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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藍夾克見他神情驚詫。“沒、沒啥。”衛(wèi)遠揚趕緊敲開門,“我也要去廁所!”門口的安保猶豫一下,指了指走廊,衛(wèi)遠揚故作輕松地走過去,轉彎之后迅速換成小跑!沖進男廁一看,一個身影跨上窗臺正要跳樓!“等等!”衛(wèi)遠揚立即拖住他。“干什么!”齊諧回頭,嫌惡地皺眉。“我們搞錯了,那個人不是眼線?!?/br>“搞對也好搞錯也罷,總之我今晚要離開這?!饼R諧態(tài)度堅決。“沒這個必要,他們不會殺人滅口的?!毙l(wèi)遠揚解釋道。“有無必要我自己會判斷,你要留下就留下,別拖我后腿!”齊諧一腳蹬開他。“這三樓啊你就往下跳!也不怕摔死!”“摔死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齊諧說罷躍下窗臺!衛(wèi)遠揚下意識去抓他的衣服,重心一個不穩(wěn),也跟著跌出了窗外!……動動四肢爬起來,他發(fā)現自己坐在花壇里,頭頂上的粗樹枝斷了幾根,掛在半空中左右輕擺。“算你命大?!币慌缘凝R諧不冷不熱地說。衛(wèi)遠揚晃了晃腦袋趕走星星。齊諧揉著胳膊起身:“我走了,別跟著我?!?/br>衛(wèi)遠揚莫名其妙:“我都跟你說我們搞錯了,你這人咋不聽勸呢!”齊諧冷哼:“我也說過今晚要離開這,是你聽不懂人話?!?/br>“不能走!”衛(wèi)遠揚忽然攔住他,“萬一感你染了病毒會傳染給島外的!”“我不會感染?!饼R諧轉身。“你給我站??!”衛(wèi)遠揚不依不饒。“你再嚷嚷把警衛(wèi)引來,小心被當作逃犯當場擊斃!”齊諧一句怒斥,衛(wèi)遠揚霎時閉嘴。輕嘆一口氣,齊諧警覺地左右環(huán)顧一下,接著指了指樹叢,衛(wèi)遠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得貓腰跟上去。“這里還算安全。”齊諧躲在密林里低聲道,“我一次性把話說完了,你別再糾纏不清。事實上我要逃跑不是因為房里有什么眼線,而是我在剛上島的時候,無意聽見了他們幾個內部人員的對話,說這次的病毒源于一項生化武器實驗。”“生化武器?”衛(wèi)遠揚大吃一驚。“驚訝嗎?!饼R諧輕笑,“但這和他們后來說出的事相比,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br>衛(wèi)遠揚一愣:“他們說了什么事?”齊諧緩緩搖頭:“這件事關系到國家機密,不是民眾該知道的,倘若可以選擇,我寧愿自己什么也沒聽見,所以除非是活夠了,我不會向任何人說的。”衛(wèi)遠揚見他態(tài)度堅決,不再追問。“我承認剛才想利用你一起逃跑,所以才編造了眼線一事。”齊諧接著說,“所以你不需有什么顧慮,盡管等到明天,那些人便會放你出島?!?/br>“那他們不怕僵尸的事泄露出去?”衛(wèi)遠揚反問。“不會的?!饼R諧言外有意一聲笑,“只要到了明天,目擊者自然會忘了今晚發(fā)生的事?!?/br>——后來我問原因,他不肯說,所以我現在找了幾張紙,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記下來,防止以后忘了,雖然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至此,日記戛然而止。宿舍的書桌前,衛(wèi)遠揚把幾張紙正反看了幾遍,也找不到半句下文。“后來怎么樣了你丫倒是接著寫啊!”他心里暗罵,完全忘了這篇東西出于自己的筆下,感覺就像連載看到一半忽然沒了,急得抓心撓肝。好在衛(wèi)遠揚不是沉得住氣的性格,一把抓過手機撥了丁隸的電話。“你好?!睂γ娼油ā?/br>“喂丁隸。”衛(wèi)遠揚說,“我有事找老齊,你有他上海的號碼嗎?”丁隸猶豫了一下:“有是有,不過是他住處的座機,他不一定在家。”“行,那我多打幾次?!毙l(wèi)遠揚拽過紙筆抄下來一串數字。“我剛剛打過,沒人接,你可以等會兒再試?!倍‰`說。“好嘞,謝了啊。”衛(wèi)遠揚按下掛機鍵,本想等上幾分鐘,無奈心急,還是撥了過去。一個聲音慢悠悠地接起來:“喂?!?/br>“啊、喂?老齊?。俊?/br>“何事?!饼R諧問。“你那啥……剛到家?”“沒有,一直都在。”衛(wèi)遠揚奇怪:“那丁隸說打你電話沒人接?!?/br>“我在院里喂魚,沒聽到。”齊諧說。衛(wèi)遠揚稍微壓低聲音,進入正題:“話說我剛剛收拾東西找到幾張紙,上面記了科學島僵尸的事,不過只寫到逃出隔離室的部分,就想問你后來發(fā)生了什么?!?/br>“哦?時隔兩年虧你還能翻出來?!?/br>“別笑,快說!”“我想想……”齊諧磨唧半天才開口,“逃出隔離室沒多久,我就劃船走了,你又被那些看守帶回去。過了幾天之后,你和那些目擊者把事情忘記得差不多,就被陸續(xù)放出島了。至于那些感染者,A階段和B階段的回到實驗室接受治療,C階段,也就是那些僵尸全都被殺了?!?/br>“是嗎……”衛(wèi)遠揚抓了抓腦袋,“但是我一點印象也沒了?!?/br>“那是當然?!?/br>“為啥我會把這件事忘了?”“嗯……”齊諧一本正經地說,“因為你記性不好?!?/br>“你才記性不好呢!”衛(wèi)遠揚不服,“還有那天你說他們在搞什么生化武器,然后呢?”“生化武器?”齊諧哦一聲,“后來他們說中科院正在進行一項重大的國家級計劃。”“什么計劃。”“不告訴你。”“你——!”“好了我睡覺了,再見晚安?!?/br>“等等!喂!”衛(wèi)遠揚喊。齊諧已經掛了。是夜,衛(wèi)遠揚躺在床上,對著日光燈管把事情理了好幾遍,也找不出一點頭緒。第二天他早早翹班去了科學島,除了8號樓北面梧桐樹的幾茬斷口,再沒有任何人事物留存著兩年前那起事件的印跡。☆、風聲某日夜,上海市郊。空蕩的四車道,綠燈開始閃動,斑馬線里,唯一的行人走向對面,突然間他像感應到什么,猛地轉過身。瞳孔中兩點白光霎時變大!伴著瞬間逼近的車頭!重響過后,一片漆黑……天亮,九月。熱鬧平和的街頭,行人來往匆匆,只有謝宇站在路邊,鏡片后的目光望向斑馬線正中,又順著車道轉去遠處,最后停在沿街的門店上。“今年五月這里發(fā)生過一場車禍,你有印象嗎。”他問。飯店服務員擦著桌子:“我是新來的,不清楚?!?/br>賣水果的老伯抽口煙:“好像有個男的被車撞了吧。”路邊攤的大媽用鐵勺翻著鍋:“你說那個車禍啊,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