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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jiejie亂惹麻煩。”聞言,時詢輕輕碰了碰離鸞的額頭,離鸞便又化作靈體回了霓凰的釵中了。那邊霓凰還在和靈一扯東扯西呢,就這一會,被霓凰鬧得狠的靈一,嘴里已經(jīng)啃了自己一腿子毛了,一邊委屈著,后腿一邊夾緊自己的小尾巴,前爪蓋住兩只耳朵,蜷著倒真像是毛球了。“毛球,你可不能就這樣下去,萬一真成了人家鍋里的rou湯可怎么得了???”話音剛落,霓凰就已然扒開蜷起來的靈一,伸向靈一的毛肚皮左摸右摸了。靈一被摸得六神渙散,腦子里也不忘思考人生大事,既然變毛球有變成rou骨頭湯的危險,那還是換一個形態(tài)的好。像是十分滿意自己的聰明才智,靈一趁著霓凰不留神蹬開了她的魔爪,“嘩”一下變成了一個七八歲孩童的模樣。一雙俏皮的星目最是惹人注意,長過肩的發(fā)整個束起,腦袋上頂了一個發(fā)包,露出整張臉來,稚氣猶存,尚顯青澀,端是一張機(jī)靈淘氣的面貌。瞧著他幼小,可那點(diǎn)子聰明伶俐早已勝過他人許多了,活脫脫一個機(jī)靈小鬼。靈一一個熊撲抱上了時詢的腿,正期望得到表揚(yáng)呢,霓凰一個巴掌便拍上了他的后腦:“嗯,還可以,人形好歹要比崽子安全,毛球你還挺聰明的?!闭f完又有一下沒一下不知輕重地拍著靈一的后腦,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時,遠(yuǎn)方傳來幾聲清亮的鳴叫,龍吟鳳鳴纏結(jié)而來,霓凰臉上立刻揚(yáng)起了先前別扭的幸災(zāi)樂禍,又特別的藏在了諂媚的笑里,偷偷地站在了時詢的身后。似乎連步數(shù)角度都算的精準(zhǔn),給人一種好像不存在的錯覺。黑紅交錯的玄光落地,幻化為兩道頎長的身影。“龍洇,清漓,你們來啦?!睍r詢望著來人的方向開口道,可這音色確是摻了十足十的討好。來人正是上古唯一的龍鳳。著玄色廣袖衣袍,除腰間玉帶和發(fā)間束冠外毫無紋飾的那一位,是玄龍龍洇,現(xiàn)渾身都是沉沉的氣,壓的人惶然得很。著緋色廣袖,領(lǐng)口和霓凰一樣銹了只金鳳的,是羽鳳鳳清漓。本是故友相見,難免一番親熱切,可時詢想著龍洇的臭脾氣,委實(shí)心慌。鳳清漓笑眼彎彎,容色淡然,聲音醇凈地極易讓人產(chǎn)生親近之感:“自然要來的。”說著遞過一柄透著冷汗之氣的劍,“前幾日感應(yīng)到天道骨簡的氣息,我便替你融了丹xue山的冰魄進(jìn)去,你拿去,下界萬事小心,要照顧好自己。”時詢瞥一眼黑臉的龍洇,故作鎮(zhèn)定地接過了那把劍。這劍名曰“碎凌”,是時詢以前閑來無事做著玩的,雖是玩鬧,卻也擔(dān)得上上品仙器的名頭。碎凌劍刃由滄逐界生的萬年寒水玉做成,光澤極好,如今摻了丹xue山的冰魄,威力自然又漲了幾層,劍柄墜了同色的絲絳,平日里用不上的時候能幻化成玉墜掛在腰間。碎凌雖是劍形,卻也能幻化成其他形態(tài),時詢除了劍以外,用的趁手的還有鏈,他的鏈尖不配錘鉞,僅用上薄短的棱角刃,這些棱角刃有時也能派上暗器的用途。本身這氣氛雖說有點(diǎn)怪異,但還算平和,只是龍洇許是真的惱了他這些年的陰郁,說出的那話真是刺得他哪處都疼。“吾王想了這么些年,可總算是想清楚了?”時詢既討好著又不愿自個一人頂了那怨念,非常不厚道地朝旁挪了一步,露出后頭的霓凰的身形:“嗯,多虧了霓凰呢。”說著便蠻橫地將話頭扭離了這事,“我說,這么久你還不讓霓凰見清漓?你瞧她,怕你怕得要死,清漓你都不幫她說好話的嗎?”“我給她說好話,只怕會讓她的日子更難過些?!兵P清漓慣不會捉弄人,也不知一貫冷酷的龍洇怎的把他教的這般正經(jīng)。龍鳳凰三人的小小糾葛到底也只是為了留下福澤世人的后代罷了,霓凰生于天道,哪里抵得過天道之命,奉命而為產(chǎn)下一窩鳥蛋,龍洇如何能怪到她頭上?大抵龍洇兩百多年算得上修身養(yǎng)性的日子也不是白過的,時詢在這當(dāng)口不愿提及他之前那點(diǎn)性子,他自然也就隨他去吧,好在他們界王這下也算是了結(jié)了那點(diǎn)心病,若是再耗上許多年,他龍洇未必真就不會揪著時詢打一頓。想了那么多,瞧著霓凰唯唯諾諾的樣子,再瞧瞧身邊的鳳清漓,龍洇瞬時覺得那兩百多年也算不上什么了。“她一只凰鳥,論樣貌,敵不過我,修為也遠(yuǎn)在我之下,她不過產(chǎn)了一窩鳥崽罷了,總歸是不及我在鳳心中的地位,何必與她不快?!?/br>“霓凰這些年算是乖覺,自知不該在本座面前多露面罷了,現(xiàn)下你們當(dāng)著我面這般拐外抹角替她說話,我自不會再給她臉色看,這總行了吧?!?/br>龍洇說著雖是面無表情,語氣里那點(diǎn)小得意倒是清清楚楚,右手偷偷攬過鳳清漓的腰,嘴角抿著卻又偷偷彎起。霓凰在龍洇面前本就十分拘謹(jǐn),可瞅著他這副幼稚的模樣倒也輕松了起來,忍不住又與他斗起嘴來。仗著時詢在旁,底氣都足了:“臭龍,你這話可是真的?以后我去找清漓玩,你也不能攔我,也不能給我擺臉色看,還不許…”無論事態(tài)如何變化,霓凰還是那副心性,知了龍洇原諒她,連得寸進(jìn)尺都敢了。龍洇自然也有法治她:“只要你進(jìn)得了我丹xue山?!钡ue山是龍洇的地界,隨便一個小障就能困得霓凰不自知,這人,真是心黑。時詢這時招了靈一在身側(cè),隨身物品不過霓凰塞給他的那幾樣,一通囫圇塞進(jìn)了靈一的包裹里,也沒占上多大地方。兩人站在陣法中笑著打了招呼:“既如此,我就走了,滄逐界勞煩你們看護(hù),左右?guī)啄?,我就能回來不必過多憂思?!?/br>龍洇回道:“自然,rou體孱弱,多加小心?!?/br>真的,就要這么“又”離開他的滄逐界了呢…一陣白光閃過,朱砂法陣中,落下一片半手大小的紅楓。界王星歷六萬五千年,歲在析木,嘉平月,界王時詢攜散靈靈一下界。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龍洇:(看著一堆小絨鳥并且指著自己)叫父君。鳳九子:吱吱…啾啾…唧唧…龍洇:(看著一堆小絨鳥并且指著鳳清漓)叫阿爹。鳳九子:吱吱…啾啾…唧唧…龍洇:嗯,乖。去玩吧。霓凰:(呆怔著瞧著九只鳥仔撒丫子跑開)那我呢?好容易生了一窩蛋,什么都撈不著???第7章玉兔(一)時詢和靈一踩著嘉平月月初的步子來到人界,比起滄逐界的舒適來,人界早已步入了寒風(fēng)凜凜的深冬。站在鎮(zhèn)外的時詢,一身象牙色加絨的中衣,外頭疊了兩重紅燁色的袍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