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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 這倒是讓程笙松了口氣。 送走了賀季東, 林偉霆看了眼時間都快五點了,他也得去店里。 兩男的一走, 院子里一下變的很安靜。 程笙坐在水池旁, 看著水里的小魚兒想事情, 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出來了,她得好好計劃一下, 首先得學會做飯,不然以后怎么養(yǎng)孩子,還有工作,她也得做兩手準備, 萬一到時畫賣不出去她還能有別的出路, 她必須得好好想想。 * 夜幕降臨, 街上華燈初上。 陸瑾琨原本是要回鯉城的, 可惜沒買著票,他就在街上瞎溜達, 也不知道走了幾條街, 他兜里的煙都抽沒了,這才停下來。 在街邊他買了包煙,又繼續(xù)轉悠, 說是轉不如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其實他兩腿已經(jīng)很酸,可就是不想停下來,他怕一停下來,就會控制不住回頭去找程笙,但是他現(xiàn)在不能,就算程笙跟賀季東沒和好,他也不能去,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什么也給不了她,所以他不能。 陸瑾琨今天過來原本也只是想遠遠的看程笙一眼,只是沒想到他會看到那一幕。 從傍晚五點多他轉悠到晚上九點多,走到后面他實在是邁不動腿了,他才停下來,剛好邊上有一家酒吧,他便走了進去。 站在吧臺前,他從兜里掏出錢包看了一眼,里面有三千多塊錢,是張凱早上給他的,為了幫他填窟窿,張凱也把積蓄都拿了出來,現(xiàn)在他所有的生活費都是張凱給的。 他怎么就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看著錢包里的那一小撮錢,陸瑾琨心里滿是酸楚,再想到他將永遠失去程笙……便覺得他還不如在牢里呆著好。 點了幾瓶酒,他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喝著,他想一醉方休,可以他的酒量想喝醉有點難,于是他一瓶接著一瓶,直到喝趴在桌上。 * 三天后,又是一個周末。 一大早的,程笙就被顧宣的電話吵醒,說她坐八點半的車,大概十點半就能到,讓她在家等著不用去車站接她,說她給林偉霆打電話了,讓他過去接她。 程笙迷迷糊糊嗯了兩聲便掛了電話,翻個身準備繼續(xù)睡,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煩躁的叫了一聲,拿起手機她都沒看來電話便滑了接聽鍵,剛想罵人,便聽到話簡里傳出男人的聲音。 “程笙,我是張凱。”張凱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從話筒那頭傳了過來。 聽到到張凱的聲音,程笙一下便清醒了過來,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輕咳了兩聲,回道:“我知道是你?!?/br> “那個,琨哥有沒有去找你?”張凱又說:“他前兩天去的桐城?!?/br> 程笙聽這話有點驚訝,“沒有呀,他沒來找我?!?/br> “我給他訂的動車票,怎么沒去找你呢,那他會去哪呢?”張凱有點急了,“這兩天手機一直也打不通,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呃! “你確定,他跟你說要來找我的?”程笙問。 “他去桐城肯定是去找你的,不然他過去干嗎,他們家在那邊又沒有親戚。”張凱又說:“最近他情緒一直不是很好,我真擔心他出什么事?!?/br> 程笙皺著眉頭:“你說他前兩天來的桐城,那是星期幾來的,坐幾點的車?” “周二過去的,下午兩點多的車?!睆垊P回道。 程笙想著,周二來的,那天賀季東也是周二下午來的,陸瑾琨不會是看到賀季東了吧? 不會那么巧吧? 程笙:“那他有沒有說,過來找我干嗎?” “那他倒是沒說,只讓我訂票,說是想到桐城走走,我想他應該是想過去看你。”張凱說。 “那這都三天了,他也沒來找我呀。” “他這手機打不通真是急死人。”張凱在那頭又說:“他要是過去找你,你一定要讓他給我回個電話?!?/br> “好,你也別太著急,他那么大的人不會有事的。”程笙寬慰。 “我就是兩天聯(lián)系不上他,有點著急?!睆垊P輕嘆氣,“他估計是想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br> “他最近情緒很不好嗎?”程笙又問。 張凱在那頭默了一會,才說道:“之前在里面的時候反倒是沒什么事,出來之后,知道你把所以的錢都拿出來給他填窟窿,心情就沒有好過,最近他出去找了幾個朋友想拉點投資……那幾個人都避而不見,他就有點頹?!闭f到這,張凱沒再往下說。 程笙聽著,視線變的有點模糊。 “那我們回頭再聯(lián)系,我先掛了?!蹦穷^,張凱掐了電話。 程笙放下手機時,眼淚一下奪眶而出,想著張凱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無法想象陸瑾琨那樣高傲的人……要怎么承受被人拒之門外的難堪。 一想到陸瑾琨以后要受別人奚落與冷眼,她心就抽抽的疼,那種從天堂掉進地獄的滋味她比較都清楚。 她抹了把眼淚,掀開被子下了床,拉開窗簾推開窗,她趴在窗邊,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再想了。 不管陸瑾琨過的怎么樣,以后都跟她沒關系,她也沒義務管他。 她給自己催眠:他跟她再也沒有關系了。 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 顧宣到別院的時候,程笙情緒已經(jīng)平復,不過眼睛還是有點發(fā)紅,顧宣一見到她就直盯著她的眼睛看。 程笙裝作若無其事的調侃:“就一星期沒見,你至于這樣看著我嗎?” 顧宣翻了個白眼,坐在她身邊,問:“你這眼睛怎么了,是得紅眼病了嗎?” 程笙嗔了她一眼,“那你還直盯著我看,不怕被我傳染嗎?!?/br> “可看著又有點像是哭的,因為有點腫?!鳖櫺麑徱曋?,“老實交待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昨晚看了片災難片,被騙了不少淚眼,然后加上沒睡好就變成這個樣子。”程笙不想再跟她討論眼睛的問題,岔開話題,問她:“你是不是也得跟我交待一下?!?/br> “我有什么可交待的?” “你現(xiàn)在憑什么那么理所當然的使喚人家霆哥,嗯?”程笙別有意味的看著她。 顧宣挑起眉頭,“怎么,你還有意見了?” “你要是對人家有意思,就別老那么損人家?!背腆险f。 顧宣嘖了一聲,“誰對他有意思了,是他主動給我發(fā)的信息,說你現(xiàn)在身體不方便,他幫你過來接我的,我這才答應的?!?/br> 程笙笑了笑,“哦,是這樣呀?!?/br> 顧宣翹起二郎腿,瞥了她一眼,問:“這周吐的厲害嗎?” “比上周好點,”程笙說著,從茶幾下面拿出一本記事本,“跟你說件事,你看可不可行?!?/br> 顧宣端過水果盤,往嘴里塞了顆車厘子,“什么事?” “我想做網(wǎng)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