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皇子如何想并不重要,這件事要如何收場,全看陛下的心意。殿下暫且保持沉默,等陛下的態(tài)度出來了再走下一步,陛下總是要給君家一個交代的。”衛(wèi)盈默然頷首,良久方道:“先生,我很擔心……”他欲言又止,終究把話咽了回去。“殿下無須擔憂,有郭侍君在,四皇子沒可能成事的。”親爹都不支持自己,衛(wèi)盎哪里還有勝算。“我就是擔心……”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衛(wèi)盈的聲音很低,后半截話幾乎是低不可聞。衛(wèi)盈話音未落,中年文士素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些許驚訝,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永壽宮內(nèi),郭侍君和衛(wèi)盎再度相對無言,父子倆就這么默默地看著對方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衛(wèi)盎突然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很好看的笑容來,只是那笑仔細看,能看出很淺的自嘲意味。笑過以后,衛(wèi)盎淡然道:“爹,我不是照你希望的做了嗎?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br>“我什么時候叫你去sao擾君家的小公子了?”上回衛(wèi)盎進宮,他其實是什么也沒吩咐他的。“你是沒有說,可你想讓我和君家的婚事成不了,這個不是假的吧?”衛(wèi)盎擺出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這么個好主意的,收獲卻比預料中還要豐富?!?/br>郭侍君眉頭一皺,訝然道:“你是真的看上君家的小公子了?”只是演戲的話,衛(wèi)盎的表現(xiàn)太過了,他現(xiàn)在每天往昭陽王府獻殷勤,就是人家不接受,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哪里像是在演戲的樣子。第70章把柄郭侍君話音未落,衛(wèi)盎就揚聲笑了起來,笑容里透出些許不經(jīng)意的邪氣:“爹,你真是這樣想的?”如果他爹都是這樣想的,那么其他人被他帶進溝里的可能性,也就極大地增加了。“衛(wèi)盎,你到底要胡鬧到什么時候?你知不知道你父皇現(xiàn)在非常生氣?”郭侍君的性子素來淡得很,無論生氣還是高興,面上都沒有太過明顯的表情,可他此刻的語氣卻比平時嚴厲許多。許是從小就習慣了郭侍君對自己嚴苛的態(tài)度,縱然是看出他生氣了,衛(wèi)盎也不怎么在意,還挑眉笑道:“父皇生氣不是好事么?只有他生氣了,我和君家那個丫頭的婚約才會作廢呀!”御賜的姻緣非同小可,除非是皇帝自己反悔了,否則再有什么問題,也必須維持到底。看到兒子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郭侍君的神色愈加冷峻,他微微啟了啟唇,卻又沒說什么。見郭侍君不說話,衛(wèi)盎又施施然道:“爹,給你當兒子可真不容易,不聽你的話要挨訓,可我聽了你的話,還是要挨訓……”他一邊說話一邊搖頭,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你什么時候聽過我的話了?”和君家退婚的事,郭侍君的確是考慮過,但他沒有向衛(wèi)盎開口。究其原因,還是擔心衛(wèi)盎不受控,若是因此徒生事端,那就得不償失了。然而在郭家,凡事都是郭侍君的兄長郭峪說了算,他決定好的事情,郭侍君是沒法反駁的。“你不想讓我娶了君家的丫頭,我就想方設(shè)法把婚事搞黃,這還不算聽話嗎?”衛(wèi)盎理直氣壯地說道:“不過爹,我還挺感謝你和舅舅的,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那么有意思的小朋友?!?/br>“你說什么?”郭侍君這回是真的急了,臉上也能看出幾分憂色來,“你來真的?”“什么真不真的,就是感覺小朋友很有意思,逗著玩玩罷了?!毙l(wèi)盎提到君律的語氣,就像是說起一個新鮮有趣的玩具,他要玩夠了才舍得放手。郭侍君被兒子刺激到無話可說,良久方道:“君家小公子有婚約了,對方還是你表弟?!毙l(wèi)盎鬧得太不像話了,皇帝為了安撫君瀾解除衛(wèi)盎和君佳的婚事很有可能,但是君律,那是不可能的。“有婚約又如何,只要他們還沒成親,我就是有機會的?!毙l(wèi)盎的眼神亮得讓人心驚。事實上,要打消衛(wèi)盎的妄念并不難,郭侍君管不住他,神佑皇帝完全是可以的。但是不知出于怎樣的目的,皇帝找郭侍君談了好幾回,就是沒對衛(wèi)盎采取任何有效措施,甚至都沒罵他幾句。這讓一直等著看好戲的衛(wèi)盛衛(wèi)盞衛(wèi)盈等人非常失望,父皇到底在搞什么,這樣都對衛(wèi)盎沒有表示。只是不服氣歸不服氣,讓其他幾位皇子去走衛(wèi)盎的路線,他們決計是不敢的。畢竟長期以來,在所謂的諸子奪嫡里頭,衛(wèi)盎從一開始就是不怎么被人看好的,而這反而成為了他放肆的資本。由于皇帝沒有阻止的意思,衛(wèi)盎sao擾起君律來,那是越發(fā)的帶勁了,什么新奇的花樣都能想出來。盡管君律意志堅定,絕不會為衛(wèi)盎所動,可他出現(xiàn)的頻率太高了,對他和姜源的關(guān)系還是有點影響的。最讓君律感到困擾的,還不是姜源偶爾會吃衛(wèi)盎的醋,而是衛(wèi)盎的花樣太多了,他很難不跟他重復。這種無意識的巧合讓君律非常惱火,明明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創(chuàng)意,這下也要被人誤解了。七月初七是君律十四歲的生辰,雖然不是逢五逢十,卻也頗為重要。在大衍皇朝,男子十歲元服二十加冠,女子十歲元服十五及笄。通常來說,女子過了十五就能嫁了,及笄禮也就算是成人禮。但是男子,往往等不到二十成親,于是就有了十四歲的成人禮。在普通人家,男子的成人禮并不是多重要,至少比起元服和加冠差遠了??蓪啥?,成人禮是非常重要的,他是瑯琊君家的少主,在祖父老邁父親早逝的情況下,他就是君家的掌門人了。十四歲以前,君律頂著少主的名號,凡事卻沒有決策權(quán),他提出的建議需得經(jīng)過本家?guī)孜婚L老和君瀾的一致同意才能得到執(zhí)行。如果君律是個真正的十幾歲少年,這樣的安排無疑是很妥當?shù)?,少年人沖勁有余冷靜不足,若是失了管束,很容易徒生事端,就是衛(wèi)家歷代的小皇帝,親政前也是沒有實權(quán)的。偏偏君律是帶著記憶重生的,他想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如果每件事都要跟人解釋,實在是繁瑣至極。君家長老和君瀾都不是私心重的人,可他們看問題的立場不同,得出的觀點就會不一樣。一旦這些人無法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