢?”他微微一笑,冷不丁地問。

    鈴歌“咦”了聲驚訝地回過了頭。

    那個人……誰?

    她上次和別人一起看風景,是和武裝偵探社的太宰先生,在種滿山茶花的坡道上。

    粉色與白色的花海,與記憶中的馨香,卻讓鈴歌露出了有些心虛的表情。

    首領(lǐng)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了吧?

    “當然是你口中的宗像,”他含笑地道,“難道說,還有其他的什么人?”

    是一如既往,只是浮于表面的笑容,卻在某一瞬間,他的眼神卻變得極其銳利,仿佛在推算什么,在她覺察前,就如細雪融化般消失了。

    并非簡單地出自對上級的尊重,他很好奇,分明從未見過他開車,先前她為什么要如臨大敵地拒絕他,就像知道他碰方向盤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似的。

    “沒、就是沒想到你會突然問他?!扁徃韬貞?yīng)了聲,不明白他問這個干什么。

    “因為想比較看看?!碧茁曇糨p輕地響起,仿佛風一吹就會消散。

    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