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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話,他沉默許久,低聲道:“我感覺事情的真相不那么美妙了……”“你是說郭侍君進宮是另有目的的?”君律也是想到這點了,神情顯得格外復(fù)雜。姜源略帶苦笑,無奈道:“另有目的不算什么,他要是達成了,那才是最可怕的?!?/br>如果說姜源還是純粹地猜測,君律則是不由自主想起當年在冷宮聽到的謠言了,但他馬上擺手道:“五皇子和六皇子只差了半歲,應(yīng)該不至于的……”打消君律那個可怕念頭的是兩位皇子過于接近的年齡,趙貴嬪懷上衛(wèi)盈的時候,郭侍君都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想給皇帝帶頂有顏色的帽子估計也是有難度的。從白云庵出來,君律還是去了趟蘇家老宅,雖說他的外祖父外祖母都不在了,可當年蘇昱出嫁后,他的一位伯父過繼了個兒子到他父親名下,君律既然來了,總歸要去看看舅舅的。到底是素未謀面,血緣關(guān)系也是隔了層的,舅舅舅母見到君律很熱情,可雙方客套過了卻沒什么好說的。君律在舅舅家吃了頓飯,又去外祖父母墳前磕了頭就和姜源告辭了。然而就是這趟短暫的蘇家之行,君律也不能說沒有收獲,他不是很意外地發(fā)現(xiàn),郭侍君在蘇家的存在感特別低,仿佛他這個人從來沒有在這里生活過似的。君律在菏陽轉(zhuǎn)悠了兩天,臨走前又去白云庵看了凈思師太,就要打算告辭了。“你們快要成親了,我是方外之人,到時候就不來渝京了,賀禮先給你們。”凈思師太說完拿出一個紫檀盒子,遞給了姜源,“東西都在里面,你們打開就明白了,回去自己分?!?/br>君律有些不舍地拉著凈思師太的手:“為什么不能來?我估計祖父也不能來的?!?/br>“傻孩子,以后見面的日子多著呢,你又何必急于一時。”凈思師太的語氣聽起來非常認真。“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姨可不許騙我們哦!”姜源也不追問原因了,直接用上了撒嬌大法。凈思師太默然頷首,她已經(jīng)等了很多年了,她不介意再等幾年。離開菏陽,君律又和姜源去了瑯琊,都已經(jīng)到青州了,哪有不回家探望祖父的道理。就在君律和姜源到達瑯琊的當日,城里發(fā)生了一件奇事,一棵枯死三年的老樹竟然重發(fā)新芽了。“小朋友,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周圍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姜源的好奇心也上來了。君律眼神一亮,頷首道:“當然要去了?!笨菽痉甏哼@個事前世就是有的,還因此惹出了不小的風(fēng)波,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朝堂的風(fēng)氣,君律難得趕上了,不去探個究竟是不可能的。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人愿意挑戰(zhàn)下真相,猜中了有獎~今天有點卡文,就短小了,明天爭取來個粗長章,o( ̄ヘ ̄o*)[握拳!]第78章祥瑞君律他們進城的時機很不錯,正好趕上城里最熱鬧的時候,街上的人來來往往都在議論這件事,他們都不必費力去打聽,就能把前因后果了解地清清楚楚,就是各種說法之間矛盾不少就是了。姜源開始還聽得津津有味,后來發(fā)現(xiàn)各種小道消息越來越玄妙越來越不靠譜,就有點無語了。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君律,壓低聲音問道:“小朋友,你怎么看?像不像是有人在搗鬼?”“是不是有人在搗鬼,我們過去看看不就清楚了?”枯木逢春的確是有可能的,可前提是樹木并沒有真的枯死,不過是表皮枯萎了,內(nèi)里其實還有生氣,遇到合適的氣候就有可能重發(fā)新芽。但是瑯琊的這個事傳得就有點玄乎了,每個人都在信誓旦旦地表示,那棵樹三年前就枯死了,樹干和枝丫干燥地一碰就燃,他們的語氣和表情無比誠懇,仿佛每個人都是親眼見到過那棵樹。還有人說,昨年夏季打雷,這棵樹有半邊還被天火點著了,燒了大半日才被傾盆大雨給撲滅。可就在今天早上,枯樹復(fù)活了,它重新發(fā)出了嫩綠的新芽,而且是在這個不合時宜的季節(jié)。盡管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來到瑯琊,就連君家老宅在哪兒還得跟人打聽,可枯樹所在的位置根本不用他們多問,周圍的人都在往那個方向趕去,他們只要隨大流移動就好,打聽都是沒有必要的。只是找到枯樹容易,具體要看到它還是有困難的,因為看得人太多了,里里外外不知圍了多少圈。君律和姜源隨波逐流往前挪動,越是臨近目標,前進的速度就越慢,到最后幾乎是卡在原地不動了。“都擠成這樣了,誰能看清楚啊?可見之前那些人說的,都不怎么靠譜……”姜源撇了撇嘴,有些后悔來看這個熱鬧了,早知道前面擠成這個樣子,他直接就去君家了,還能早點吃到午飯。君律倒是顯得很無所謂,他用力捏了捏姜源的手,似乎有些擔心他被擁擠的人群給擠跑了,便安撫道:“我們都到這里了,不看看祥瑞多可惜,往外面擠也不容易,就別浪費力氣了?!?/br>君律說的“祥瑞”可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前世的瑯琊官員,真的就把枯木逢春當作罕見的祥瑞報了上去。神佑皇帝對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一向是很看重的,還因此嘉獎了青州和瑯琊的官員。甚至到了一年后,在中書令這個關(guān)鍵位置出缺時,他把青州刺史鄧絳破格提了上去。按照慣例,大衍皇朝的官員級別是三年一調(diào)整。六七品的小官只要表現(xiàn)優(yōu)異,三年一升是有可能的,個別人甚至可以做到越級升遷。但是到了五品以上,好幾年不挪窩就是常事了,更不可能越級。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前面的蘿卜不把位置空出來,后面的蘿卜哪有機會。再說同樣的級別,京官默認是比地方官高半級,多少封疆大吏一輩子也進不了京,能回去的就算是勝出的佼佼者。青州刺史是正三品,中書令是正二品,中間隔了個無數(shù)人跨不過去的從二品暫且不提,關(guān)鍵是鄧絳這個人在任上并沒有太過突出的表現(xiàn),只能算是不功不過中規(guī)中矩,顯眼的亮點都沒幾個。硬是要說的話,鄧絳在任期間,青州各地祥瑞多勉強值得一提,瑯琊的枯木逢春是一樁,菏陽的蠶吐彩絲是一樁,還有二苗共秀的嘉禾,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