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 “等、等、等會!”鐘聞月一時有些懵, 她愣愣道:“你——方才說什么?” 周云茴眨眨眼, 道:“我說是大哥帶他去的啊。” “不是, 是后面一句?!辩娐勗碌?。 周云茴也意識到鐘聞月問的是什么了,當(dāng)即臉上一紅, 羞答答地道:“哪有兄長主動帶自己的妹夫去青樓的?!?/br> 鐘聞月抿抿唇,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好半天,她才問:“你與周穆……?” “你們兩個?” “訂婚了?” 她有些艱難的問道。 周云茴臉上難得帶著些羞澀,低聲道:“是啊?!?/br> “什么時候的事?”鐘聞月咽了口唾沫, 只覺得不可思議。 周云茴道:“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定下了?!?/br> “阿穆說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實(shí)際上相當(dāng)于我父親義子?!?/br> “他是孤兒,但為人聰慧好學(xué),很得父親的喜愛,父親又舍不得我遠(yuǎn)嫁,就將我許給阿穆了?!?/br> 鐘聞月有些匪夷所思:“那你平日里為什么對他那么嫌棄?” 周云茴嘟著唇道:“我倒是想與他親近,可青陽府里見我們親密,就說我父親當(dāng)初救阿穆就是給我當(dāng)童養(yǎng)夫的,他們說的很是難聽,我怕阿穆聽了不高興,在人前那就疏遠(yuǎn)他了?!?/br> “所以,你嫁與周穆,是心甘情愿的?” “自然。”周云茴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頭,“阿穆喜歡我,待我極好,我也喜歡他。再者,他相當(dāng)于我父親的義子,便是我們成親后,離爹爹娘親也不遠(yuǎn),還能時?;厝タ纯?,有什么不好?” 鐘聞月看著她一臉幸福的樣子,只覺得腦子疼。 仔細(xì)想想好像的確是,幼年時周云茴和周穆頗為親近,周云茴有的,也必然會分給周穆一份,有人說周穆是下人周云茴還會很生氣,兩人關(guān)系好到鐘聞月當(dāng)時都有點(diǎn)羨慕。 但不知為何,突然有一天兩人好像就鬧了什么矛盾,周云茴總是一副嫌棄周穆的樣子,時間長了,惹得鐘聞月也差不多忘了兩人關(guān)系曾是那般要好。 現(xiàn)在是天元三年,天年四年春鐘聞月嫁去燕京,與這位小姐妹之間也只有每月一封的書信罷了。天元四年夏,一場大暴雨沖垮了青陽山,引起山洪,惹得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天子大怒,將周父貶到尚未開化的南蠻,周家也都跟了過去。 南蠻窮鄉(xiāng)僻壤,便是筆墨紙硯都十分難得,兩人之間的書信更是變成了幾個月一封。 可就在鐘聞月收到的周云茴去南蠻后的第一封書信里,就看到了周云茴大婚的消息,對象就是周穆。 鐘聞月本以為周父是想著周家在南蠻沒有絲毫根基,那邊也并沒有什么顯貴的家族,索性把女兒嫁給了自己看著長大的周穆,留在自己身邊還放心些。再加上周云茴從前對周穆的態(tài)度以及她成婚后鮮少在信中提及周穆,鐘聞月便以為周云茴并不喜周穆,只是被迫嫁給他。 誰又知道,中間竟還有這么一段故事。 對周穆冷淡,只是為了避嫌;從未與她說起過周穆,怕也是因?yàn)橹茉栖钜幌虼蟠筮诌郑缓靡馑颊f什么私房話。 “聞月~我知道錯了嘛,我昨天不是故意不等你的,誰知道阿穆發(fā)了什么瘋,見到我后二話不說就將我送了回去,我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跟你打?!?/br> 看著周云茴可憐巴巴的神情,鐘聞月勉強(qiáng)笑了笑:“沒事。” 她心里卻在思索著,未免也太巧了。 昨日顧卿流在,周云深在,就連楚霄都在。 再聯(lián)想到那批追殺顧卿流的人,鐘聞月大概也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昨日,蘇洺應(yīng)該也在那。 因?yàn)槟桥y礦。 這幾日,蘇家的事在青陽府鬧得紛紛揚(yáng)揚(yáng),鐘父和周父都想要趁機(jī)搬倒蘇家,顧卿流又怎么可能不借此機(jī)會奪得那個銀礦呢? 怕是蘇家被逼得急了,狗急跳墻,便在醉月樓設(shè)下了鴻門宴,想要除掉顧卿流,但顧卿流昨日一副從容的樣子想來也是將計(jì)就計(jì),順勢而為。 周云深之所以帶著周穆怕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倒是沒想到那么巧的,被好奇前去醉月樓的她們兩個碰上了。 周穆應(yīng)該是怕誤傷了周云茴才會急急忙忙地把人送了回去,顧卿流也是因?yàn)閾?dān)心她,才會把她拉進(jìn)那個房間。 一切似乎都明了了,但鐘聞月卻心里越發(fā)凝重。 安平侯是景王的人,蘇家那位在京城的大哥也是。 如此的話,敢與安平侯府甚至景王作對的顧卿流,怕也是燕京的人了。 還是皇黨。 鐘聞月只覺得心累。 這輩子好不容易擺脫了安平侯府,以本為能夠輕輕松松的,卻不想剛出龍?zhí)队诌M(jìn)虎xue,又卷進(jìn)了那些權(quán)貴們之間。 鐘聞月此時是真真的后悔了,當(dāng)初救了人之后就應(yīng)該把人扔在青陽山,當(dāng)個無名英雄,否則哪里會有這么些麻煩? “聞月?”周云茴疑惑的問道。 鐘聞月回過神來,道:“怎么了?” “我才要問你怎么了呢,這些日子每次跟你說話你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敝茉栖畈粷M道。 鐘聞月失笑:“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br> “什么事情啊?”周云茴問道。 鐘聞月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腦袋,笑道:“想你何時成親!” 前世她的婚禮她都未能參加,這一世,是怎么都不能錯過的。 周云茴臉上一臊,嗔道:“你說什么呢?還早呢!” 鐘聞月但笑不語。 周云茴被她看得越發(fā)不好意思,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知不知道,蘇家這次怕是真的要倒了!” “怎么?”鐘聞月挑挑眉。 莫非他們速度這般快,昨天剛出的事,今天就能全部辦妥? 周云茴靠近了她,做賊似的小聲道:“我昨天偷聽我爹說話,說是要對蘇家數(shù)罪并罰!” 頂著小姑娘認(rèn)真的眼神,鐘聞月雖說早就猜到了,但還是十分配合她驚訝道:“當(dāng)真?” “當(dāng)真!”周云茴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認(rèn)真道:“我還聽爹說了,蘇家在京城的那位大哥犯了事,已經(jīng)被罷了官職!還下了好重的懲罰呢!” 鐘聞月這回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對顧卿流身份的猜測又是上了一層樓。 這怕是天子近臣,才能這般快得將這邊的事情上報(bào)上去。 “要我說啊,這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蘇家做了多少壞事,這會報(bào)應(yīng)來了吧!”周云茴一臉憤憤道。 姐妹倆又聊了一會,周云茴才依依不舍得走了,鐘聞月送她出去,就見周穆跟個木頭似的抱著劍杵在那里,眼睛斜也不斜,只盯著周云茴看。 鐘聞月好笑,忽地心中一軟。 不管怎么樣,周云茴能找到她自己的幸福,已經(jīng)是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