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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期間的表現(xiàn),衛(wèi)益差孝儀太子太多了,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當年,孝儀太子意外身故,皇朝上下震動不已,從此陷入了長達好幾年的混亂??扇缃裥l(wèi)益死了,雖說哭靈的人看起來都是悲痛欲絕,可朝野內外,并沒因此受到任何影響。兩人在存在感上的區(qū)別,由此可見一斑,皇帝理解不了上官皇后的不滿從何而來。他的皇后明明是個聰明且睿智的女人,凡事一點而通,但在有關衛(wèi)益的事情上,上官皇后從來沒有理智可言。姜源和君律是從姬寧口中得知這一切的,太子夫婦入土為安之后,皇帝終于放了姬寧出宮。盡管之前就猜到了,姬寧應當性命無憂,可真正見到了人,姜源和君律才算松了口氣。皇帝的行為叫人越來越看不懂了,他不聲不響把姬寧扣在宮里,不許和外界聯(lián)系,也不說怎么處置,著實是叫人心頭不安。不過對那日到了東宮的衛(wèi)盛,還有姜源君律,皇帝又是半點沒有追究。衛(wèi)盛也就算了,他是皇帝的親兒子,還是事實上的長子,不追究很正常,追究了才說不過去,他和太子的死毫無關系。倒是姜源和君律,皇帝似乎忘了他們那天跟隨衛(wèi)盛到了東宮,這又是奇事一樁。“你在宮里過得怎么樣?沒人趁機找你麻煩吧?”上官皇后擺明了是想要姬寧給太子陪葬的,是神佑皇帝不許才沒有成事,可后宮到底是她的地盤,隨便給姬寧找點麻煩輕而易舉。“我在溫室殿住著,她的手伸不過來?!奔帗u搖頭,平靜的神色看不出絲毫異常。紫宸宮是大衍歷代皇帝的住處,分為六殿三宮。其中,前六殿都算是正殿,嚴格來說是不允許后妃進入的。只有后三宮才是屬于后宮的范疇,皇帝不愿去妃子的寢宮,便會把人招來此。可實際上,嚴格遵守宮規(guī)的只有舉行大朝的元儀殿,便是舉行小朝的正儀殿,也因各種原因,有不少后妃正式進入過。至于晏明殿、致寧殿、宣室殿和溫室殿這四座偏殿,就更沒人理會了。因而姜源對姬寧的話,表示出了某種程度的懷疑:“真的?你沒騙我們?待會兒我可是要檢查的?!?/br>“騙你我有什么好處?”姬寧不疾不緩地挑了挑眉,“她忙著安撫宋家呢,沒空理我?!?/br>君律聞言靈光一閃,急促道:“莫非太子妃……”他上輩子就懷疑過這件事,但是沒有查到證據(jù),姬寧算是被神佑皇帝軟禁在宮里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內情。“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是被逼的?!奔幷f著幽幽嘆了口氣。太子妃宋氏的確是自殺身亡的,但在她自殺之前,上官皇后單獨和她說了很久的話。上官皇后離開后,太子妃把身邊伺候的人都打發(fā)走了,一個人上了吊。以姬寧對太子夫婦的了解,他們的關系說是相敬如賓都有點夸張了,應該是相敬如冰才對。這對人世間僅次于皇帝夫婦最尊貴的夫妻,從一開始就關系冷淡,長期處于各過各的狀態(tài)。衛(wèi)益的死并不出人意料,姬寧不認為太子妃會承認不住這樣的打擊,于是跟著太子去了。要知道,衛(wèi)益和宋氏無兒無女,日后無論是誰上位,哪怕為了面子好看,也不會虧待這位皇嫂。說的不客氣點,衛(wèi)益的死對宋氏毫無影響,可上官皇后對她說了一番話,她毫不猶豫就自盡了。上官皇后究竟對太子妃說了什么,他們無從知曉,簡單議論了幾句,也就丟開了。進入二月,朝堂上恢復了正常秩序,回過神來的文臣們不約而同彈劾起了君瀾,理由都是差不多的,濫用職權私自調兵。昭陽王是去易州賑災的,可他在易州的所作所為,明顯是超出權限了。君瀾并不意外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如果不是中間出了太子駕薨的事,這些事還會來得更早些。他給皇帝上了封長折子,詳細地說明了事情的緣由和經(jīng)過,至于皇帝要如何處理,那就不在君瀾的控制范圍之內了。皇帝不是今日才知道易州的事,君瀾之前給他匯報過,他也叫人查過。然而,兩邊報給他的結果是截然不同的,在君瀾的折子里,易州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九死一生的邊緣,隨時可能崩盤。這太不符合皇帝對易州的固有印象了,他治下的易州,怎么可能陷入那樣的絕境。而在皇帝收到的另一份折子里,易州固然是有問題的,但一切都是可控的,不過是強烈的地動加深了原來的問題罷了。皇帝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因而在他的潛意識里,對君瀾就是帶著些許懷疑的,覺得他言過其實夸大其詞。易州人怎么可能那么大膽,吃的糧食都不要了也要釀酒,又不是瘋魔了。三皇子衛(wèi)盞原是去了朔州巡視的,可他剛到了地方,還沒來得及安營扎寨,就被皇帝召回了渝京。因為那時,君瀾在易州的大開殺戒已經(jīng)傳到了渝京,皇帝不放心,必須派個親生兒子過去。衛(wèi)盛性子粗獷,做這種事不適合,衛(wèi)盎不像話,衛(wèi)盈太年輕,剩下的也就只有衛(wèi)盞了。皇帝遲遲不肯表明態(tài)度,君瀾上過那道折子也不再辯解,文官們越吵越熱鬧。由于君家目前的處境太尷尬,君律和姜源都不怎么好見面了,僅有的兩回還是偷偷摸摸。“不是到過易州的人,根本想象不出如今的易州是什么樣,我覺得這太危險了。”到他們離開的時候,易州的局面也只是有所緩解,換成三皇子衛(wèi)盞接手,姜源一點都不放心。“易州的事,哪里能是我們說了算的?!本蔁o奈地嘆道。在親自到過易州以后,君律已經(jīng)猜到前世的易州是如何平息下來的。虢國公配合王安元,共同隱瞞了存糧不足的事,然后任由人們自生自滅,他們以犧牲一部分人為代價,保住了其余的人。那個時候的易州人對自己所處的局面一無所知,也就說不上反抗之類的話。但是這一回,君瀾沒有像虢國公和王安元那么殘忍,他挖盡了易州的潛力,盡可能地減少了死亡人數(shù)。易州氣候好,只要熬到來年開春,所有的苦難就到了盡頭,起碼能看到希望的曙光了。不過易州的存糧真的太少了,除非是像君瀾那樣,嚴格定量強制分配,否則絕對不夠。以君律對衛(wèi)盞的了解,他是肯定做不到這些的,屆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