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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都不知道該問什么,還是君瀾率先開口道:“大夫,大人小孩都沒事吧?”劉大夫搖搖頭,嚴肅道:“這回沒事,就是累著了,可他要是再這樣,下回就不好說了?!?/br>姜源嚇得臉都白了,連聲表示會遵守醫(yī)囑,前三個月之內再不出門亂跑了。劉大夫給姜源開了方子,又說了些注意事項就告辭了。姜源埋著頭,不敢直視君瀾審視的目光,可又猶豫著該怎么說出自己的擔憂。出乎姜源意料的是,君瀾壓根兒就沒問他最近在折騰些什么,而是溫言道:“阿源想說什么?”君瀾還是了解姜源的,雖然偶爾有點鬧騰,可本質還是冷靜睿智的,不會沒事胡亂折騰。既然君瀾不問,姜源也就樂得不說了,他開門見山道:“四殿下說天庸關的傅新逃走了,三殿下和六殿下可能要利用此事做文章。”比起戰(zhàn)死和被俘,失蹤其實是最麻煩的,因為你搞不清楚,他到底落在誰的手里。君瀾略微蹙眉,眼神和語氣變得更柔和了:“阿源聽大夫的話,先好生歇著,這件事我和你爹你姨父會處理的?!?/br>姜源點了點頭,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聽大夫的話。發(fā)現(xiàn)有孕到現(xiàn)在,姜源就是前幾天吐得厲害,后來飲食調整了就好多了,差不多是早起有反應,其他時候和沒事人似的。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姜源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沒有怎么亂跑,可每天腦子都沒閑著,不是處理君家的事就是應付姜家的事,幾乎就沒真正閑過。今日會有這樣的反應,姜源確定自己不是被衛(wèi)盎嚇得,盡管他的聯(lián)想有點可怕,更不是出門一趟就累著了。還是長期超負荷積累的后果,看來君律不在家這些日子,有些事情他得放手下去了。君微起初覺得姜源有點小題大做,衛(wèi)盎不清不楚說了幾句,他就那么在意。不料君瀾很重視這件事,還和姜辰姬羽商議了好幾回。隨著更多被打聽到的消息,以及渝京城里流傳開的可怕流言,君微才感覺到了后怕。原來不是姜源小題大做,而是他高估了某些人的下限。流言不知是從何時興起的,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失蹤的天庸關守將傅新出現(xiàn)了,據(jù)他所說,朔州所有的災難都因武安侯而起,因為鐵勒人就是他引來的。傅新還說,武安侯曾令他打開關門,放鐵勒人入境。他抵死不從,武安侯就要殺人滅口,他被迫無奈,只得孤身逃亡天涯,幾經轉折才能回到渝京,揭穿武安侯的真面目。傅新的說法太驚悚了,人們下意識地沒法接受。武安侯奉命鎮(zhèn)守北疆,他把鐵勒人放進來有什么好處。傅新的解釋是,太平年月過久了,朝廷對武將越來越不重視,覺得好像有他們沒他們,日子都是一樣的過。武安侯為了證明自己,就玩了出監(jiān)守自盜,結果不小心玩脫了。仔細分辨的話,傅新的說法是有漏洞的,可普通人哪里懂得這些,紛紛罵起了武安侯。更要命的是,這些說法都是在暗處傳播,并沒有拿到臺面上來。所謂已經回京的傅新,也是在流言中出現(xiàn),并沒有真正到皇帝面前去告御狀。姜源閉門養(yǎng)胎,起初并不知道這些,后來不小心聽到了,幾乎氣炸了。他不信武安侯會做這樣的事,這分明是衛(wèi)盈在針對霍家,乃至姜家。“源兒稍安勿躁,此事的結果未必就會如了某些人的愿。”雖然沒能阻止流言的傳播,可提前摸到了對手的動向,倒也讓永安王府不至于太被動。“你確定?”姜源很懷疑,他親爹是特意過來安慰他的。“那是當然?!庇腊餐跹赞o肯定,“流言蜚語豈能抵得過鐵錚錚的事實?!?/br>“可萬一皇上就要這樣的結果呢?”他和君律的婚事就是這樣,皇帝不是不知道真相,他只要自己需要的真相罷了。“若是那樣……”永安王眼眸微咪,眼中是姜源從未見過的某種神采。渝京城內的云詭波譎影響不了前方的戰(zhàn)局,衛(wèi)盛和君律兵臨鳳臺關才發(fā)現(xiàn),霍博此前的描述一點都不夸張,甚至還不夠準確,沒有完整地描繪出如今的鳳臺關是何等的慘烈。許是風聞衛(wèi)盛帶著數(shù)萬大軍馳援,舒翰放棄了連日不休的攻城,向后退兵三十里。很顯然,舒翰并沒有放棄奪取鳳臺關的計劃,他不過是以退為進,借機尋找機會罷了。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算是補的前三天的更新,今天的更新明天補,作者菌堅決不要欠債了,o( ̄ヘ ̄o#)握拳!第99章完勝在衛(wèi)盛率兵抵達前三天,鳳臺關已經彈盡糧絕了,被舒翰叩開關口不過是時間問題。之所以落到如此局面,與天庸三關淪落太快不無關系。原本,在鳳臺關前面增設三道防線,就是為了關鍵時刻爭取時間。鳳臺關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一旦丟失,渝京城岌岌可危。然而這一次鐵勒人興兵南下,天庸三關不要說發(fā)揮抵抗作用,就連個警示也沒能提前給出。一夜之間淪落三關,這是誰也無法預料到的。畢竟西北地廣人稀,從天庸關到陽嶺關再到落霞關,快馬加鞭也得跑上大半夜,更別說三關都是占據(jù)了有利地形,堪稱易守難攻的。偏偏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發(fā)生了,舒翰帶著一萬鐵勒騎兵,恍若神兵天降一般出現(xiàn)在鳳臺關前。更令人感到驚恐的是,鐵勒人竟然采取了屠城戰(zhàn)術,破一關屠一城,所過之地片甲不留。大衍皇朝太多年沒有打過仗了,不僅是朝廷和官兵不習慣,邊疆的百姓也不習慣。曾幾何時,鐵勒人連年犯邊,那時候的邊境百姓比起現(xiàn)在可要強悍多了,家家戶戶的青壯年都會抄起家伙上前迎敵,配合朝廷駐軍行事。當然,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時的大衍皇朝還沒能力主動出擊,敵人打上門了只能全民皆兵。直到興祖年間,長寧武王和昭陽桓侯把鐵勒人打回了漠北老家,大衍皇朝的北疆才迎來了真正的安寧。隨后,中宗皇帝開拓靈州,成祖皇帝光復南疆、收復琉球;再后來,西域諸國紛紛臣服,格桑高原的蘇瑟爾家族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