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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央捧腹大笑,見君雪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才止住笑,安慰他道:“你爹要你讀書,你又扛不過他,除了認真讀還能怎么著,你根本就沒得選好不好,還是乖乖認命吧?!?/br>“你這是安慰人該說的話嗎?云哥哥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君雪撇了撇嘴,感覺心情更不爽了。衛(wèi)央聽到久違的“云哥哥”的稱謂,莫名有點惆悵,他再也不能這樣叫君云了,真是可惜。“小云功課很好,我們可以互補嘛?!彼途圃趺纯赡懿皇呛门笥涯?,他們上輩子就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求助無門的君雪苦惱地寫功課去了,衛(wèi)央就在書房找他的書看,意外地發(fā)現(xiàn)兩人的興趣愛好還很合拍。君雪算是他的弟弟吧?衛(wèi)央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是爹爹的兒子,君雪也是,他們不是兄弟是什么。可是……他和君律的父子緣分是前世的,君雪才是爹爹現(xiàn)在的兒子,他們的關系真能這么算嗎。衛(wèi)央正在心里糾結,等下見到君律,他該怎么稱呼他,有人來敲君雪書房的門了。來人是照顧魚苗的嬤嬤,原來是小姑娘午睡醒了,找不到爹爹就找哥哥,哥哥也找不到就開始哭了。君雪想也不想,叫人把魚苗帶過來,他每天下午都要陪著meimei玩的,今天自然不能例外。衛(wèi)央不知道君律還有個小女兒,聞言整個人眼神都亮了,那也是他的meimei哎。裝著魚苗的小提籃很快被拎了過來,小姑娘躺在里面咿咿呀呀,說不出的乖巧可愛。乳母放下提籃就出去了,因為君雪的書房是不允許外人待的,可君雪卻坐在書案前沒有起身。“我時間來不及了,你先幫我逗會兒魚苗?!本╊^也不抬,直接就把光榮的使命交給衛(wèi)央了。衛(wèi)央很驚訝,他原本以為,自己能湊到君雪身邊看看小meimei就不錯了,畢竟他們還不熟嘛,還剛剛打了一架。誰知君雪說話的語氣就跟對老熟人似的,衛(wèi)央很想提醒君雪,不要這么輕信好不好,要是我是壞人,你和魚苗就完蛋了。但他覺得自己要是這樣說了,回過神的君雪搞不好會把他轟出去,就把話咽下去了。衛(wèi)央決定先逗meimei玩,玩好了再提醒君雪,這樣才能一舉兩得。魚苗躺在提籃里有點不耐煩了,怎么一直沒人抱她,小姑娘扁扁嘴,又要哭唧唧了。君雪聽著動靜不對,抬眼看向提籃的方向,卻見衛(wèi)央站在提籃前一動不動,籃子里的魚苗手腳亂動,嘴里還在嗚嗚叫著。“你把魚苗抱起來,起來她就不哭了?!笨吹叫l(wèi)央滿臉無措,君雪立即進行遠程指導。誰知衛(wèi)央還是不敢動,還顫聲問道:“怎么抱?會不會我抱了她哭得更厲害了?”衛(wèi)央想起自己剛過來那會兒,衛(wèi)盛抱他的姿勢就很奇葩,他用了好多的抗議方式都不管用。魚苗比那會兒的他還要小,衛(wèi)央左看右看,愣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不會不會,你隨便抱,只要不是倒著,我保證沒事兒?!本┙o衛(wèi)央喂了顆定心丸。衛(wèi)央鼓足勇氣,把眼看就要從低聲嗚咽轉變成嚎啕大哭的魚苗從提籃里撈了出來。魚苗不怕生,落到衛(wèi)央懷里真的沒有哭,還睜大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看個不停。衛(wèi)央從沒見過這么小的妹子,一顆心差點被萌化了,抱著魚苗激動道:“她真的不哭了……”魚苗抬起手,先是自己拍了兩下,然后猛地把兩只手張開,啪地拍到了衛(wèi)央臉上。小姑娘還不到半歲,手上力氣有限,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太大的殺傷力。只是衛(wèi)央沒有想到,小meimei表達熱情的方式如此詭異,有點懵住了。魚苗拍上癮了,又來了兩下,可惜衛(wèi)央有了準備,不僅沒得逞,小胖手還被人握住了。“呀呀!”魚苗抽不回來手,就擺出超兇的表情對著衛(wèi)央吼。衛(wèi)央看著氣呼呼的小胖妹,樂得直不起腰,原來有個meimei是這么好玩的事兒。君雪今天的運氣很不錯,他把全部功課都趕完了,君律和姜源還沒回來。魚苗玩了會兒就餓了,哭著開始找乳母,君雪就讓乳母把她抱回去了。“魚苗的大名叫什么?”衛(wèi)央好奇地問道,他總覺得君律不太擅長取名這種事兒。君雪搖搖頭,表情略顯無奈:“還沒有呢,爹爹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我爹都懶得搭理他了?!?/br>“那你的名字怎么來的?”衛(wèi)央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當年給他取名字,爹爹也是舉棋不定,最后他的名字是皇帝直接賜的。君雪更無奈了,嘆氣道:“我出生那天,渝京下雪了,于是……”哈哈……衛(wèi)央笑不可抑,如此隨意的取名,很符合君律的風格。“你的小名是不是叫小魚?”用魚苗的名字倒推,小魚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君雪目瞪口呆,看向衛(wèi)央的眼神都有點崇拜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云哥哥告訴你的?”“我猜的?!毙l(wèi)央笑著公布答案,“小云沒有說過,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說是堂兄弟,可君云和君雪的血緣關系已經(jīng)很遠了,兩人從小又沒見過,對彼此的了解其實很有限。天快黑了,君雪盛情邀請衛(wèi)央共進晚膳,就是兩人口味差異太大,這頓飯吃得有點辛苦。易州人嗜辣,瓊州人嗜甜,衛(wèi)央自從到了易州,吃飯就成了很郁悶的一件事。倒不是說易州就沒不辣的菜,只是類型少得可憐,而且很多時候,易州人所謂的不辣,跟衛(wèi)央的理解不是一回事。由于衛(wèi)央再三提醒,君雪又給廚房打了招呼,送來的菜肴倒是甜辣各半。但是兩人看著對方面前的菜,都有種那是邪教異端的錯覺,真是太不懂欣賞美食了。“菜里竟然放糖,那還能吃嗎?”君雪根本理解不了衛(wèi)央的口味。“菜里放糖算什么,我小時候還在飯里放糖。”后來小乳牙差點不保,這樣的吃法就被嚴令禁止了。君雪搖搖頭,表示自己以后堅決不要去瓊州,不然他一定會餓死的。“你父親呢?他們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