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波動和滿漲。

有點脹痛和輕微的酥麻。從交合的那點開始，慢慢的傳來一陣被電擊般的感覺。

那是快感麼？

張昊不知道。

但是他覺得自己有點暈，有點亂。

隨著江笑晚身下的動作，自己載浮載沈，像是一片汪洋之中的扁舟。

汗水黏著的發(fā)絲，在沈默的性愛之間開始貼近。

吻，抽送，擁抱，兩腿間的距離。

誰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不過是一場性交。

也不過是一場性交。

第九章：

那個上午，張昊處理景閣的事，就接到了江笑晚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江笑晚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卻有幾分異樣，"張昊，出事了。"

張昊一聽他這個調(diào)子，也知道事情不妙，"怎麼了？"

"我剛才聽到老頭子說要對付你。"

張昊想了一下抬起手看了看表，"你那里說話方便麼？要不晚點約在哪里見一面？"

江笑晚沈默了一會兒說，"來我家不太方便，你那里也是。最好找個沒人的地兒，我怕我們的關(guān)系被他發(fā)現(xiàn)。"

張昊脫口而出，"那去羅華墓園吧，我今天正好要去那里。"

"好。"

兩個人在墓園門口碰了面，下午五點。

深秋的天黑的快，整個墓園籠罩在一篇朦朧的灰色之中。

江笑晚靠在大門口的長椅上等著張昊，他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修身的褲子，看上去異常消瘦，在落葉滿地的墓園里，有種消逝感。

張昊走了過來，笑道，"你來的好早啊。"

江笑晚也笑笑，"其實才早到十多分鍾，這里我每年都要來個幾次。"

張昊和江笑晚一邊走一邊說，"有親人在這里？"

江笑晚低著頭，聲音有些飄，"我媽。"

張昊不說話了。

江笑晚輕笑了起來，"別搞得我們好像在墓園約會似的，說正事兒吧。"

張昊點點頭，"你說得那是真的麼？"

江笑晚一邊拿出煙一邊點上，淡淡道，"今天早上我見到吳肖來找他，他和吳肖背著我出去了。隱約之間就聽見吳肖在門口問他景閣的事兒。都到這份上了，我看他們是想行動了。"

路上鋪滿了落葉，不小心踩到就會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張昊看著前邊的一個墓區(qū)說，"你昨天住黃興亞那里？"

江笑晚瞥了眼張昊，突然笑了起來，"你別告訴我你在吃醋啊，我可受不了這個。"

張昊淡淡道，"你非得這樣麼？"

江笑晚抽了口煙，"我都跟了他兩年了。"

張昊轉(zhuǎn)過身看著江笑晚，一把搶下江笑晚的煙，皺眉道，"你抽煙？"

江笑晚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昊，"偶爾吧。"

張昊低頭，慢慢靠近江笑晚，把唇貼了上去。

江笑晚沒反抗，就任憑張昊抱著，墓園里沒人，現(xiàn)下也不是掃墓的時節(jié)，安靜的走道上只有他們兩個。

張昊單手抱住了江笑晚，加深了那個吻。有些撕咬的意味，挺狂暴的吻，把江笑晚折騰得有些暈乎。

分開的時候，江笑晚有些迷茫，半瞇著眼睛看著張昊。

張昊拿起沒有燃盡的煙，塞在了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小晚，你這樣讓我難受。"

江笑晚彎起嘴角笑笑，"我就是來讓你難受的。好了張昊，別這麼攪和了，先說說你要怎麼應(yīng)付黃興亞。"

張昊把煙扔進(jìn)了走道旁的垃圾桶，淡淡道，"這個事兒我會處理。"

江笑晚抬起頭看著張昊，"我就是問你你要怎麼處理，具體對策是什麼？"

張昊勾起一抹淡笑，"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自有辦法。"

江笑晚有些不耐煩，"你別給我兜圈子，什麼我不用擔(dān)心，你想干嘛張昊？我們可是合作，你這麼什麼都不給我知道。外一你被黃興亞給廢了，把我也牽連進(jìn)去怎麼辦？"

張昊看了眼江笑晚說，"就算我出了什麼事，我也會保住你的。"

江笑晚冷笑，"就你？雖然我知道你張先生聰明伶俐善於利用別人，但是你不是武斗派吧。外一火拼起來你能找到人幫你麼？你做的是什麼生意我還不清楚麼？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張昊一把抓住江笑晚的手，一雙眼死死盯著江笑晚，"你知道多少？"

江笑晚似笑非笑，"你瞞了我多少？"

張昊放開江笑晚的手皺了皺眉，"很多事情我不想讓你涉險。"

江笑晚冷道，"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不需要您這麼為我犧牲。你是不是四海的干部？"江笑晚用的語調(diào)，似乎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張昊面無表情的盯著江笑晚，心里有些混亂，"看來你調(diào)查的很清楚。"

江笑晚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所以說我根本沒你想的那麼單純。張昊，告訴我你要怎麼辦？"

張昊嘆了口氣，瞥了眼地上的落葉，"我自有我的考量，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你是怕我知道的太多出賣你麼？"江笑晚冷不丁的說。

張昊抬起頭看著江笑晚，挺深沈的眼，看不真切，"你知道我不是。"

江笑晚冷笑，"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江笑晚歪著頭看著張昊，"我只是告訴你，我最近會開始慢慢把四海面上的生意和你給我的那份資料做分析，到時候發(fā)現(xiàn)有突破點就通知你。你是要聯(lián)系警察還是自己動手我都不管，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說明──我要黃興亞死。不管你會不會幫我，我都會動手。到時候別你阻止我。"

張昊沈默，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別cao之過急。"

江笑晚輕笑，"尺度我會掌握，只是不知道你還能不沒能活到那個時候。"

張昊說，"在沒確保你安全之前我不會出事的。"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張昊，你現(xiàn)在是以保我為主還是幫我除掉黃興亞為主？"說真的，江笑晚還沒底。

張昊想也沒想答道，"保你。"

江笑晚瀟灑的笑了出來，"那就放棄我。"

張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