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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還是回聽雪閣?”童靈在蘇南的背后說道。 “jiejie準(zhǔn)備什么時候成婚?”蘇南頭也不回地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大概要兩個月的時間。畢竟他還要回去稟告掌門?!蓖`也側(cè)過了頭,不去看蘇南。她的眼淚已經(jīng)順著臉頰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可是聲音聽起來卻那么平靜。 “我跟jiejie去清音門。等jiejie……大婚……之后,再回聽雪閣。”蘇南的話帶著一點掩飾不住的鼻音,說到“大婚”二字時,明顯頓了一會兒。 “嗯好?!蓖`輕聲道。 蘇南開了門,走了出去,一晃就不見了。 童靈靜靜盯著門口,淚如雨下。 過了一會兒,童靈擦干眼淚,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從包袱最里面摸出一個寶貝,那寶貝用白色秀帕包著,被她藏得很深。 童靈打開了秀帕,看著帕子中間那塊早就干點甚至有點發(fā)霉的餅,失聲痛哭。 這塊餅,是童靈最初見到蘇南的時候,蘇南送給她的。這塊餅她一直帶在身邊,以往從不曾拿出來,可以后,她卻只能睹物思人。 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塊餅,童靈才決定跟著蘇南,助他脫離魔爪??墒乾F(xiàn)在,她不但沒有見到褚?guī)熌习雮€人影,反而將蘇南害成了這樣。 “蘇南,很快就好。很快……”童靈將餅緊緊抱在懷里,如同抱著那個她心愛的男子。 三人結(jié)伴而行,不日便趕到了清音門山腳下。 這一路上,蘇南和童靈幾乎沒有怎么講過話。童靈還是一如既往的關(guān)心蘇南,可是卻沒有再做什么越矩的行為。而蘇南,除了默不作聲地趕路,大部分的時間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除了晚上需要宣泄真氣,其他時間幾乎不再出門。 羊彥之向童靈和蘇南交代了一些門中規(guī)矩,便帶著二人進(jìn)了山門。 “師弟,你可算回來了!”郁乙舟將羊彥之接進(jìn)了門,“這兩位是?” “這位是童姑娘,旁邊是聽雪閣的弟子蘇南?!毖驈┲榻B道。 “聽雪閣?”郁乙舟有些吃驚地盯著蘇南看了一會兒,看得蘇南和童靈莫名其妙。 童靈看了蘇南一眼,蘇南臉色極差,身上兩股真氣已經(jīng)十分明顯,說他是聽雪閣弟子也難怪郁乙舟奇怪。 “可是有何不妥?”羊彥之問道。 “沒有。門中要事眾多,彥之將二位安頓好,等會兒我們先去大殿?!庇粢抑哿⒖陶f道。 他覺得童靈的模樣有些面熟,連連看了她好幾眼。童靈此時一身白衣,模樣清麗,這種樣子的姑娘,若是見過,必不可能忘記。郁乙舟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收回了目光。 童靈一直默不作聲,畢恭畢敬,不敢泄露半點之前與無常宮的關(guān)系。她那日羞辱三大派,若是被眾人知道,必定會引起強(qiáng)烈反感,就算不殺她,也不會贊成羊彥之娶她。童靈只想盡快與羊彥之完婚,早日將無極神功的秘籍弄到手,此時決不可節(jié)外生枝。 羊彥之果然是很忙,他將童靈二人安頓好之后,便立刻去處理門中事務(wù)。 童靈和蘇南在偏殿住了兩日,羊彥之才終于處理好了門中事務(wù),到偏殿找童靈。 “這幾日,在山上住著可還習(xí)慣?”羊彥之問道。 “我還好,可是蘇南這幾日不好在清音門發(fā)泄真氣,身子看起來越來越差了。羊師兄,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怕他撐不住……”童靈雖然不能明著關(guān)心蘇南,但是蘇南的一舉一動她都在偷偷觀察,她眼看著蘇南身上的經(jīng)絡(luò)越來越明顯,平日走路都精神恍惚,心里十分擔(dān)心。 她不知道的是,這還已經(jīng)是蘇南給自己施針控制真氣后的結(jié)果,若蘇南沒有學(xué)會奪命金針,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床上下不了床了。 “童姑娘,我已經(jīng)將成婚之事稟報師父,明日,我?guī)闳ヒ妿煾福先思乙娺^你之后,我便請師哥做主,讓我二人盡快完婚?!毖驈┲畬τ谔K南的情況也很擔(dān)心。 “羊師兄,大恩不言謝,蘇南的命只要保住了,童靈為羊師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童靈說著就要向羊彥之下跪。 羊彥之立刻扶她起身,擺手道:“你二人當(dāng)日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和谷師妹脫險,彥之何其有幸能結(jié)識二位,這種話不必再提。” 門口,蘇南眼看著羊彥之進(jìn)了童靈的房間,垂下了長長的睫毛,過了許久,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一進(jìn)屋,蘇南立刻關(guān)了門,靠在門板上,他緊緊握住了童靈送給他的相思情,慢慢滑到了地上。 難道,現(xiàn)在真的要將這玉佩還給童靈了么?童靈沒有跟他提及交換玉佩之事,也沒有將谷璧退回給他,是不是他們兩個還有可能有希望?是不是只要他的身子好了,童靈就會愿意回心轉(zhuǎn)意? 可是,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已經(jīng)多次出現(xiàn)眩暈。他需要地方發(fā)泄真氣,可是他是來看童靈大婚的,他不能給童靈添麻煩。他不能通過嘶吼發(fā)泄真氣,便只能用奪命金針給自己放血,讓真氣順著血液排出,所以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越來越無力。 曾經(jīng)的一年之期,現(xiàn)在看起來仿佛是個笑話,蘇南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撐到童靈大婚。 “姐……”蘇南將嘴唇咬出了血,握住玉佩落下了眼淚。 隔壁的院子里,童靈還在與羊彥之商量蘇南身子的事。 她忽然想起眾人知道蘇南是聽雪閣弟子時眼神都有些奇怪。 起初,她以為是真氣的原因,后來發(fā)現(xiàn)居然連武功不怎么樣的小弟子看蘇南的神情都不對勁,便十分納悶。 “羊師兄,最近,聽雪閣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童靈問道。 羊彥之點頭道:“有傳聞,說聽雪閣藏了無常宮的圣器萬象玨,所以其他三大門派都派了弟子上聽雪閣去問問。” 童靈一聽大吃一驚,不好,是褚?guī)熌铣錾降臅r候了……怎么偏偏這時候傳出萬象玨在聽雪閣的消息! “羊師兄,萬象玨絕對不在聽雪閣,這消息是假的?!蓖`顧不得許多,立刻制止道。 “童姑娘見過萬象玨?怎么如此肯定?”羊彥之疑惑道。 “聽雪閣終日山門都不下,怎么可能會藏萬象玨?這一定是當(dāng)日抓你的那個兜帽男子的jian計,他看出了蘇南的身份,所以就在江湖上散布謠言,挑起四大派之間的糾紛,讓無常宮與聽雪閣對立,以圖漁翁得利?!蓖`也不管是不是兜帽男子的鍋,便直接往他身上甩。 “此前,穿云門打聽到聽雪閣的弟子曾經(jīng)去過松陽陶府。陶府的陶云的身份近日才被揭曉,他是無常宮前宮主褚?guī)熻畹馁N身侍從。”羊彥之回來便知道了這個消息,當(dāng)時他二師兄文嬰已經(jīng)帶著若干弟子趕往聽雪閣,他沒有來得及阻攔。 童靈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們確實去過陶府,當(dāng)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