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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蔑意味。這些憐憫和輕蔑在有人來領養(yǎng)的時候體現(xiàn)得最淋漓盡致,孩子們都比同齡人更懂察言觀色,更知道何為惡意,一歲更比一歲強。呆在那個地方,沒有人不想早日掙脫出去。他也記得自己出生后,是怎么來到那家福利院的。剛出生,他就睜開了眼睛,但眼前一片模糊,聽力也不怎么好使,霍楊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被撞成了植物人,腦海里還隱約地回放著死前最后一幅景象,那是北京一如既往,毫無星光的夜空。隨著長大,他慢慢回想起了上輩子的記憶,這些記憶并沒有隨著年齡增長消失,而是愈發(fā)清晰。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霍楊在查證各種類似事件的時候,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腦科學研究說的“海馬回運行失誤”、“FalsememoryproducedbyImaginationinftion(想象膨脹出的虛假記憶)”,還是真真正正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有一陣霍楊懷疑自己瘋了,時間怎么可能倒流?可以想象,當他在拼命翻找有關那另一個時空的蛛絲馬跡時,某天突然聽說了“葉朗”這個名字,心里那種山呼海嘯一樣的震動。大概窗前春花乍現(xiàn),冰天雪地里窺見炊煙,也不過是這種滋味。他一邊偏執(zhí)地想要見到葉朗,一邊又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奶團子會不會又是命運捉弄他弄來的巧合。直到他在病房里見到十歲的葉朗,所有的疑慮和防備,就全都土崩瓦解了。命運無常,奪走過他的一切,現(xiàn)在又送給了他一個全世界最奇妙的開始。……但是并不包括認個新爹媽。霍楊在西城見到了小霸王。本來他沒指望那個被燒成渣的彩虹福利院還有什么檔案能留下,結果小霸王居然真拿到了,他一邊拆文件袋,一邊說:“你是個打洞耗子嗎。找人也是一絕,找東西也是一絕?!?/br>小霸王當然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吹的牛逼,“以前藏零食,也沒人能找著?!?/br>“對啊,”他翻開那些泛黃的文件和復印件,“除了我?!?/br>“你小子那時候真黑,”小霸王嘖了一聲,“見面就要五五分成,不分就打架,凈耍賴,把老子都打哭了?!?/br>霍楊暫時沒理他,小霸王猶自憤慨:“你他媽才該去混黑,社會?!?/br>作為一個棄嬰,他的檔案很薄,就簡單夾了幾張新生兒體檢記錄,還有出生醫(yī)院開具的出生證明?;魲町斈晔潜蝗釉诟@旱呐艢饪谙旅娴模懔藙艃嚎?,也哭了大半宿才招來人。裹著他的被子上繡有出生醫(yī)院的名字,后來工作人員去了該醫(yī)院,查監(jiān)控,醫(yī)院給開具了出生證明,但是找不著生母。非常奇怪,產(chǎn)婦剛生完孩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撫養(yǎng)霍楊的阿姨繪聲繪色地描述說,他媽喬裝打扮成病人,在一堆人的掩護下,上演特工大片,飛天遁地逃跑了種種。霍楊看完了那幾張紙,放下文件袋,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景騰,我問你件事。”小霸王:“你說?!?/br>“這檔案你是上哪找到的?”“福利院燒了以后,就并到別的福利院里去了?!毙“酝鯏R下茶杯,“不過人早都全換了。前兩天我去找了一趟老院長,這老頭對我印象太差,死活不讓我看老檔案——本來燒得也沒幾份了還不讓看,我直接偷出來的。”“唔?!被魲铧c點頭,“改天咱倆再去看看他?!?/br>他立馬一擺手,“看什么,那老頭兒,我跟他這輩子不共戴天。你也不準去。”“他對我應該印象不錯,”霍楊笑了笑,“當年都私藏我出生證明了?!?/br>小霸王聽到這話,本來習慣性張嘴想諷刺,卻不知想到了什么,閉緊了嘴沒有說話。“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不,你應該是忘了。”霍楊看著他,“在福利院的時候,我檔案丟過一次,只丟了一張出生證明,我養(yǎng)父母也不知道我在哪出生,還是我自己記得出生年月日,他們才發(fā)現(xiàn)我和葉謙同年同月同日。”“后來火災了,福利院里的副本燒得精光?!被魲钅笃鹉菑埑錾C明復印件,眼神頗為玩味,“主要是這玩意居然是真的,我感覺有點玄乎。看了書房里葉啟儒的遺囑文件后,霍楊就開始調(diào)查當年的彩虹福利院,自然也去過新福利院,老院長也拜訪過,一無所獲。當初他考慮到,這些事有可能牽涉到葉朗,就沒有跟任何人說,只是悄悄調(diào)查。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詐出了老朋友。“不是,”小霸王看了他半晌,大馬金刀一坐,“你逗我呢?你被抱進福利院才多大,怎么你記得你在啥醫(yī)院?”霍楊心說我不光記得,我還知道老子本來好好躺在保溫箱里,突然被人抱進了另一個保溫箱,沒安分多久,又被一扎襁褓提溜出了醫(yī)院門。饒是五感都不怎么靈敏,被抱著、扛著、夾在腋下,躺在旅行袋里、車后座上、旅館外的空調(diào)機頂,他也能知道自己是在一路奔逃,躲避對象明顯不抓人販子的警察。最后他被帶著他的女孩放到福利院的排風口附近,那里很暖,沒讓他在大冬天凍僵。等到再醒來,就是在福利院里了。這些他都不能說,說了被人當瘋子?;魲罴傩α艘幌?,“我就是記得?!彼昧饲米烂?,“你,景騰同志——還是叫豬順口。豬同志,現(xiàn)在是坦白從寬時間:為什么偷我出生證明?為什么現(xiàn)在拿給我?福利院突然著火,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你……”“哦,被你猜出來了?!本膀v拗了拗滿臉肥rou,也露出個十分陌生的假笑。他平時二歸二,但那溝壑里填滿了隱約的兇性,“是啊,我放的火。”霍楊,“……”他詐出來一個自己并不想知道的秘密。景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燒那破地方,一半受指使,一半是我自己年輕,憤青,反社會。我知道你想問誰指使我,跟你有沒有關系。”霍楊從善如流,“誰指使你,跟我有沒有關系?”“有關系?!本膀v抬頭,眼神古怪,“就是我十幾歲就開始跟著混的大哥,他頂頭老大來找了我。當時你剛被領養(yǎng),她讓我燒了那破地方,就帶我去國外治眼。我燒了,她真帶我去,我從小先天性眼球震蕩,總算把眼鏡給摘了。”“拿你的出生證明,現(xiàn)在又給你,也是她叫我來的?!本膀v道,“在她手底下這么多年,我也聽過一些風言風語。”那么這么多年的情誼,一次又一次掏心掏肺地幫忙——理由,也難說了。霍楊無視了他語氣里微妙的含義,暫時裝傻,“你這個老大,是不是叫什么……”他低頭掐了掐眉心,“林三姐來著?”景騰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