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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畫面中那個人的眼角處加了一道皺皺巴巴的疤。肖玦畫完了就將畫丟在一旁走了過去,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到了冰箱那兒,伸手拿了瓶牛奶。保姆正在和顧泉說話,眼睛往這邊一瞟,開口叫道,“肖先生,我剛剛看見那個牛奶過期了,不能喝!”肖玦的動作止住了,這才有些茫然的往這邊看了一眼,仿佛在一片虛空中看了許久,這才看見了剛剛說話的人,歪著腦袋說道,“你是誰?”這保姆一時語塞,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是您這兒的保姆,您不記得了?”顧泉聽了也皺眉看著他。肖玦看了她許久,突然開口問道,“張阿姨?翊時叫你來的嗎?”張阿姨聽了震驚的長大了嘴,顧泉心頭一驚,拉著肖玦問道,“你剛剛說什么?肖玦,何翊時他……”肖玦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他怎么了?”他早在幾年前就死了。你忘了嗎?顧泉看著他這模樣,突然有些不敢開口。顧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肖玦,你記得王大勇嗎?”肖玦有些迷茫的抓了抓腦袋,“王大勇?”肖玦低頭念叨著這名字,沒念一次就感覺自己的心跟著疼一次,他的臉色漸漸發(fā)白,身體有些發(fā)抖,過了半天,才喃喃開口,“我記得,他死了,和翊時一樣?!?/br>說完肖玦就跟一個極度恐懼的孩子一樣縮在了一個角落里,眼里滿是絕望。第61章顧泉將肖玦帶進了醫(yī)院,里面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長得相當(dāng)親和知性的女人,她的臉有些圓潤,頭發(fā)微微卷起,臉上仿佛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肖玦一路上都沒說話,離開房間的時候顧泉費了不少力,現(xiàn)在的肖玦就像是一個膽怯的孩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惴惴不安,時刻提防著警惕著。“溫醫(yī)生,你幫我看看他?!鳖櫲崃镏かi往溫言面前引。“肖玦?”溫言突然皺眉看著他,又看著肖玦緊緊地拉著顧泉的衣服,一臉警惕的看著她。“他這幾天沒怎么說話,可是今天記憶就有點混亂了,你幫我看看?!鳖櫲苯恿藬嗟恼f道。溫言詫異的看了肖玦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顧泉,你先帶他進去休息會兒。”顧泉將肖玦帶了進去,溫言是心理學(xué)方面的權(quán)威,當(dāng)初何翊時死的時候肖玦的自殺傾向很嚴重,也常常產(chǎn)生幻覺,甚至于長達好幾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當(dāng)時也是溫言給他建議,然后才將肖玦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熬了這么幾年,好不容易才讓他不想死了,顧泉怎么也沒想到,肖玦居然會又犯病。里面的房間布置的很溫馨,肖玦進去沒一會兒就被溫言哄得睡著了,等到溫言出來的時候,看見顧泉一張臉難看的嚇人。溫言從容的坐在了位置上,用一種沉穩(wěn)柔和的語氣一邊翻著病歷,一邊說著,“顧泉,其實前段時間肖玦來找過我?!?/br>顧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溫言的臉色顯得有些悲傷,她抬起頭看著顧泉,平靜的說道,“你也知道,何翊時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我們用了那么多的時間,才讓他繼續(xù)留在這個世間?!?/br>“老實說,最開始他來的時候,我很高興?!睖匮哉f著微微抿了抿唇角,眼神卻顯得悲涼又無奈,“他當(dāng)時告訴我,他怎么都睡不著,他說,他逼走了一個人,他很難過,他想留住那個人,可是他又說他不能。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時不時的會出現(xiàn)一些幻覺,仿佛他整個人已經(jīng)死了,那個死去的人要將他帶往另一個世界。”溫言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可是他主動來找我了,他甚至想要去國外醫(yī)治他的狀況。”說著溫言看了顧泉一眼,隱隱帶了點悲涼的笑意,“你也知道,當(dāng)初我們用了多大的功夫都只是讓他像個行尸走rou一般活著,而現(xiàn)在,他告訴我,他想要治療?!?/br>顧泉渾身一怔,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她。“他想要活下去,顧泉,你知道這多讓人興奮嗎?我當(dāng)時幾乎差點哭出了?!睖匮灶H為激動地說道,可是她繼續(xù)說道,“可是,沒過幾天,當(dāng)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變了,這次他什么都沒說,他沒有提要去治療的事情,也沒再提關(guān)于那個人的事情,他只問了我一句話。”顧泉屏住呼吸,緊緊地看著她。溫言慢慢的開口說道,“他問我,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怨靈嗎?”顧泉感覺一股寒意順著自己的脊椎往上爬,“你怎么說?”溫言輕輕地搖了搖頭,垂下眼簾,“我說,我不知道。”“然后呢?”顧泉的聲音有些發(fā)抖。“然后,我想要聯(lián)系你,可是肖玦站起來了,他對我說,別擔(dān)心,他會活著,活到他怎么都不能活下去的那一刻,他說,地下的人他不敢見?!睖匮哉f罷有些低落的說道,“他的眼神看著很堅定,我并不知道那是為什么,可是我當(dāng)時認為給予他一些空間,既然他曾經(jīng)點燃過希望,那么再差,也不會比現(xiàn)在還要叫人難過了?!?/br>顧泉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低垂著頭,一時沒有說話。“那么,你帶他來這兒,到底是因為發(fā)生了什么呢?”顧泉抬頭往房間里看了看,目光有些苦澀,低聲說道,“他……他好像忘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又記住了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br>溫言沉默片刻,突然抬頭看著他,平靜的說道,“我想知道,他到底遇見了一個怎么樣的人?”王大勇的父母暫時住在這兒,張雯雯來的也更加頻繁,時常陪著老太太聊天,林林也時常跟著過來,連帶著和老太太也多了幾分親近。這些王大勇都看在眼里,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覺得越發(fā)煩悶痛苦,就像是一種焦慮不安在心頭漸漸發(fā)酵,時刻縈繞在他的心頭,叫他時刻安生不得。那是一種噬心入骨的癢,仿佛一頭活在他心中的野獸,掙扎著,撕扯著,怒吼著,蠢蠢欲動。肖玦仍舊在那兒安靜的畫著畫,顧泉站在一旁看著他,那雙清冷的眸子變得遲疑而矛盾。顧泉忍不住的想,如果當(dāng)初肖玦沒有遇見王大勇的,或者說,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那樣撮合王大勇和肖玦,也許事情還不會變成這樣。他以為,他是給肖玦的傷口上了一層繃帶,可是他沒料到,他是將肖玦那已經(jīng)微微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活生生的挖開,連著血帶著rou,血淋淋的,叫他的心臟也跟著一起發(fā)疼。溫言說,既然曾經(jīng)有個人給了他希望,那么,找到這個人,他就是解開肖玦心結(jié)的鑰匙。顧泉沉默了很久,他說,我曾經(jīng)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如今,我不放心把他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