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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鬼氣還有殘留?”“放心吧,不是,”清書曲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臉不紅氣不喘的編起了大瞎話,“靈劍都是有靈性的,我把輕舟丟到一邊三百年,也相當(dāng)于是讓他沉睡了三百年,起初拿回來輕舟還沒完全蘇醒,懵懵懂懂的也沒什么,但剛剛和玄澤師兄比劍時用的大招太多,它一下子清醒了,怨氣就上來了,于是就給了我一點(diǎn)顏色瞧瞧,要是師兄他們知道,我因?yàn)楸久`劍鬧脾氣導(dǎo)致自己受傷了,非笑死我不可,說起來輕舟應(yīng)該是百萬年前上古之時的劍了吧,這么大年齡有點(diǎn)脾氣也無可厚非,而且我也沒傷得多重,現(xiàn)在都好多了,所以……阿渲,幫為師保密好嗎?”逢渲皺起眉,明顯不相信清書曲的鬼話,只是清書曲不肯說他也問不出來,逢渲無奈卻也只能答應(yīng),他板著臉很嚴(yán)肅的讓清書曲有事記得喊他,然后才兩步一回頭的出了門。待逢渲踏出房間關(guān)上門,而清書曲也在感受到對方徹底離開后,緊繃著的神經(jīng)瞬間一松,右手捂著口唇低低的咳嗽起來,殷紅的鮮血自指縫流下,滴在床褥上,濺出一朵血色的花,清書曲展開竹骨扇,抹去嘴角的血涂在竹骨扇的一處花紋上,花紋發(fā)出溫和的青光,青色的流光順著清書曲執(zhí)扇的手到達(dá)他的眉心,沒入其中,隨后清書曲長長的呼了口氣,看著竹骨扇上變得淺淡的花紋,笑的苦澀:“幸好還有你,不然我為了不讓自己突破,三番四次強(qiáng)行壓制境界所受到的內(nèi)傷,足以讓我死好幾回的了。”清書曲靠在床頭,抬手掐了個法訣清理了血跡,垂眸間滿是疲憊之色,他對逢渲所說的封劍緣由亦是丘陽居他們所以為的原因,但這只是其一。山哭嶺幻陣之中,清書曲遇到的并不止那位元嬰期的鬼修,在那之前他還遇到了另一人,雖已被清書曲斬于劍下,但那人所言之語如夢魘一般折磨了清書曲三百年之久:“……大乘之后,便是你的死期?!?/br>清書曲看著自己的掌心,又一次痛恨起自己超然的天賦,精劍道,善音律,所以他修煉起來如順?biāo)浦?,進(jìn)階迅速,而略通大道推演之法,則使他能推算出,修至大乘之后,他確是死期將近,清書曲閉上眼,唇角勾起,口中無聲喃喃:“讓我再茍延殘喘一段時間吧……”逢渲離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打坐修煉,但卻如何也靜不下心來,逢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眉頭又一次皺起,許是因?yàn)榍笆浪嗍斓膸熼L中,只有清書曲于道魔之戰(zhàn)時隕落,而今生這人又成了自己的師尊,所以逢渲便不由多關(guān)注了清書曲一些,但想想清書曲似乎還藏著掖著不少秘密……[啊——真夠頭疼的!算了,這些都和我無關(guān),反正已經(jīng)決定了要保師尊性命,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護(hù)他一世,待償還了因果我才好安心飛升。]逢渲這般想著,躁動不安的心也平復(fù)了下來,他閉上眼開始修煉,以至于不曾意識到他自己無意間所提到的“因果”二字。第二日,修煉了一夜的逢渲走出房門活動身體,正巧看見了后院小亭中的清書曲,對方一襲叢竹暗紋的天青色長袍,于小亭中席地而坐,一頭青絲僅以黛色發(fā)帶松松束著,自挺直的后背傾瀉而下,垂至地面散落開來。清書曲正在為膝上放著的一架古琴調(diào)音,似乎不曾察覺到逢渲的到來,古琴漆黑的琴身透出古拙蒼茫之感,其形簡潔流暢,落落大方,琴弦之上銀色流光閃動,竟有空間大道之意。然而這樣一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琴卻被逢渲無視了個徹徹底底,他快步走到清書曲身邊,問道:“師尊,你沒事了嗎?”清書曲手上的動作不變,也未抬頭便答道:“嗯,自然是無事了,你先去用早膳吧,今日你便開始練習(xí)第一式,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過來問我,你宮師伯這幾日要熟悉二重境,順帶將兩部劍訣要整合在一起,所以想讓他提點(diǎn)你還得再等上幾日?!?/br>逢渲回了一句“是”,便準(zhǔn)備離開,卻突然望見清書曲膝上的古琴,腳步頓了頓,問道:“這古琴也是師尊的靈器嗎?”清書曲聽到這話,突然彎唇一笑,似乎心情極好:“是啊,它是我的本命靈器?!?/br>逢渲一時被那張笑臉晃花了眼,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逢渲在心中唾棄了自己一番,然后突然覺得奇怪:“這才是您作為音修的本命靈器?那霜露笛呢?”無怪乎逢渲這般驚訝,畢竟前世的清書曲向來只持一笛一扇,這架琴和輕舟一樣,從未出現(xiàn)過。不只是逢渲,就連顧離人他們都以為霜露笛才是清書曲的本命靈器。“霜露笛只是高階靈器,因?yàn)楸容^輕便所以……”清書曲話未說完,但逢渲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說白了,只是懶。“對了,阿渲,你有興趣修音律嗎?”清書曲一拍手,抬頭興奮地看著逢渲。【小家伙,有興趣修音律嗎?】逢渲愣了愣,他前世在靈道峰遇到來找宮垣的清書曲時,對方也這樣問過他,只是那時他一心專于劍道,而且清書曲也不過是玩笑般的口氣,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但這一世,有了百年的經(jīng)驗(yàn),興許修劍之余確實(shí)能學(xué)點(diǎn)別的,只是今生要學(xué)的劍訣可不似前世那般簡單啊。逢渲暗暗無奈:“師尊,我怕是……”“好的,你決定要學(xué)了,”清書曲直接打斷了逢渲的話,并沖對方眨了眨眼,“我和你大師兄都可以兼修兩道,想必你也是可以的,阿渲,為師相信你!”說完也不給逢渲反應(yīng)過來的機(jī)會,直接把人趕去用早膳。坐在二菜一湯面前的逢渲正十分低落的思考人生:[也許我該去找?guī)妆痉鸾?jīng)讀讀了,竟然因?yàn)閹熥饚讉€眨眼愣在一邊忘記反駁了……]等等,你這一臉嚴(yán)肅就是在思考這個?!羅乙觀。觀門處,正在掃地的小道姑手中動作突然一頓,她抬頭看向遠(yuǎn)處緩緩走來的人,一身白底潑墨道服,柔順的長發(fā)以木質(zhì)發(fā)冠高高束起,一柄浮塵持于手中,柳眉間一點(diǎn)朱砂,使那淡然冰冷的容顏稍微有了些柔和之色。小道姑向著來人作了一輯,喚道:“散人?!?/br>來人微微頷首,如容貌一般清冷的聲音響起:“貧道不在觀中之時,可有何異樣?”小道姑點(diǎn)了點(diǎn)頭,引著對方來到羅乙觀深處的一處房間:“演星盤有變化?!?/br>一雙美眸微微垂下,看向那演星盤,良久,朱色唇起:“看來,要去一趟上闕仙宗了?!?/br>作者有話要說:我的道姑jiejie終于出場了?。?!這位小jiejie可膩害了,她就是目前這修真界中唯一……嗯,下章再說吧,然后有關(guān)逢渲提到的“因果”,只有牽涉過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