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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如春花,嬌聲道:“為你這個人?!?/br>公孫邪道:“那么請問是要活人,還是要死人?”第5章第四章美人聽公孫邪一問,少女掩嘴咯咯笑了,手中樂鈴響得清脆:“有趣。原以為玄門叛逃的是個品行不端、形容狼狽之徒,不料竟是個美人,還是個有意思的美人?!?/br>公孫邪被一個真正的美人稱作“美人”有些不適,于是道:“素聞天不老乃女兒之國,從府宗到弟子多是女杰,今日一見,名不虛傳?!?/br>少女仍是笑著:“我天不老多奇女子,正少你這般俊俏的少年郎。你若不是叛出玄門,我倒愿意領(lǐng)了你回去,可惜?!鄙倥p輕一嘆,“天不老縱然與玄門不睦,卻也容不下玄門眼中的沙子。”公孫邪握劍戒備:“這么說來,閣下要的是死人了?”少女呵地笑了一聲,撫了撫平整的衣袖:“你可知,雖然莫同歸的追輯令是要活捉你,但許多江湖人只在意你身上的。”公孫邪道:“自然明白。盡管莫師叔的精妙絕倫,但世間能讀懂它的恐怕不多。相較之下,自然是更吸引人。畢竟毒術(shù)之道,容易學(xué),也更好用。所謂明槍易躲,毒卻比暗箭更難防。”少女微微抬了抬下巴笑道:“你倒是清楚。既然許多人要的只是,你若流落江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要得到毒典又不能被玄門知道,就只有除掉你了。”公孫邪點頭,又問:“閣下說要的是我這個人,那就不是沖毒典來的,可為何閣下又想殺我,說到底還是想要這本毒典吧?”少女不屑一哂:“區(qū)區(qū),我要來何用。但若任由此物流入江湖,必定要惹起腥風(fēng)血雨。我不是刻意找你,但既然遇上了,便不能讓你帶著毒典走?!?/br>公孫邪拔劍道:“既然如此,免不了一場較量。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少女搖了搖鈴鐺輕笑道:“天不老,沈殘月。”公孫邪不禁拱手一嘆:“天不老府宗親臨,晚輩失敬了。但就算今日要折戟于此,我也不愿束手就擒?!闭f著執(zhí)劍劃出一個起式,“請?!?/br>沈殘月也是一嘆:“我觀你恭謙有禮并非大jian大惡之人,為何要盜取毒典叛出玄門?”公孫邪怔了一怔道:“我也不知。我自幼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不想以毒術(shù)傷人,是以從未涉獵。但——”公孫邪苦笑一聲沒說下去,“多說無益,我既已叛出師門,就是辜負(fù)了師父栽培,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br>沈殘月點頭,捉住了腕上垂掛的鈴鐺:“如此,請盡力一搏?!?/br>公孫邪蹬足刺過去,沈殘月松手,紙傘飛入空中。等劍到了面前,沈殘月雙手打開,鈴鐺拆做兩個,微微側(cè)身,竟是迎劍而上。公孫邪反向避開,剛落地,鈴鐺又來,一面后退一面揮劍想擊退鈴鐺,險些把劍折斷,鈴鐺則絲毫無損地又回到沈殘月手中。“到底是府宗,內(nèi)力太強,不可力敵?!惫珜O邪心中計較著,佯裝進攻,想尋個空子逃走,但沈殘月沒給他機會。不到三十招,公孫邪就被沈殘月奪了劍,摔在地上吐出口血。沈殘月劍尖抵在公孫邪喉嚨,紙傘輕飄飄落在她手中。佳人依舊絕色,公孫少俠就狼狽了許多。公孫邪認(rèn)輸?shù)溃骸拔壹疾蝗缛耍斡汕拜吿幹??!?/br>沈殘月卻是收了劍扔在地上道:“我處置你做什么,自己帶上回玄門領(lǐng)罪。見了莫同歸,道明是我讓你回去的就行了?!?/br>公孫邪不太能理解沈殘月的話,試探道:“前輩要親自押我回玄門?”沈殘月竟道:“你自己有腿,還要我送你嗎?”公孫邪沒料到沈殘月如此自恃,就算敗在她手下,她怎就認(rèn)為自己在沒有她看管之下會乖乖回玄門:“前輩是拿我消遣嗎?前輩若親自押解我,我只能認(rèn)命。但若不是,我自然是要逃的。”沈殘月笑靨如花道:“你若逃了,便是消遣我,消遣天不老?!?/br>公孫邪無言,想了想又道:“我與前輩無冤無仇,前輩可否不要管我這等閑事?”沈殘月突然面色變冷,扔在地上的劍又被她抓入手中,聲音也陰冷了許多:“莫不是你們玄門的人認(rèn)為,凡是我天不老管你們玄門的都叫管閑事?葉九歌對師父如是,如今我教訓(xùn)個玄門的叛徒也是?”公孫邪還沒站起來就再次被劍指著,看沈殘月柳眉倒豎是真的生氣了,急忙道:“并沒有!只是我已經(jīng)叛出師門,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沈殘月道:“不是你自投羅網(wǎng),是我抓你的。”公孫邪無奈道:“腿長在我身上,我不會回去的?!?/br>沈殘月耐心告罄:“那我只有殺了你?!眲ν耙贿f,公孫邪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慢著!”公孫邪連忙叫停,“前輩息怒,我回去就是了?!?/br>沈殘月又把劍一丟,插入公孫邪身旁:“好自為之?!鞭D(zhuǎn)身朝來路去了。公孫邪看沈殘月快走到小路盡頭,突然掏出一支指笛吹響。沈殘月身形一頓,突然消失不見,她原本站的地方插著一只羽箭,整枝沒入只剩箭尾。公孫邪暗道不妙,沈殘月這移形換位的功夫已臻至化境,自己還是先跑的為好。趕忙起身喊了句:“將沈前輩攔下!前輩,我既然沒有被抓住,就是在逃,不算消遣天不老!”喊完運足輕功跑遠(yuǎn)了。沈殘月躍在空中,聽公孫邪的話要追擊,卻被一人攔下。來人青巾蒙面一身淺翠,應(yīng)是早就潛伏一旁,衣衫恰可與四周野草融為一體,讓人難以發(fā)現(xiàn)。這人也不正面與沈殘月交鋒,只是糾纏讓她無法去追公孫邪。過得百招,公孫邪早已逃之夭夭。沈殘月暫時停下和翠衣人交手,看一眼對手衣擺上的青山紋不悅道:“山外青山竟然放走玄門叛徒,看來沈莊與葉九歌的交情也不過如此?!?/br>翠衣人笑了,竟扯下面巾,是個相貌端正的青年男子:“山外青山是做生意的,公孫邪肯花錢,我們就愿意接下這單生意,與龍首和葉長尊的交情無關(guān)。倒是沈府宗,若你想把他抓回來,等一月之后山外青山與公孫邪交易結(jié)束,我可以不取分文為你效勞?!闭f罷還沖沈殘月燦爛一笑。沈殘月看青年輕佻的模樣沒有笑,卻是收了紙傘:“你是誰,叫什么名字?”青年笑得愉快,拱手道:“在下沈風(fēng),山外青山奇殿殿主?!?/br>沈殘月突然笑了,笑得格外動人:“沈風(fēng),我聽見了,我的劍下不斬?zé)o名之魂?!痹捖鋫阒袆︼w出,又是一場大戰(zhàn)。公孫邪得了山外青山殺手相助,終于逃出沈殘月魔掌。不敢停歇地又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