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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來叼嘴里,說得口齒不清,“不松咋地?” 倪芝知道這樣的人越說越來勁,保持語氣鎮(zhèn)定。 “你想做什么?” 何旭來站起來,仍不松他的手,逼近一步,倪芝就背后撞到樹上,生疼生疼。 “嘮嘮唄,幾塊錢兒的都行。上次去我家里那么能嘮,嘮得都濕了。” 分明是他潑濕的,這話說得后面幾人哄笑。 跟他同一個(gè)麻將桌的幾人,笑得脖子上掛的掉漆金鏈子都在顫。 “大旭,這誰?。可稌r(shí)候去你家了?!?/br> “誰家老妹兒啊。” “一起嘮嘮唄,哥這兒什么串兒都有。” 何旭來腦子里是后面亂哄哄的聲音,全是壯他慫人膽兒的。 又聽見街坊鄰居問李姨說的話。 你們家旭來都二十好幾了還打光棍,要不要給他介紹。李姨說,他還不定性,不能禍害好人家的姑娘。 李姨還說,旭來啊,你放心以后這房子都是你的,叔和姨都知道你是個(gè)好孩子。我們兩個(gè)老東西以后就靠你了。 現(xiàn)在是姨怕你大手大腳,替你攢著錢,你也要努力,像你凱華哥一樣爭氣。 他心里鄙夷,爭氣什么爭氣,人死卵朝天。 偏偏屁都不敢放一個(gè)。 越憋屈窩火越無處發(fā)泄。 說到底,什么都比不上光明正大地往倪芝這樣的,他根本夠不上的女人頭上澆一盆洗菜水解恨,打著何凱華的旗號,連何家二老這樣鐵骨錚錚的正義衛(wèi)道士,除了罵他兩句都根本沒動真火兒。 倪芝這樣看他如垃圾的女人,還不是被他潑得沒法吭聲。 何旭來忘不了那種痛快,湊近倪芝打了個(gè)酒嗝,試圖去扳她肩。 “哥這兒有的是水,還要不要?” 倪芝偏頭躲開,“你再這樣,我報(bào)警了。” 她低頭摸手機(jī)。 何旭來伸手去搶,他還沒碰到,就挨了重重一腳。 趙紅切好西瓜往串店兒送,就看見旁邊麻將桌邊兒,一個(gè)男的把女人擠樹上。 她脾氣潑辣又暴,等看清楚是倪芝和何旭來,毫不猶豫地上去就是一腳。 “王八蛋,撒不撒手?” 倪芝被趙紅一把扯到身后。 趙紅上次知道何旭來潑過倪芝水,還是她拿的衣服,何旭來又是附近都知道的流氓,只有何家二老老糊涂了裝聾作啞。 “他媽的誰把你從褲兜子里放出來了,狗娘養(yǎng)的就知道欺負(fù)女人,我立刻回去跟何大爺說,看他信我還是信你,不把你整回老家老娘就不姓趙了。” 何旭來怕趙紅,一個(gè)女人獨(dú)自開店,不潑不行。 以前還有人逗她是“水果西施”,趙紅身上同樣有股狠勁,一把西瓜刀剁砧板上還顫幾下。 何旭來嘴硬,“你敢?” 趙紅唾沫子都飛他臉上,“你看我敢不敢?” 趙紅不愿跟這種蒼蠅講話,說完就扯著倪芝走。 背后傳來何旭來嘴里罵罵咧咧的聲音,卻沒真追上來。 趙紅不是不敢,是不忍心。 這附近住的人都是,何旭來是渾,但對何家二老而言,家里沒個(gè)年輕人更麻煩。李姨前幾年大病一場,何大爺耳朵背,要是真在家心悸目眩的,何旭來好歹能背他們下樓上醫(yī)院。 趙紅終于收攤兒回去,不忘給陳煙橋提溜一兜子水果。 陳煙橋是那種不給他帶,他絕對不自己買水果的人。 而且最近看他氣色不好,臉上總有倦色,黑眼圈重重。 趙紅幾樣都挑一點(diǎn)兒,敲了門。 她主動自報(bào)家門兒,“橋哥,開門兒,給你拿點(diǎn)兒水果?!?/br> 陳煙橋的聲音隔著門顯得更沉悶,“等會兒。” 陳煙橋放了手里的鉛筆和素描本,揉著膝蓋慢慢站起來,吹久了風(fēng)扇腿就腿,不吹又受不了這溫度。他住的朝向正好西曬,吸飽了一下午熱氣兒,到晚上火氣直竄到心口。 根本靜不下心來動筆。 正好夏天時(shí)候火鍋店里人不多,他通常下午去果戈里街上的兒童公園,乘涼畫幾筆。 到晚上,就在店里待晚一些,正好打烊后無人,關(guān)了空調(diào)也還有些涼氣兒。 他起身又進(jìn)屋拿了件短袖襯衫,罩住里頭穿的黑色背心,才去開門。 趙紅習(xí)慣了,她知道陳煙橋在家時(shí)候絕對只穿黑背心兒,在她面前避諱得不行,好像給她看一眼就能少塊兒rou。 她遞了塑料袋,“吶。” 她生怕陳煙橋拒絕,“別跟我客氣,我跟你說過,都是賣不完的,第二天要放壞。你要是吃了鬧肚子別找我?!?/br> 陳煙橋拒絕不了,接過來,“謝了?!?/br> 趙紅當(dāng)然沒忘剛才發(fā)生的事兒,快言快語,“最近何旭來這個(gè)狗日一點(diǎn)不安生,你要是聽見動靜就上去看看何大爺?!?/br> 陳煙橋皺眉,“怎么了?” 趙紅繼續(xù)說,“上回被他大冬天潑了一腦門兒水的那個(gè)姑娘,你還記得嗎,在你家洗澡,你讓我拿衣服來著?!?/br> 陳煙橋眉蹙得更緊,示意她繼續(xù)說。 “剛才何旭來跟她耍流氓來著,被我踹走了。我看這混蛋玩意兒背地里吃喝嫖賭一樣沒少,別哪天給何大爺整啥事兒,老人家折騰不起。” 陳煙橋沉默片刻。 “沒看錯(cuò)?” 趙紅缺心眼兒,沒覺得陳煙橋問得有什么奇怪。 “那還有假?她是來給我還上次的衣服,出門兒就遇上何旭來。我剛才還說她來著,她要是出啥事兒我就罪過了,幸好沒事兒?!?/br> 陳煙橋眉頭絲毫沒有松半點(diǎn)。 他親自送她回的學(xué)校東門兒。 趙紅見他不說話,自己接自己茬,“行了,反正也沒事兒了,我上樓了,咱倆都多留個(gè)心,照應(yīng)一下何大爺和李嬸兒?!?/br> 陳煙橋半低頭,壓著目光里的不悅,“好?!?/br> ** 翌日,他怕倪芝一大早上門兒來,刻意提前穿好了T恤,免得像趙紅來時(shí)候,要匆忙再披件外套。 沒想到倪芝下午才來。 倪芝神色如常,看不出昨天晚上趙紅說的事情對她有什么影響。 她為了今天他畫得方便,穿了條水磨毛邊兒的深灰色牛仔短褲,因?yàn)槎蹋M(jìn)短褲的寬松上衣都在褲腿里露了邊兒。 陳煙橋粗略瞥一眼,就知道她傷口養(yǎng)得還算不錯(cuò),應(yīng)當(dāng)是聽醫(yī)囑忌口了。 只剩下很淺淡的一片新rou的顏色,像是重重疊疊的花瓣。 但他學(xué)雕塑出身,對人體肌膚和質(zhì)地一打眼兒就看出來,她的疤痕并不平坦,稍有增生。 倪芝知道他的規(guī)矩,進(jìn)門兒以后仍把門兒大敞開。 陳煙橋往門外看一眼,想起來何旭來,開口,“關(guān)了吧?!?/br> 倪芝疑心自己聽岔了,“什么?” 陳煙橋咳了一聲兒清嗓子,“把門帶上?!?/br> 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