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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真考慮噠!第85章千里尋夫(十一)乙戌君突然沖過來,將圖吞下了肚,而后哈哈大笑,狀似瘋癲。寶禾先生一行人被眼前的變故驚得怔住了。“你這畜生,快把圖吐出來!”劉子安大怒,一腳踹在乙戌君身上,把他蹬了個(gè)跟頭。乙戌君趴在地上,眼睛猩紅地盯著劉子安,忽然呲著牙怪笑了兩聲,慢慢爬起身來。劉子安心覺不妙,下意識(shí)地向后退了幾步。然而,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乙戌君已然縱到他身旁,拿住他的雙手,將他提起來打了個(gè)轉(zhuǎn),丟出火圈。“?。 狈窖┦曮@叫,臉色慘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寶禾先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抄起火把,縱馬沖出火圈,心想:“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就不活了,干脆讓餓狼在大漠中將我撕成碎片,一了百了!”而后,便真的像不要命一般,策馬直沖入狼群之中,將劉子安提到了馬上。“先生……”劉子安喃喃地說了句什么,但寶禾先生并沒有細(xì)聽,伸手揪住兩頭撲上來的餓狼頭頸,右腿在馬頸側(cè)一推,左腿在馬腹上一捺,那馬通人性,立即回頭轉(zhuǎn)身。寶禾先生大喝一聲,將兩頭餓狼向乙戌君擲去。乙戌君見兩頭餓狼張牙舞爪地迎面撲來,心中大駭,縮身閃避。寶禾先生就趁這個(gè)機(jī)會(huì),一把攬住方雪的纖腰,雙腿一挾,那馬又騰空躥出火圈。乙戌君見寶禾先生一行人要跑,反手猛劈,將一頭餓狼打翻,緊接著,向前俯身急沖,一把抓住馬尾,用力后拉,要把馬拉回來。然而,他身子凌空,無從借力,那馬又力大無窮,向前猛沖之際,反將他身子拖出了火圈。乙戌君形似猿猴,一個(gè)筋斗翻上馬背,正要有所行動(dòng),忽覺背后生風(fēng),知道不妙,又倒翻了一個(gè)筋斗。寶禾先生手執(zhí)匕首,向他后心刺出,只道必定得手,哪知這家伙天生有著動(dòng)物般的敏銳,下意識(shí)地做出了躲避的舉動(dòng),右腳在一頭餓狼的頭上一點(diǎn),躍回了火圈。寶禾先生見此雖有些遺憾但也沒有戀戰(zhàn),縱馬沖向狼群圍攻的薄弱處,但見有餓狼撲上來,就揮一揮匕首,不是刺中餓狼的咽喉,就是削去尖嘴,真如砍瓜切菜一般,爽脆無比。不過片刻功夫,寶禾先生一行人便已沖出重圍,向西飛馳。眾狼不舍,緊隨其后。即使背上負(fù)有三人,馬奔跑的速度也比群狼要迅速得多,轉(zhuǎn)瞬便把群狼拋在了數(shù)里之外。三人暫脫于難,狂喜之下,情不自禁地?fù)碓诹艘黄稹?/br>“咱們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劉子安笑道,“一起迷過路,一起殺過狼……話說回來,先生這次倒是一下子就找到我們了呢?!?/br>“多虧了傳送符?!睂毢滔壬诘厣希贿叴?,一邊道,“不過,我還真沒料到你們倆居然這么倒霉,被狼群給盯上了。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差點(diǎn)跟你們同歸于盡了?!?/br>“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咱們仨倒是可以拜把子了。”劉子安道。寶禾先生白了他一眼:“拜什么把子?我現(xiàn)在是你老師,跟你爹一個(gè)輩分,拜把子豈不是自降身價(jià)?”劉子安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話說回來,你難道就不后怕嗎?明明差點(diǎn)就被群狼給撕成碎片了?!睂毢滔壬妱⒆影惨桓睕]心沒肺的模樣,不禁問道。“怕什么?橫豎先生會(huì)來救我?。 眲⒆影怖硭鶓?yīng)當(dāng)?shù)卣f道。“那要是我動(dòng)作慢了,或者,我打不過它們呢?”“那就一起死啊。”“我要是不想救你呢?”“我、我可是你徒弟??!”“徒弟沒了還可以再找,命沒了可就真的沒了……”寶禾先生道,隨后又小聲補(bǔ)充了一句,“所以,你要好好活著,別叫我為難啊。”“什么?”劉子安覺得寶禾先生好像又說了句什么,但是他沒聽清。“我是說,我就是管你管得太多了!”寶禾先生站起身來,直了直腰,道。就在這時(shí),方雪突然指著天邊叫道:“叔叔,你快看!”寶禾先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半空中有一個(gè)黑點(diǎn),停在那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那是什么?”寶禾先生問。“是一頭鷹,我剛才眼瞧著它從這里飛過去,然后就停在半空中不動(dòng)了。”方雪道。“你別是眼花了吧?!”劉子安道,突然打了個(gè)噴嚏。“你可別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生病??!”寶禾先生嘆道。正說著話,那黑點(diǎn)突然開始移動(dòng),漸近漸大,果然是一頭鷹。方雪緩緩舉起手來,理了一下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寶禾先生望著她白皙如玉的手,在白色的的衣襟前橫過,突然醒悟,對(duì)劉子安道:“你看她的手!”劉子安瞧了瞧方雪的手,道:“沒什么啊,挺好看的?!?/br>“她的手當(dāng)然好看,而且由于膚色白,橫在衣襟前簡直分不清什么是手,什么是衣服?!?/br>“嗯?”劉子安覺得寶禾先生有點(diǎn)反常,不明白他為什么莫名奇妙地突然關(guān)心起了女人的手。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這讓他十分不爽,即使被欣賞的對(duì)象是他們的“生死之交”。方雪聽他們談?wù)撟约旱氖?,臉羞得通紅,忙把手縮到袖口里,低頭不語。“那只鷹是停在一座白色的山峰上??!咱們到了!”寶禾先生激動(dòng)道。劉子安恍然大悟:“??!不錯(cuò),不錯(cuò)!那邊的天也是奶白色,跟山峰一樣,所以就看不見了?!?/br>“那鷹是黑色的,所以就看得清清楚楚?!睂毢滔壬a(bǔ)充道。方雪這才明白,他們談?wù)摰氖悄亲懦?,問:“那咱們還有多久能到那兒?”“咱們先往那個(gè)方向走,等太陽再偏西,看影子就知道具體的路程了?!睂毢滔壬馈?/br>三人繼續(xù)上路,又奔了片刻,果見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黑影。那影子越來越長,像一個(gè)巨人躺在沙漠之上。“大概還有十幾里。”寶禾先生估算道。“那很近了??!”劉子安喜道,“保不齊天黑的時(shí)候就能到了!”方雪也面露喜色,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便與瑞郎相會(huì)。然而,自古有句老話,叫做“好事多磨”。那山峰雖似觸手可及,但這最后的幾里路竟是異常地曲折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