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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中冷光一現(xiàn),瞇起的眸子盯住一處,神色愈深,不知在謀略什么。 * 還是白日,天色卻陰沉了下來,云光暗斂,日影淡淡,空氣稍稍有幾分悶熱,看樣子是有一場風(fēng)雨要來了。 怕雨勢太大車馬難行,明華已回了王府,將近午時,平常齊璟早該回來陪她用膳了,而今天,只有宮奴來御乾宮稟報,說是陛下讓她先用午膳,不必等他。 云姒知曉赫連岐入獄必將震驚滿朝,況且侯府一事才過不久,在朝中頗具威望的高官接二連三倒了臺,定是有諸多事宜等他處理。 幽陷的幕空,暗沉密布,陰霾籠罩著整片天地,無聲無息,詭異到了極點。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雨勢隨風(fēng),如傾如注地落了下來,匯聚成幕。 疾風(fēng)驟雨淅淅瀝瀝,濺在屋檐邊,砸落石階上,交錯激蕩。 云姒還在乖乖等他回來,她疊手枕著下巴,伏在窗邊,望著縱橫流波的雨簾中,那條路的方向。 偶然有風(fēng)灌入,燭盞上的火焰不斷跳躍,殿內(nèi)一明一暗,又不完全熄滅。 大雨下了約莫一個時辰,也不見收斂之勢。 云姒朦朦朧朧,不知不覺伏在窗邊睡著了,又過了許久,似乎是下意識有所感應(yīng),她從睡夢中漸漸蘇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惺忪睡眼溫溫吞吞往窗外探去,隔著急促的雨幕,她隱約瞧見路的盡頭,仿佛有玄色身影漸漸走近。 云姒頓然睡意全無,雨勢太大,也不知他撐傘沒有,沒有半分的遲疑,下一刻,云姒便倏地起身,拿把傘就匆匆跑出了殿。 藕色繡鞋奔踏在積洼上,水花四濺,云姒撐著傘,逆風(fēng)快步有些吃力,紫色衣衫被風(fēng)雨激得翻飛。 齊璟這才剛回來,半路便瞧見滂沱大雨之下,他的姑娘冒雨向他跑來,發(fā)絲凌亂飛揚(yáng),他一霎竟怔在了原地。 執(zhí)傘的手抬起,她清甜的聲調(diào)穿透雨簾,遞入他耳中。 “陛下!” 昏天暗地,風(fēng)雨飄蕩,整個世間都徹底繚亂,卻又仿若靜止,呈現(xiàn)黑白色,靈動光彩的唯獨(dú)眼前笑望他的女子。 只停頓了短暫的一瞬,風(fēng)雨撲面,齊璟急忙趕上去幾步,極快地將她攬到自己傘下,一瞬不瞬凝住她:“雨這么大還跑出來?” 被雨勢染濕的紗衣和他的玄色衣袍糾纏在了一起,云姒滿不在乎一笑:“我怕你沒撐傘,淋濕了呀。” 他是皇帝,還需要愁這些瑣事不成? 齊璟是又好氣又好笑,眉梢不經(jīng)意凝聚了柔色,低眸看了眼她不防水的小繡鞋,嘆息著丟開她的傘,將自己的傘遞到她手中,而后轉(zhuǎn)過去折了腰,稍一用力,就將她放到了自己背上。 云姒知道,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既是為了迢迢江山,也是為了她。 她沒有去問今日發(fā)生的事,只俯靠在他肩上,在他耳畔輕笑溫言:“我還沒有吃飯?!?/br> 他一定也沒有用午膳,她是不想,而他是無心。 風(fēng)牽衣袍,齊璟步履沉穩(wěn),唇邊掠過弧度,含著笑,語色刻意嚴(yán)厲:“不乖?!?/br> “我在等你?!?/br> 溫綿的呼吸泛在耳畔,她輕輕柔柔地說。 齊璟眼底盡是溫柔,笑著搖了搖頭。 他背著她,她抱著他的脖頸,連綿不絕的云雨中,他們同撐一把傘。 風(fēng)雨飄搖,深情卻漸濃,任由風(fēng)來也吹不散,雨色勾描著傘下交疊的身影,他們在雨幕里愈行愈遠(yuǎn)。 * 翌日。 天色放晴了。 看上去仿佛一切都重歸了平靜般,但不知是何人,不知從何處,突然散播起了一個謠言,很快便在宮中傳了開。 皇宮御花園,蘭亭旁,就有幾名清掃的宮婢和小太監(jiān)正在竊竊私語。 “你們都可有聽說,陛下身邊的云御侍,是狐妖轉(zhuǎn)世的事兒?” “???什么妖啊狐的,你可莫要胡言亂語!” “哎哎哎,我倒是有所耳聞,說云御侍是魅惑君心的妖女,所以陛下如今才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相信我,太后馬上就沒了! ☆、媚煞 “啊?什么妖啊狐的,你可莫要胡言亂語!” “哎哎哎, 我倒是有所耳聞, 說云御侍是魅惑君心的妖女,所以陛下如今才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見他們都知曉, 方才那一無所知的宮婢奇道:“你們都是從哪兒聽說的?” “別宮的人私下閑聊,我聽見的, 據(jù)說是誰昨晚上起夜,在小竹林看見只紫狐貍, 林里隱約還站了個女人, 那身影和云御侍一模一樣!” “我也是我也是, 云御侍確實艷骨妖媚,不都說紅顏是禍水嗎……” “噓噓噓, 這么玄乎的事兒咱們就當(dāng)不知道,否則這話傳到陛下耳朵里, 你們還要不要腦袋了!” …… 御乾宮, 養(yǎng)心殿后園隱蔽之處。 雨后晨風(fēng)微涼, 齊璟負(fù)手立于樹下。 他身后站了個小太監(jiān), 小太垂首托著金盤,冠帽將面容遮擋了大半, 身形瘦小,灰藍(lán)套袍穿在身上顯得松垮寬大,低低開口,卻是女子的聲音。 “赫連岐出了事,太后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了, 日后想要知道她的動作,恐怕有些困難?!?/br> 齊璟靜默望著宮墻之上那一闕云天,片刻后他淡然道:“這么多年,你已做得很好,接下來的事,朕自有分寸。” 連翹略微抬眸,望向他孤冷的背影,“陛下可有想到法子對付她?若是太過棘手,”她頓了一頓,語氣漸生殺意:“不如我一碗湯藥送她上路?!?/br> 大不了,她賠上一命,只要那惡婦能死,她不惜任何代價。 齊璟面上無甚情緒,話里不含一絲感情:“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彼须[泛冷笑:“朕不只是要她死,朕要她身敗名裂,惡名昭彰?!?/br> 連翹往常寧靜溫和的神情盡數(sh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恨意:“我只要一看見她,就會想到我娘的死,偏生,我還要對她佯裝順服,俯首聽命?!?/br> 她托著金盤的手捏緊,天知道有多少個日夜在太后身邊伺候時,她有多想一刀割斷她的咽喉。 齊璟深斂了眸光,“傅家的仇,你娘的仇,她欠了這么多年的,也該還了?!?/br> 是啊,她風(fēng)光了這許多年,該到頭了,連翹問道:“你要如何做?” 齊璟默了默,低沉道:“此事我自有計較,你先回去,萬事小心?!?/br> 佯扮太監(jiān)來給皇帝送早茶,連翹也知自己不宜在這久待,應(yīng)聲正要離去前,想到什么,靜思一瞬后道:“我來時,隱約聽到些關(guān)于云姒姑娘的事情,想來或許和太后有些關(guān)系?!?/br> 聞言,齊璟深靜的面容上終于浮現(xiàn)動容之色,他眉眼略沉,側(cè)過身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