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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說:“緊張什么?你成年了沒有?”舒然點頭說:“剛成年。”又局促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帶我去哪?”陸黎思索了幾秒鐘,對他說:“去我家?!?/br>“哦。”舒然應(yīng)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其實原本葉修明從來不會帶人回家的,每次都是在外面跟人解決完后才開車回自己家,連最開始和舒然見面后,也是在賓館開的房間。不過陸黎覺得,早晚舒然都會住進(jìn)去,這只不過是個時間差的問題。車走過一段路程,駕駛到了富人區(qū)的一片別墅,等到確認(rèn)身份后雕花的大門自動敞開,把車開了進(jìn)去。陸黎輕車熟路的把車開到車庫里,熄滅車后對幾乎要僵硬成一個雕像的舒然說:“下車。”舒然這才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兩人進(jìn)了別墅,舒然亦步亦趨的跟著陸黎上了樓梯。陸黎走到臥室里,從柜子里掏出一個醫(yī)藥箱,又回到了客廳里。“過來?!标懤钃]了揮手,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的舒然才慢慢走了過去,坐到陸黎旁邊。陸黎把少年的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白皙細(xì)瘦的胳膊,愈發(fā)顯得上面紅色的傷痕嚴(yán)重,盡管上面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在陸黎拿酒精擦上去的時候舒然依舊疼的抽了口氣。陸黎皺著眉說:“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碎玻璃?!?/br>舒然搖了搖頭,聲音吶吶:“應(yīng)該沒有……”陸黎說:“那就好?!毕甓竞?,又抹上了藥酒,最后給他的胳膊纏上了一層繃帶,整個過程陸黎做的十分熟練,舒然只覺得自己才看了男人那么一小會兒,他就已經(jīng)為自己包扎好了。“浴室里有保鮮膜,你洗澡的時候可以用——或者你今晚可以不用洗澡?!标懤枵f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語氣隱含著一絲期待。舒然搖搖頭,說:“不用,我會洗澡的?!?/br>那堅定的小眼神和語氣讓陸黎無奈,他只好回到臥室,打開柜子找了一件睡衣。他把睡衣扔給舒然,說“你穿這件,我先進(jìn)去洗澡了?!苯又哌M(jìn)了浴室。舒然規(guī)矩的坐在沙發(fā)上,前面的電視上還播著娛樂節(jié)目,他接過那件睡衣,湊近聞了聞,覺得衣服上好像帶著陸黎的味道。他不知道走進(jìn)浴室的陸黎比他更忐忑,一邊沖澡一邊想著之后的對策,按理說葉修明男女不忌,肯定不會放棄到嘴的獵物。陸黎嘆了口氣,想如果外面的要是個女人就好了,他也不那么糾結(jié)該怎么才能不崩人設(shè)。等陸黎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他能清晰的看到舒然在一瞬間繃緊了身體。“去洗澡吧。”陸黎用毛巾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他下身只穿著一件內(nèi)褲,裸露著上半身,未來得及擦拭的水珠從身上滾落,葉修明的身材很好,皮膚雖然略白,卻絕算不上白斬雞。舒然低著頭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拿著睡衣走進(jìn)了浴室。陸黎隨手把臺一調(diào),換上上一次在這個世界追的一部偵探劇。一看上就渾然忘了我,完全沉浸在精彩絕倫的劇情中,他覺得自己仿佛成了那名偵探,苦苦找尋關(guān)于兇手的線索,自己不幸成為了眼中釘。正當(dāng)看到小偵探用機智把追蹤他的人引到角落,要揭露到底誰在跟蹤他的時候,影片在這時戛然而止,然后響起了片尾曲。“……”好想去查導(dǎo)演水表。看完劇的陸黎把頭發(fā)一甩,隨手把電視關(guān)了,然后向沙發(fā)后一仰,扭頭卻發(fā)現(xiàn)了正坐在他旁邊,穿著睡衣擦頭發(fā)的舒然。陸黎:“這小子什么時候出來的?”系統(tǒng)說:“……在你看到一半的時候?!?/br>陸黎問:“那你怎么不提醒我?”系統(tǒng):“反正無論怎么樣你都會失敗,隨便你吧?!彪S后,它蒼白的呵呵了一聲。舒然已經(jīng)把頭發(fā)擦的差不多干了,他注意到向他投過來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做心理準(zhǔn)備,然后慢慢的解開自己的睡衣扣子。他臉上泛起薄紅,解開扣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可他還是堅定的把扣子全解了開,少年單薄的胸膛輕輕起伏著,呼吸都亂了。陸黎看著他那張記憶中熟悉的臉,原本就提不起一絲興致來,現(xiàn)在就更萎了下去。真是服了這個奇葩的世界,連男人都能出來賣。陸黎恨的咬牙切齒,臉上還非得擺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急切的像個色狼。舒然忽然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問:“不知道先生你叫什么名字?”陸黎說:“我是葉修明。”舒然低頭嗯了一聲,囁嚅的叫道:“葉先生?!边t疑了一下,然后說,“我母親患了癌癥,我需要錢……”陸黎上前用手撫摸著他的頭頂,柔軟的發(fā)從手中穿過,柔聲道:“我知道?!?/br>舒然這才把手重新放到衣服上,咬著唇把衣服脫了下來,剛洗完澡的肌膚上還殘留著被熱水暈染的紅色,他整個臉通紅起來,從沒做過這種事的他想要開口詢問,卻沒承想葉修明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該死?!标懤杩戳搜凼謾C,臉上帶著被掃興的陰霾,他拿著手機到陽臺上。舒然手足無措的把手放下,等著陸黎回來。陸黎剛才定了鬧鈴,這樣他才能找機會出來,他在外面裝作接了很久的電話,一邊說著話一邊注意屋內(nèi)舒然的情況。終于等到舒然實在太困,忍不住靠在沙發(fā)上睡過去的時候,陸黎才把手機放了下來,在外面抽了根煙,才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回了屋里。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少年,陸黎望著他的臉出神,過半晌才嘆了口氣,把少年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抱到了隔壁屋的客房里。他把舒然放到了床上,為他蓋上被子,少年把身體無意識的蜷縮了起來,陸黎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陸黎從錢包掏出一張卡,想了想又拿出張紙把密碼寫上,然后放到了床頭柜上,才出了客房。舒然的母親得的是癌癥,雖然最后無論怎么發(fā)展癌細(xì)胞都會蔓延到全身,但是初期的舒然因為錢不夠無法讓母親得到治療,總以為是自己的錯才導(dǎo)致母親得死亡,這成了他最遺憾的一件事。陸黎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睡不著起來又抽了幾根煙,黑暗的房間里閃著明滅的光點,在一片霧氣繚繞中,陸黎似乎看到了蘇謹(jǐn)言,關(guān)于現(xiàn)世的記憶一點點在眼前浮現(xiàn)。陸黎死了。當(dāng)他看到蘇謹(jǐn)言身后的車撞向他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