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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派來的,也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要記得你只是個下人,不是來當(dāng)主子的。我們王府沒有什么大事要你去做,你能做的就是摘菜這樣的小事?!?/br> “是,王妃,奴婢一定摘?!彼H有些屈辱之感。 梅青曉不看她,讓凝思留下,省得她做什么手腳。 葉阿婆悄悄對梅青曉比個大拇指,“還是阿瑾厲害,我可不敢說她。你是不知道,她從來咱們家就指手劃腳的,動不動就拿宮里的規(guī)矩說事?!?/br> “什么宮里的規(guī)矩,她不過是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想插手咱們王府的事?!?/br> “對,我看她就不安好心。她還說你壞話,說你和那什么虞姑娘,還有什么太子妃的位置…亂七八糟的,我都沒聽清,她肯定是胡說八道的?!?/br> 虞紫薇么? 看來還是不死心。也是,太子一日不娶她,她就一日要上竄下跳。東宮太子妃之位何其誘惑,往前一步便是母儀天下。 只是先前的太子尚且不愿娶她,何況如今的太子。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的算盤終將都會落空。 “婆婆,她是不是說我和虞姑娘爭太子妃的位置?她是不是還說虞姑娘受傷是因為我?是我嫉妒虞姑娘,是我忘恩負(fù)義?” 葉阿婆氣憤起來,“她就是這么說的,我看她是一派胡言!你對我老婆子都這么好,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br> 梅青曉笑道:“還是婆婆看得明白,那位虞姑娘是自己不被太子喜歡逮誰咬誰。兄長傷她是因為她作惡太多,并非是我說了什么。這個金嬤嬤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婆婆以后少理她。” “嗯,我不理她。她以后再到我面前說什么,我當(dāng)她放屁。”葉阿婆猛覺自己說話粗俗了些,喃喃解釋,“我是說就當(dāng)她是狗叫?!?/br> 梅青曉笑意更深,輕輕挽住她的胳膊,“婆婆說得對,咱們就當(dāng)她放屁,當(dāng)她是瘋狗在叫?!?/br> 葉阿婆跟著笑起來,皺紋開成了一朵花。 王府的事務(wù)少,攏共就幾個人。因為是新建府,賬本僅有薄薄的一本,沒翻幾下就看完了。葉開是王府的總管事,雖說年紀(jì)不大,但處事還算老道。 她知道多年后的葉開是什么人,對他很是放心。 金嬤嬤是玉華宮的老人,身邊都會跟著小宮女侍候。那侍候的小宮女趁著中午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她聽后不以為意。摘了菜的金嬤嬤聽說閃了腰,那小宮女肯定是給虞家或是虞皇后那里送信。 葉訇回來后,她隨口提了一句金嬤嬤的事。 “本想著這兩天就送回去的,怕你cao心就沒說。”葉訇微瞇著眼,突然站起來,“既然不是誠心來幫忙的,我這就將人送回去?!?/br> “阿慎,她可是皇后派來的,這才兩天你就把人送回去,會不會不太妥當(dāng)?”人生在世,最容易被流言所擾。尤其像他們這樣的人家,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 “我連陛下送的人都敢趕,若是留下皇后的人,陛下會怎么想?” 他們私下說話,永遠(yuǎn)都只是陛下和皇后,沒有父皇和母后。 梅青曉莞爾,這倒也是?!拔彝阋黄鹑?。” 夫婦一體,她與他一起。 葉訇按住她,“你別去,我一人去足矣?!?/br> 梅青曉挑了一下眉,抿著嘴笑。后宅之事,雖說是女子管著。但涉及大局及利害,還是得有男子出面才能鎮(zhèn)得住。 葉訇出面,金嬤嬤連午飯都沒吃便被一頂小轎送回宮中。 他連陛下的面子都不給,在外人口中那些福女是他打殺出去的。金嬤嬤被他送回去的事幾乎沒有人感到意外,就連虞皇后自己都不意外。 金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娘娘,奴婢這么大年紀(jì)了,壽王妃非要奴婢下地摘菜。還說什么奴婢連王府最下等的奴才都不如,只配摘菜。娘娘,奴婢一人沒臉是小,她這分明是不把您看在眼里…” 虞皇后的臉色說不上是好看還是難看,“她真是這么說的?” “娘娘,奴婢一個字都不敢亂說。她不僅作踐奴婢,還像防賊似的派人看著奴婢。奴婢好歹是您派去的人,她竟是半點臉面都不給?!?/br> 虞皇后頭疼地扶著額頭,“你說是壽王讓人送你回宮的?他有說過什么話?” 金嬤嬤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懼。那個殺神一個字都沒有說,異于常人的眼眸盯著她看,看得她心里發(fā)毛。 人人都說壽王性情殘暴,連如花似玉的姑娘們都無半分憐惜之心,何況她一個老婆子。她被送走時不敢說一個字,生怕他殺了自己。 “壽王一個字也沒有說,奴婢瞧著他像要殺人似的…” 虞皇后的臉色終于難看起來,臉上蒙起一層陰冷。 梅青曉很快被召進(jìn)宮,跪在地板上足有一刻鐘也不見虞皇后叫她起來。那金嬤嬤就在一邊。看著很是解氣。 宮女們換了兩回茶水,虞皇后這才輕輕抿了一口,淡淡說了一句起來吧。 “壽王長在宮外,又因那樣的出身備受欺凌。他心里定然積著不少的怨憤,行事難免偏激許多。你是本宮自小看著長大的,規(guī)矩禮數(shù)無不優(yōu)于常人。本宮原想著你嫁給壽王,定能從旁提點他一二,不想你居然由著他胡來。你可知事情若是傳出去,他的名聲又要更壞一分?!?/br> “母后的教導(dǎo),兒臣一日不敢忘。兒臣初嫁入王府,兩眼一抹黑。自從兒臣被質(zhì)疑不是梅家女,兒臣行事無不更加謹(jǐn)慎。金嬤嬤是母后所賜之人,兒臣敬著供著都來不及。誰知金嬤嬤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與王爺?shù)酿B(yǎng)阿嬤提及兒臣與虞姑娘鬧翻,是因爭東宮之位…” 虞皇后的眼神陡然凌厲,看向金嬤嬤。 金嬤嬤連跪著爬過來,“娘娘,奴婢不是這樣說的。奴婢只說王妃與虞姑娘的關(guān)系鬧得不太好,也不知是為什么?!?/br> “嬤嬤,你提了我與虞姑娘關(guān)系不好,又含含糊糊說了外面的流言,暗示我與虞姑娘不和皆是因為東宮之爭。娘娘信任你,王爺也信任你。你明知王爺看重葉阿嬤,還故意在她面前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我一時氣不過,才讓你去摘菜?!?/br> “王妃,奴婢…” “金嬤嬤,你敢說你沒說過嗎?要不要我請葉阿嬤來與你對質(zhì)?” 金嬤嬤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葉阿婆和梅青曉是一條心,葉阿婆的身份尷尬。以前是葉訇的祖母,后來葉訇認(rèn)祖歸宗她便有些名不正。這樣的長輩,大多生怕被新進(jìn)門的孫媳看輕,少不得想捏著一些把柄壓制出身高的孫媳。 自己故意對葉阿婆說那些話,原就是指著葉阿婆用來對付梅青曉。哪里知道那個老婆子骨頭軟,早就被壽王給拿住了。 虞皇后一聽梅青曉這話,即知金嬤嬤確實說過那樣的話。當(dāng)下臉色愈發(fā)難看,倒不是因為金嬤嬤挑撥關(guān)系,而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