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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停在了半空,踟躕許久,終是踏了出去,“我夢中有你,陪伴多年。”席舟忍不住笑了,“是?!?/br>他走到了華服男子身邊,捏了下他的側臉,“你和那時確有些不同,現(xiàn)在雖然話也不多,但卻比之前好上許多?!?/br>華服男子身子一僵,下意識想要后退,卻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耳尖微紅。“你可知夢中是怎么回事?”席舟松開手,旋身坐在最近的椅子上,目光卻沒離開。“不知”聞珩搖頭,有些迷惑的說道,“雖然只是夢,卻覺得有些熟悉,好似真正經(jīng)歷過。”席舟聞言微微垂眸,不單聞珩,就連他自己也有這種感覺。雖然只是旁觀,卻能看的出來這是一段真正的生活。再聯(lián)想那和系統(tǒng)極像的白虎,席舟覺得,那或許是聞珩和系統(tǒng)真正意義上的上一輩子。“……”聞珩張口欲言。席舟有所感,朝他看去,“怎么了?”“你……在哪兒?”許是想通了,聞珩平靜了下來,一雙黑瞳定定的看著席舟。席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明白聞珩問的是他現(xiàn)實中在何處。他輕笑一下,“你夢里。”第83章夢中緣(六)和聞珩的談話沒有持續(xù)多久,席舟便從他的夢里脫離了出來。場景轉換后看到那幼小的白虎,額心的紅云騰然躍動,席舟忽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只見那白色幼虎懶洋洋的抬了下眼皮,“你回來了。”席舟應了一聲,坐在石凳之上。“聞珩的夢,還有他夢中的那只白虎到底是怎么回事?”席舟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別跟我說一切都是巧合,我不信?!?/br>白色幼虎絲毫沒有意外席舟的問題,翻了個身繼續(xù)曬太陽,“現(xiàn)在還不到時機,再等等你自然而然就明白了?!?/br>得了準話,席舟也便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問道,“我除了在夢里還能再見到聞珩嗎?”“可以”白色幼虎回道,“不過要稍等些日子,我給你凝聚的身體才有了個雛形。”——“少爺,你最近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我去請個大夫過來看看?”老仆有些擔憂的說道。“無礙?!甭勭衽吭谧腊干系纳仙硖Я似饋?捏了下有些酸麻的胳膊,“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寅時,少爺你已經(jīng)在書房睡了一夜了,天寒容易受涼,我去吩咐廚房煮碗姜湯過來?!?/br>聞珩點了下頭,“好”老仆躬身退下,有些涼氣的書房里只剩了聞珩一人,外面的天色還未亮,依然是一片漆黑,只有桌案上的一盞燭燈明明滅滅的燒著。聞珩想著夢中的事情夢中的人,有些許的頹喪,苦笑一聲,真的只能在夢中見到嗎?喝了碗姜湯,原本滲入了些寒氣的身子慢慢暖和了過來,聞珩舒展了下身體,看了下天色,已到了去翰林院的時間,“替我更衣?!?/br>聞珩是此屆科舉的狀元郎,才學容貌家世無一不是眾多學子中的翹楚,殿試之時,當今圣上曾贊賞道,“子崢風采卓然,有逸群之才?!?/br>子崢是聞珩的字。當今圣上雖然在對外之策頗為昏庸,但看人之才卻是有的,能得他一句夸獎的人確實不多。“子崢近些日來有些不同,可是遇到什么事了?”一身著官服的中年人問道。“并無,多謝張大人關心?!甭勭窆笆值?,溫文爾雅。張大人笑著搖搖頭,便去查看自己手中的典籍了。————從那日夢中相見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月有余,聞珩雖然每日回屋早睡,卻也沒能進入那有些神奇的夢境,每每醒來皆有些悵然,而席舟的情況也差不多,等待了一月依然沒能見到聞珩,詢問系統(tǒng),得到的答案則是時機未到。席舟無法,只能靜靜等著。在等待進入聞珩夢中的期間,觀察易珺的舉動成了他用來消遣的最佳方式。從進入易珺的識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易珺的變化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此時的他因為戰(zhàn)功卓越已經(jīng)成了一個小隊長,看起來格外瘦小的身體成了他的代名詞,軍中戲稱他為“爆發(fā)的小個子?!?/br>易珺每次聽到這個形容的時候都會咧嘴一笑,然后一拳揍過去,和他們戰(zhàn)成一團。開始的時候易珺勝少敗多,可是有了多次戰(zhàn)斗經(jīng)驗,易珺足以把對手給揍趴下。就像現(xiàn)在,易珺就把一個渾身肌rou的粗莽大漢壓在地上打,打得他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我認輸!”粗莽大漢連連喊道。易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爽朗一笑,朝粗莽大漢伸出了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你現(xiàn)在猛的跟頭牛似的,也不知道你這么小的個子哪兒來的這么大的力氣?!贝置Т鬂h揉著被打疼的胸口,轉瞬哈哈一笑,“不過你是真厲害,我服了!”易珺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服了就好?!闭f完,轉身看向圍觀的士兵們,“還有誰來?”眾人齊齊擺手,“頭兒你現(xiàn)在厲害的很,我們可不敢和你打了?!?/br>就在他們小隊鬧成一團的時候,有一個人跑過來說道,“左將軍來了。”左將軍身長八尺,虎背熊腰,只是遠觀便感覺到一股兇煞之氣,加之他臉上的刀疤,許是有止小兒夜啼之效。易珺細細端詳,發(fā)現(xiàn)這左將軍雖然氣勢有些駭人,但其實長得還不錯,如果愣要添上個英俊之名也能勉強湊合。易珺喝了一聲,周圍的士兵盡皆迅速集合,腰板挺得筆直,向左將軍行禮。左將軍的步子停在了易珺前方,垂頭看他,皺眉不悅,“哥兒?”易珺屬下的士兵盡皆縮了下脖子,既有些膽戰(zhàn)心驚,又有些看熱鬧的期待感。之前他們沒少拿這個打趣他們頭兒,結果盡皆被揍了個鼻青臉腫,現(xiàn)在他們倒是敢說個子小什么的,但哥兒之類的話,他們可萬萬不敢輕提。也不知道他們頭兒敢不敢和兇煞的左將軍對上。易珺和左將軍的身高差了足有一個頭,兩人站在一起愣是襯的易珺跟嬌小的瓷娃娃一般,好似一戳就碎掉了。讓看熱鬧的士兵們有些失望的是,易珺這次并沒有揚起拳頭揍上去,而是微微一笑,“左將軍說笑了?!?/br>左將軍的一雙虎目在易珺頸窩處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朱砂痣,而是看到了一個橫到鎖骨的猙獰的疤痕,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長得太過弱小?!?/br>易珺笑了一聲,“左將軍說笑了?!?/br>同樣的一句話說出來的卻是不同感覺,左將軍總算是正視了易珺的眼睛。第84章夢中緣(七)兩人對視,易珺的情緒非常平淡,但氣勢卻是絲毫不弱,左將軍看了一會兒,“你是他們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