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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的客戶人選。因此,他們也沒有多費這個功夫。 阿蘿閑的沒事,甚至開始和沈夕漸講他們府天中世界里不少門派的各色八卦,以此來打發(fā)時間。 連帶著如意宗和悲天宗的弟子也紛紛開始分享自己知道的八卦,相互印證一下,這八卦的深度和廣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比如這樣: “什么?那個修真世家李家三公子的道侶原來有個未婚夫的么?” “不僅如此,那個未婚夫后來還攀上了大世界仙門的某個女弟子,現(xiàn)在也跟著去大世界了?!?/br> “哦豁。” “其實那對未婚夫妻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 “什么?這隔著一個大世界怎么聯(lián)系?。俊?/br> “嘿,這就是你們不知道了?!蓖鯚o涯也加入這場八卦,“我曾經(jīng)有一次幫人維修過一個陣盤。好家伙,那個陣盤可真是復(fù)雜啊,我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將那個陣盤修好。修那個陣盤花了我不少時間和精力,我還花了不少額外支出的靈石。但我想那個陣盤如此精妙,我也算是學(xué)到了一點東西,我就沒有多收錢,還是原來的那個價格……” “說重點!” “嘿,重點就在后面,你耐心一點?!蓖鯚o涯瞪了那個催促的弟子一眼,繼續(xù)說道,“因為那個陣盤珍貴,所以交貨的時候我們就約定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我想著,我收的維修價格也不貴啊,不至于為了賴我的賬就殺人滅口。誰知道,那人還真的想要殺我滅口?我反殺之后就納悶了,對方到底為什么要殺我?后來我想了想,應(yīng)該是這個陣盤有問題,所以我就仔細研究了一下。我原本是很有職業(yè)道德的,絕對不會去偷窺別人的**,但是現(xiàn)在人家都要我的命了……” “你到底能不能說重點?” “別急啊,這就是重點了?!蓖鯚o涯繼續(xù)自己的步調(diào),“我查探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陣盤能夠跨越世界溝通,怪不得那么難修理呢。這個陣盤的另一頭就是那個娶了大世界弟子的未婚夫,而我手里的那個陣盤就是那個嫁人的女修派心腹出來修的。修完之后,就要殺人滅口。” “他們一個娶妻,一個嫁人,居然還有來往?” “非但如此,他們還是真愛?!蓖鯚o涯摸摸下巴道,“但是他們兩個人又很有野心,所以決定干一票大的。一個娶妻,一個嫁人,然后獲得更高的地位。女的生孩子之后,就會讓孩子借助這男人的人脈拜入仙門,而男人則會利用女的從道侶家里得到的資源提升自己。而且,這兩個人還都修行了一種古怪功法,可以通過雙修取得道侶的一部分真元?!?/br> “這不是魔修手段么?” “魔修那是一吸就死人,他們的功法弱化了很多,日積月累的才有效果,平時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這么一來,過個百來年,他們就能實現(xiàn)地位的大跳躍。雙雙從一個中世界中等門派的弟子一躍變身為大世界仙門弟子,為此,他們目前的犧牲都是必須的?!?/br> “哇哦。有這個心思,直接修行不是更快么?” “厲害厲害?!?/br> “這樣的人物,以后怕是會大放異彩啊?!?/br> “難道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露?” “肯定露了啊,但是他們兩個人的師門在給他們擦屁股啊。” “要是成了,這也未嘗不是發(fā)家致富的手段。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各取所需,現(xiàn)在很多修真門派修真世家的弟子不是都這么干么?就是說起來會比較冠冕堂皇而已?!?/br> “也對?!?/br> …… 沈夕漸在旁邊聽得有些眼神飄忽。 三千年后的修真界,風(fēng)氣竟然已經(jīng)變得如此不堪了么? 他原本以為自己之前見到的已經(jīng)夠不堪了,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原來還有更加不堪的?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是不是覺得三觀炸裂?”阿蘿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拍沈夕漸的肩膀,“習(xí)慣就好了,修真界就是這么爾虞我詐的,就算是雙修道侶都不能絕對信任的。而且,現(xiàn)在雙修道侶在舉行雙修大典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不發(fā)道心誓言了,這對雙方的約束自然就變得更弱了。 沈夕漸默默的拿起筆,碰了阿蘿一下,確定他接下來寫的東西只有阿蘿能夠看見,“你們的世界這么復(fù)雜么?” 修士難道不應(yīng)該是越簡單越好么? 追求的越少,越是單一,才越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修真修真,修的就一個本真。 若是欲念太多,如何能夠堪破心魔? “以前是很簡單的?!卑⑻}神情頗為復(fù)雜,“可是有些東西,建立的時候需要千年萬載,但是破壞的時候僅僅只需要一夜的時光?!?/br> 司馬決對這個修真界最大的影響,不是什么傳承,而是他打破了修真界歷年以來的規(guī)矩,破壞了修真界的風(fēng)氣。 他或許就是這個修真界的劫。 世界上,如沈照那樣的人越來越少,而像司馬決那樣的人卻越來越多。 這樣的修真界,要是能不斷有人飛升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這種時候,阿蘿反而慶幸沈夕漸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記憶了。 如果他什么都記得,作為沈照的弟子,他看見這樣的修真界,看見破道仙宗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 阿蘿覺得有些愧疚。 如果她當(dāng)年能夠厲害一點,如果朝華仙宗能夠留存的話,沈夕漸本來應(yīng)該是他們朝華仙宗備受寵愛的弟子。 就算先天缺少口識,也有辦法能夠彌足他的缺陷。 不像現(xiàn)在,他什么也沒有,還得跟著他們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亂跑。 “你可以改變這一切?!鄙蛳u想了想,又提筆寫道。 “我哪里有這么厲害?”阿蘿覺得沈夕漸天真,改變世界哪里有這么容易。 “你做得到?!鄙蛳u繼續(xù)揮筆。 沈夕漸的眼神很堅定。 阿蘿面對這樣信任的眼神,一時之間有些難以說話。 “咦,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卑⑻}連忙轉(zhuǎn)過頭岔開話題,就看見了前面走來的修士里有她想要挖的墻角在。 那不是顏薇薇和尹路又是誰? “安靜。”阿蘿立刻回過頭,簡單比了個手勢。 如意宗的弟子立刻會意,變得正經(jīng)起來。 “敢問前方可是白月觀顏薇薇道友?”阿蘿上前一步,拱手問道。 “原來是阿蘿師妹和紀道兄?!鳖佫鞭币姷桨⑻}和如意宗弟子,臉上的笑容立刻燦爛了起來。 她雖然不喜歡阿蘿,卻也不得不承認阿蘿的修為比她更高。 可現(xiàn)在阿蘿都還在這里,也就說明目前她也沒有找到真正的房間所在。那也就是說,她還是有機會的。 只要沒有人前往二層樓,大家就還是同一條起跑線。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