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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燁不過是執(zhí)著地愛著一個人,有什么錯呢?可除了這種方式,他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辦法來打醒他。“怎么著,那夏晗要是不出現(xiàn),你真打算一輩子不結(jié)婚了,就等他一輩子?”“那就讓我單著吧,這樣也沒什么不好?!?/br>很難形容夏晗聽到這段談話時的心情,極力維持的假象被打破,自私的不作為,可能,真的會毀了活在夢境里的唐燁。為一段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的感情賭上一生,實在,太傻了。那些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便意料到了這種結(jié)局。曾經(jīng)溫馨、熱鬧的小屋恢復(fù)了冷清,再沒了那個人的影子。以后,不能再守在那人身邊,不能感受他給的溫暖,不能,麻痹自己陷在被人深深愛著的虛假幸福中。這樣,也好。趁著秘密沒被揭穿,傷害沒有造成時,離開,才是最明智的。只是,夏晗不知道,自己,還會有心痛的感覺。七年前的他成了唐燁長久以來最美的夢,七年后,唐燁于他,也是一場美好、傷感的夢。雖然短暫,卻會成為長久的記憶。只要記住,曾經(jīng)被人深深暗戀過的感覺,記住治愈了他傷痛的這個人,這樣,就夠了。就夠了。“今天的夏晗,會不會讓你覺得,惡心!”羅奇很高興唐燁回歸單身汪晚餐約,卻發(fā)現(xiàn)那個吝于言談的冰山男又多了一項技能:心不在蔫。晚餐吃了幾口,唐燁借口有事坐上了回家的地鐵。李烈風(fēng)打來電話,鄭jiejie今晚加班,他偷溜出來約他泡泡吧!唐燁回了兩個字:不去。便把手機調(diào)到了靜音。進小區(qū)遇上下班回來的吳哥,問他最近怎么沒和小夏在一起,以前天天粘得跟連體嬰似的,這陣鬧崩了?多大的人了,跟小學(xué)生似的。哪天一塊來家吃頓飯,男人嘛,一場酒下來,什么誤會都沒了。誤會……唐燁琢磨著這兩個字,緩步上了樓。門口鞋柜上擺著男人換下來的鞋,看來,已經(jīng)回來了。進了屋,唐燁脫下大衣,換上家居服,開了電腦。游戲里猴精問他最近怎么回事,水平直線下降,幫主之位坐累了,打算下來歇歇?古靈精怪的小蠻妖也一遍遍發(fā)來消息問他最近是不是碰上煩心事。所有的煩心,皆在不習(xí)慣。不習(xí)慣,一個人的生活。多少次醒來,洗漱完便打開房門抬手準(zhǔn)備敲響隔壁的房門。下了班羅奇問他晚上去哪家吃,他張張口,幾欲脫口而出----回家。回家,有人準(zhǔn)備好可口的飯菜,舒心的話溫柔的笑,晚餐豐盛可口。如今,他要重新習(xí)慣沒有那個人的生活。健身房里空了一個人的位置,楚偉語帶譏誚,怎么最近見不著你那小鄰居了,這才多久啊,就放棄了?嘖嘖嘖,看吧,我就說,這種運動末將是最沒什么毅力的……最熟悉的那個人變得陌生,就連眼神的交流也是種奢侈。他從沒有覺得半個月會這么長,學(xué)著習(xí)慣一個人,挺難的。一切,都從那個不歡而散的夜晚開始,一向溫柔謙遜的夏千變了一個人,用尖酸譏諷的語氣問他“今天的夏晗,會不會讓你覺得,惡心!”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改變了那個人的性子,憤怒沖昏了頭他也回以重?fù)簟?/br>“我的感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評說。我從來也沒以此為傲,就算是自以為是,一文不值,也和你這種只能躲在軀殼里心理陰暗的家伙沒有半點關(guān)系?!?/br>沖動消退,他就后悔了。整整一夜,他都在想夏千說過的話。七年后的夏晗,變成了什么樣?他想過夏晗會結(jié)婚生子,會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卻從沒想過,就連人品、外貌、跡遇都有可能完全變了。今天的夏晗,還會是他執(zhí)著的那個人嗎?他有信心站在一個jian詐小人,一個腦滿腸肥,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面前,說出那段深藏七年的暗戀嗎?夏千的問題尖銳犀利,卻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現(xiàn)實。歸根究底,他喜歡的不過是七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坐擁一切的夏晗。如果今天的夏晗完全變了,那么他的愛,執(zhí)著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影子,真正成了一場可笑的夢。他想像不出夏晗會變成什么樣,一個和他記憶中大相徑庭的人,他……沒有那份不帶一絲猶豫的信心。但是,惡心----夏千用了最刻薄的詞,真正觸到了他的底線。整整四年,他不斷收集夏晗的點點滴滴。他并不是盲目地愛著一個狡詐、卑劣的小人,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驕縱狂妄的富二代。他愛的夏晗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尖子生,是深受老師青睞學(xué)生仰慕的校草,是興趣廣泛又多才多藝的優(yōu)質(zhì)男,他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集所有優(yōu)點于一身的夏晗。七年已過,這樣的夏晗也許性格、外形上會有些許變化,但----絕不會讓那人用上惡心兩個字,否定了他整整七年的感情。哪怕將來真有一天遇上了已經(jīng)無法再讓他心動的夏晗,他也不后悔這段青澀、甜蜜卻又夾雜著孤寂、絕望的初戀。他愛過的夏晗,將要永遠,活在他的回憶里。十二月,深冬,S市迎來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寒流。李烈風(fēng)一向引以為傲的超強體魄終于也被寒流打敗,三天兩頭跑醫(yī)院,鄭jiejie心疼地煲了愛心湯,李烈風(fēng)激動地喝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齁咸。這個時候,他萬分懷念夏哥那美好又美妙的廚藝,唉,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說吵就吵了呢!害得他也不敢再去蹭飯,每天喝著地溝油吃著味精菜,不被寒流打倒才叫怪呢!李烈風(fēng)無數(shù)次勸一根筋的唐燁和人和好,夏哥那番話是有些重了,不過想想人那肯定是為了你好,什么叫醍醐灌頂啊,什么叫良藥苦口啊,你得體諒人的良苦用心。唐燁,你是該被好好敲打敲打了……行行行,我不扯那有的沒的,總之,你也有錯,說的那什么混帳話。行了,這么長時間了,氣也都該消了,你去服個軟,認(rèn)個錯,該和好就和好……要不行,我來開口,把人叫出來,沒有一場酒解決不了的煩惱。縱使李烈風(fēng)苦口婆心地勸了八天八夜,唐燁----唐燁連個屁也沒放!唉,李烈風(fēng)深深嘆息,這別扭的兩人,究竟要別扭到哪年。他的紅燒rou、水煮魚、油爆蝦……鄭jiejie微笑著舀起一勺湯遞到他唇邊,并附帶深情凝視。李烈風(fēng):唉……寒流重?fù)糁?,不光李烈風(fēng)這樣的糙漢子,連佳妮自稱農(nóng)家雜草的體格也沒抵擋得住。于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