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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shí),傘檐微微抬起,他這才看見他的嘴角噙著清淺的笑意,開口:“真是怕你了,待會兒哥哥給你去買冰激凌?!?/br>靳嶼將視線轉(zhuǎn)移到身高仍在他腰際處的小姑娘身上,怔住。靳嬗。這是他同父異母的meimei。待他回過神后,窗外二人已經(jīng)消失在雨中,隨后而來的便是一陣敲門聲。他放下了手中的碗,轉(zhuǎn)身前去開門。迎接他的是朝他撲來的一個(gè)熊抱,他將靳嬗摟著,小姑娘很高興,往他臉上吧唧吧唧地親了好幾下才罷休。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方鹿鳴,后者手中的傘還沾著不少雨珠,順著重心朝傘尖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圈水漬。他本掛在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隔了好一會兒才收回。兩人對望很久,一時(shí)之間相顧無言。靳嶼率先開口:“把我meimei送回家,謝謝你。”尋常人若是這么說話,或許還很中聽,可是他便不一樣了,聲音毫無起伏波動,像是一個(gè)冷血動物那樣沒有任何情感在內(nèi)。方鹿鳴又恢復(fù)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瑓拹旱乜戳怂谎?,便扭過頭沒有說話。靳嶼沒有假惺惺地繼續(xù)好言讓他進(jìn)屋之類的話語,單單說了聲“再見”,便一手抱著靳嬗,一手毫不猶豫地將門關(guān)上。門發(fā)出“砰”的響聲,嚇得靳嬗縮了縮肩膀。她很害怕看到靳嶼面無表情的臉,雖然他一直如此,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眉頭微皺,就表示他生氣了。“說了多少次了,別跟陌生人說話?!彼_口。靳嬗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袖角,說:“他不是……而且他還幫我擋雨,并且?guī)襾砟氵@里?!?/br>靳嶼沒有接著回答她的話,就這么一直看著她。兩人對視了許久,靳嬗迫于壓力地垂下腦袋:“我錯(cuò)了,哥哥不要生氣?!彼鰦伤频哪罅四笏氖种?。“我沒有?!苯鶐Z不著痕跡地將手指從她手里抽出,緊接著道,“還沒吃飯?”靳嬗點(diǎn)點(diǎn)頭。他走到冰箱處,從里面拿出一瓶雪菜與一罐嗆蟹,很快地煮了一碗雪菜筍絲湯。電飯煲里還有一些冷掉的剩飯,他盛上一小碗,用微波爐熱了半分鐘。靳嬗不挑食,盡管餐桌上菜色吝嗇,她依舊吃得津津有味。他在一旁做了會兒英語試卷,寫完最后一篇理解,他開口:“等下送你到阿姨那里。”靳嬗的手一頓,悶悶地說了聲“哦”。小孩子的心思很敏感,但他們又很單純,什么都顯露在臉上。靳嶼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問:“不開心了?”靳嬗賭氣似的吞下很大一口米飯,用力地點(diǎn)頭。“為什么?”她扭過頭看著他,說:“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不是?!彼稹?/br>“總是這樣……哥哥總是這樣,”靳嬗很委屈,“無論什么事情,永遠(yuǎn)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從來不生氣,從來不笑,從來都口是心非,從來都把話壓在心底?!?/br>靳嶼摸了摸她的頭:“排比用得不錯(cuò)?!?/br>靳嬗氣得跺了下腳。“剛剛那個(gè)哥哥也是,他的半邊肩膀被雨打濕了,”她憂心忡忡地垂下眼睛,“萬一感冒了該怎么辦呀......”靳嶼敲了下她的腦袋瓜:“自己都管不好,還有功夫管別人。”“可是......”“行了,已經(jīng)很晚了,”他將掛在沙發(fā)上的外套拿下來,給斳嬗披上,隨后用手機(jī)軟件叫了一輛車。司機(jī)來得很準(zhǔn)時(shí),看著是十分熱情和善的一個(gè)人,實(shí)際上也是如此,一路上說的話大概比這趟車程還長。靳嶼不喜歡說話,更不愿跟陌生人有過多的交集,因此都是這個(gè)司機(jī)在不斷地自言自語,而他也并不覺得尷尬,就這么自顧自樂呵呵地說了下去。靳家早已鬧翻了天。靳嶼他們到了之后,看到門口停了好幾輛警車。一個(gè)身材姣好、穿著光鮮亮麗的女人正在跟一個(gè)警察交談,后者認(rèn)真地做著筆錄。斳嬗似乎也似乎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怯怯地上前喊了聲:“mama?!?/br>那個(gè)女人驟地轉(zhuǎn)過頭,她的五官精致,皮膚緊繃細(xì)膩,一眼看不出年齡,儼然是保養(yǎng)得極佳。她本來看到斳嬗驚喜的一張臉,再用余光瞥見一旁的靳嶼之后,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下一刻,她化作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禮貌而又溫和地向那些警察鞠躬道歉,而他們原來也沒有過多的不耐煩,見小孩兒平安回來,也就放了心,三三兩兩地離開了這里。待他們逐漸走了以后,她仍是維持著嘴角的微笑,沖斳嬗揮揮手,示意她過來。斳嬗搖擺不定,猶猶豫豫地看了眼靳嶼,隨后朝女人走了過去。“啪?!鼻宕嗟陌驼坡曔^后,一個(gè)手印留在了斳嬗的一邊臉上,她含著一泡淚水看著她的mama。“我找了你這么長時(shí)間,都把警察叫來了,你卻跑到了那人家里?”她似乎是有些魔怔了,雙手搭在斳嬗的肩上,用力地?fù)u著,“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gè)‘mama’?你出生是我用來耀武揚(yáng)威的,用來惡心楊心樺的,而不是站在跟我敵對的陣營上!你懂么?!你為什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傅妍的精神病近一年又嚴(yán)重了不少。他走過去,將斳嬗拉了出來,護(hù)在他的身后,提醒她:“這是你女兒?!?/br>她的聲音愈發(fā)尖刺:“就因?yàn)槭俏业呐畠海覑墼趺粗趺粗?,跟你沒關(guān)系!”躲在他身后的斳嬗立馬哭了起來。聽到女兒的哭聲,傅妍的神志略微清明了些,幽幽地轉(zhuǎn)過身去。急匆匆趕來的護(hù)士和保鏢臉上寫滿了焦灼,趁她毫無防備的時(shí)候,悄悄往她的手臂上打了一支鎮(zhèn)定劑,待她昏迷后,將她帶進(jìn)了后車座。車子漸行漸遠(yuǎn),留下的尾氣也開始消弭。“哥哥,你先回家吧?!睌苕勇曇艉茌p,夾雜著幾分哭腔。靳嶼沒有回答,而是拉住她的手走了過去。走至客廳,一只黃貓立刻邁著小短腿出來迎接,然而它走得很慢,大概是身上都是一圈脂肪,像只毛茸茸的球那樣,胖得走不動了。好不容易蝸牛似的走到了靳嶼跟前,就被他一腳踢開。他腳上的力度用得很輕,但這只貓?zhí)至耍蛘哒f是在“碰瓷”,往光滑的地板上翻了個(gè)身,翻著肚皮,垂著四只爪子,兩只眼睛睜得圓圓的,似乎在求安慰。斳嬗憤憤不平地看了她哥哥一眼,將它從地上抱了起來,過程有些吃力。張姨率先迎了過來,她見到靳嶼回來高興極了,和顏悅色地喚了他一聲“少爺”,然后就上了樓,應(yīng)該是去整理靳嶼的房間。她的父親在民國時(shí)就開始當(dāng)起靳家的管家,大概是自小受到她父親的耳濡目染,這一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