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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一身深厚內(nèi)力便是練的柳氏心法。卻不知柳氏心法其實(shí)能奪人內(nèi)力,也能將一身內(nèi)力完美的傳遞融合于另一人身上。師父便是這樣將他所有功力傳與我的,只是我想以自己的力量行走于這江湖間便從未用過?!?/br>瀾英思考了一陣又繼續(xù)說:“他的一身內(nèi)力也像是由什么地方承接而來,卻不能好似柳氏心法那樣收為己用,只在體內(nèi)盤旋不去無法融合。但不得不說與柳氏心法十分相似……”戒塵聽完瀾英這段話,覺得這少年或許是與柳家有什么淵源,便說:“應(yīng)該是什么類似的武功,也或許他是柳家后人也說不定?”“的確有可能,問問便知。”瀾英也覺得有可能,便從衣中拿出一管藥膏去少年鼻間一聞,讓戒塵解了少年的xue。沒等多久,少年轉(zhuǎn)醒,睜眼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便立刻站立起來。瀾英與戒塵見狀也隨同站起身。少年見又是昨日那兩人救了走火入魔的自己,似乎十分窘迫,臉都急紅了對二人道謝:“謝謝你們,又是你們救了我……”瀾英對少年微笑道:“不用客氣,在下柳瀾英,這是戒塵。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少年一聽眼前俊美無儔的人叫柳瀾英,顯得十分驚訝,臉又通紅起來道:“原來你就是最近聞名江湖的柳瀾英,果然……我……我叫柳雪卓……”瀾英知道少年必然是聽說過他近日在江湖上的那些虛名了,不過……柳?瀾英與戒塵迅速的互看了一眼,心中了然??峙卵矍暗纳倌甑拇_是柳家后人,即便不是也大有淵源。“嗯……不知小公子可與三十年前聞名江湖的柳見大俠有何淵源?”少年聽聞瀾英這樣問,又是想說又是不敢說的樣子,沉默了許久才答道:“……你們幫了我許多次,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便告訴你們吧……”柳雪卓似乎在好好思考應(yīng)該怎么講述自己的事情,又頓了好一陣才繼續(xù)說道:“你們方才也看見了,我所練的內(nèi)功雖然會讓我走火入魔,但卻十分強(qiáng)大。昨日那些人便是覬覦這套心法……今早他們又來偷襲我了,趕跑他們后我便控制不了自己了?!?/br>“其實(shí)我并不清楚這是套怎樣的武功,我只是依據(jù)當(dāng)年父親留在母親那里的部分手稿習(xí)得的,并不是完整的武功心法……”對自己的身世并不了解嗎?瀾英雖有些好奇是怎么一回事,但畢竟還不相熟,對別人的家事不好過多詢問。但若是只習(xí)得了不完整的心法,造成現(xiàn)在這種情形確實(shí)很有可能。柳雪卓的頭垂得更低了,又繼續(xù)說:“聽你們問起柳見,想必是知道什么。其實(shí)……其實(shí)我娘說過,我爹就是柳見……”說到這里,又猛的抬起頭對瀾英說:“你也是姓柳,又問起柳見,難道你也是他的后人?若是的話,請你能幫幫我……這樣的內(nèi)力時常弄得我痛苦不堪……”瀾英在聽到這柳雪卓說自己是師父的兒子時就有些呆愣了??囱矍暗纳倌瓴贿^十六七歲,但在自己的記憶中師父幾乎沒有出谷過,即便是有也一定有帶上自己。怎么可能有這么大個兒子?瀾英暫且沒有理會柳雪卓的請求,而是十分嚴(yán)肅的冷聲問道:“你確定你是柳見的兒子?你不會是隱瞞了什么吧?柳見是我的師父,我最是了解不過??茨悴贿^十六七歲,他不像是會有你這個年紀(jì)的兒子?!?/br>柳雪卓聽瀾英說柳見是他的師父,表情變得十分驚訝??匆恢蔽⑿Φ膶ψ约旱臑懹⑼蝗贿@么嚴(yán)肅,似乎感覺到有些害怕。覺得是不是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提了什么不該提的要求?“你真是他的徒弟?沒有騙我?”瀾英覺得自己才是需要懷疑的人吧?但又覺得眼前少年不像是說假話。眼神詢問了戒塵,似乎他也覺得柳雪卓沒有說謊,便答道:“千真萬確,但我卻無法相信你是師父的兒子。我從小到大師父沒有離開過身邊,師父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你這種年紀(jì)的兒子?!?/br>或許是因為想到眼前的人正是父親的徒弟,柳雪卓覺得自己不該再有所隱瞞,便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顫聲回答道:“沒想到你是他的徒弟,那我便都告訴你吧……他與我娘似乎只是有過露水情緣,我娘不是武林中人,他在我娘那便沒有許多顧忌才留下了一些手稿……”少年的臉不好意思的微微紅起說道:“而且,其實(shí)我并不是十六七歲,我已經(jīng)二十有五,只是因為幼時不懂事時就偷偷看那些手稿練武導(dǎo)致內(nèi)力混亂。我娘求了苗疆的巫師幫我種了蠱蟲在身上以緩解那不受控制的戾氣,但卻反而使我身體成長緩慢……”“我聽娘說過爹是鶴壁人,但娘幾年前已經(jīng)去世了,我也再難知道更多。而最近幾年戾氣越發(fā)的難以控制,我便來了這里想尋找到他以去除這一身戾氣。沒想到真能找到!”瀾英這時更是驚訝,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qū)е卵矍懊髅饕延卸宓牧┳靠雌饋碇蝗缤瑐€少年一般。但自從出谷后接觸了不少蠱毒之術(shù)的瀾英也知道苗疆蠱毒確實(shí)玄妙,這也解釋了他剛才感覺到的緩和柳雪卓體內(nèi)戾氣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只是,若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瀾英就真的無法提出多少質(zhì)疑。畢竟那時候的師父,瀾英根本無法得知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恐怕他真是師父的兒子!瀾英的心中頓時有些復(fù)雜,他從沒想過師父還有一個兒子在世上!還這么巧便讓他遇見了?但現(xiàn)如今事實(shí)就是如此,這一切條件都這么符合……不,或許他應(yīng)該更坦然接受,他應(yīng)該高興師父在這個世上還有親人。他更應(yīng)該幫助眼前的柳雪卓!“你想尋找到我?guī)煾敢呀?jīng)是不可能的了……”柳雪卓一聽,十分驚訝,問道:“為什么?”一直靜靜聽著的戒塵幫瀾英回答道:“柳見前輩年前便去世了?!?/br>瀾英接著戒塵答道:“而且?guī)煾冈谌昵巴穗[江湖時便不再使用柳氏武功,也從未教過我。只怕是我也幫不了你解去一身戾氣……”柳雪卓顯然是有些難以接受了,哭喪著臉小聲回答道:“是嗎……”瀾英覺得眼前的柳雪卓雖然已有二十五,但卻確實(shí)看起來只是個瘦弱的少年,這一副頹然的樣子讓他也有些不忍心。況且他的確是師父的兒子,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幫他的。“我雖不能幫你去除你一身的戾氣,卻能幫你不再輕易走火入魔。我想這恐怕是我身為師父的徒弟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瀾英本是說完了,又想起自己想尋找?guī)煾缸迦说囊皇拢掷^續(xù)道:“我與戒塵也會經(jīng)過鶴壁,不妨多留幾日幫你尋找柳氏族人,但畢竟師父也未對我提起什么,只能盡力而為?!?/br>“真的嗎?真的能讓我不那么容易走火入魔?”柳雪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