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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地拉著門口的女孩兒走了。兩個人下到一樓,女孩兒才問:“真的沒問題?”“老板都不在,怕什么?”“好吧,你不怕他告狀啊?”“他?”張宇星“噗”地笑出來,“他就一傻子,我告訴他這星期他幫我,下星期我?guī)退驼嫘帕?。?/br>“怎么?”“這星期老板不在,他幫我也沒人知道,但是下星期老板就回來了,到時候一看我在幫他,那印象分肯定往上漲啊。”“你倒是挺雞賊?!?/br>“這不是都為了咱倆嘛……”“手拿開!”張宇星什么都算好了,唯獨都沒算到,文斕會提前回來。“人呢?”文斕一進辦公室,單手松著領(lǐng)帶,沒看見許瑞溪人,扭頭問小周。“在四樓資料室,這幾天一直往那兒跑,好像是去找他那個大學(xué)室友了?!?/br>文斕輕輕皺了下眉。小周察言觀色,立刻站起來:“我下去叫他上來?!?/br>“不用,”文斕又把領(lǐng)帶系好,“我去看看他?!?/br>20.“往上一點,再往下一點,你手是沒力還是怎么,我說了再往上一點啊!”張宇星拿著一把塑料尺在底下不耐煩地指揮。許瑞溪站在凳子上,費力地舉著一個畫框,按他說的要求往墻上掛。他從早上起就覺得頭有些暈,肚子也漲漲的,難受得心慌,踮著腳站了一會兒,只覺得眼睛發(fā)花。“哎,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來算了,真是,每次找你幫忙都這么敷衍?!睆堄钚强此胩鞗]掛上去,走過來粗魯?shù)赝屏怂话?,自己要上去?/br>許瑞溪本就虛弱,被這么一推搡,頓時雙眼泛黑,竟一時沒站住,失去平衡從桌上摔下來。“小心!”文斕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了這一幕,心一驚,疾步過去伸手把人接住。許瑞溪嚇懵了,緊拽著文斕的手腕,好半天沒緩過神來,接著,他手按住腹部,臉色慘白,冷汗往下流。“怎么了?”文斕見他臉色不對,忙問。“疼……”文斕迅速在他肚子上摸了下,聲音沉下來:“這里疼?”“我……”許瑞溪疼得說不出話來了,躬著腰往文斕懷里縮,身體陣陣顫抖。文斕二話沒說,立刻將他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他們身后,張宇星腦門都炸開了,突然涌入的信息量讓他的大腦幾乎死機。這是怎么回事?文斕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說要出差兩周嗎?他為什么會下樓來?又為什么和許瑞溪這么親密?還有……許瑞溪微微隆起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回過神來,張宇星上前急切地攔住文斕:“文總,我不是故意……”文斕根本聽都不想聽,粗暴地撞開他,直接抱著許瑞溪進了電梯。“沒事,我在,別怕……”電梯門關(guān)上之前,張宇星聽見里面的人輕柔的聲音,徹底愣在原地。小周慌忙火急地去開車了,文斕給許瑞溪擦干額頭上的冷汗,給醫(yī)生掛了個電話。“你先查看一下他有沒有出血,看仔細(xì)些?!贬t(yī)生說。文斕頓了一下,低頭親了親許瑞溪的耳朵,輕聲說:“小溪,我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br>許瑞溪疼得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抱著文斕的脖子,把臉埋了進去。車來了,文斕把人抱上后座,升起擋板,一邊哄著一邊脫掉了他的衣褲。幸好。文斕看見干凈的底褲,幾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種慶幸的感覺了,哪怕是在和競爭對手全力角逐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樣的緊張。“嚇著了。”送到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完,對文斕說,“胎不太穩(wěn),他沒干什么體力活吧?”文斕想到資料室里那些隨處可見的雜物,聲音冷得可怕:“得看監(jiān)控,我不確定?!?/br>醫(yī)生見他這副表情,想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只說:“先住院觀察一周,我再給他做些別的檢查。”小周提著一堆營養(yǎng)品走進來,一看見文斕的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他剛抬起腳尖想溜,文斕便頭也沒回地說:“叫張宇星去我辦公室等著。”“好,好的?!?/br>張宇星接到通知時,正在四處打電話打聽情況:“你也不知道?什么?包養(yǎng)?就他?他憑什么?算了算了,我再去問問別人。”“小張?!毙≈苓h(yuǎn)遠(yuǎn)站在樓梯口,“文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br>張宇星扭頭,眼珠子在小周身上一圈轉(zhuǎn),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走過去塞到小周的西褲口袋里,拍了拍:“哥們兒,跟你打聽點情況?”小周面無表情地盯著西褲看了兩秒,又移到張宇星臉上,片刻,雙手插進風(fēng)衣兜里,忽然一笑:“你說唄?”“咱們文總和那個……小許是什么情況?”“哦,他啊……”小周笑起來,“他就是文總帶在身邊的一個男孩子。”“所以真是包養(yǎng)的?沒聽說文總還好這口啊?!?/br>小周只是笑。張宇星也察覺這話不妥,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這人我挺了解的,我跟他同寢室四年,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咱們文總可能對他不是特別了解,他真沒有看起來那么單純無害,千萬別被騙了。”小周長長地“哦——”了一聲。“而且吧,我跟他之前有點兒不對付,他一直對我有些誤會。前兩天我就跟他提了一句我最近交了女朋友,他說要來給我?guī)兔Γ?dāng)時我就奇怪他怎么這么熱心,沒想到今天演了這么一出,哎,可真是害慘我了,其實沒有他我一個人做得還好些。”小周十足地吐出一口氣,問:“你說完了?”張宇星微怔。“你戲路還挺廣的?!毙≈苡中α诵ΓD(zhuǎn)身進了電梯。許瑞溪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把人一哄睡,文斕就回來了,在桌前給一份文件簽字。小周走進去,把手機拿出來放在桌上,按下播放鍵。“‘你說唄?’‘咱們文總和那個小許是什么情況?’……”文斕的臉色幾乎已經(jīng)凍出冰碴子了:“查清楚了?”“嗯,他是文老先生之前一個司機的外戚,簽的是永久的勞務(wù)派遣合同,這是原件?!?/br>“跟王經(jīng)理的打聲招呼,這樣的人再出現(xiàn)一個,他就收拾東西回家去吧?!?/br>“好?!?/br>外間有敲門聲。“進來?!?/br>小周出門,與張宇星擦肩而過,后者還沒來得及感到詫異,先對著文斕堆起了笑容:“文總?!?/br>“坐?!蔽臄讨噶讼聦γ娴纳嘲l(fā)。張宇星忐忑地坐下了。屁股剛挨著皮沙發(fā),文斕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