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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個槽,就看庚衍cao著鋒利小巧的手術(shù)刀,利落無比的給他剝了一層皮。然后他突然就有感覺了。“出來了。”張普求拿過手術(shù)刀,在李慎裸露的血rou上挑了一小塊,然后將刀刃平舉到眼前,接著走到一旁的cao作臺,將那小塊血rou放到隔離盤上,用小鉤和鑷子輕輕剝開,從里面取出一粒比沙塵還要細(xì)小的金色微粒。“像這樣清除干凈的話……”“不可能?!备艿脑挍]說完便被張普求打斷,他搖了搖頭,走回實驗臺旁,在李慎的手臂上橫切了一刀,一直從邊沿切到內(nèi)里的臂骨,他用刀刃別開傷口,讓庚衍看里面的情況。rou眼可見的,整個切面漸漸被金色覆蓋,一絲縫隙也無。“李慎的源脈已經(jīng)遍通全身,這些異種物質(zhì)在他體內(nèi)無處不在,而且局部清除是沒有意義的,只要還留下一丁點殘余,這些東西就會吸收他的源能,恢復(fù)力量?!?/br>庚衍的臉色很難看。李慎也算是聽明白了,聞言笑了笑,道:“張大師說的沒錯,我曾經(jīng)用虹玉髓洗過脈,那之后它的確是消停了一陣子,但隨著我的源能恢復(fù),它也跟著恢復(fù),是挺沒轍的……”“你閉嘴?!备艿闪怂谎郏×艘黄啃迯?fù)液涂在他的傷口上,但并沒什么效果。李慎右手臂的源脈已經(jīng)被那金色的東西填塞,無法再調(diào)用源能自我修復(fù),而修復(fù)液的作用是刺激源能,自然對他無效。庚衍看著他血rou剝離的傷口,拿著修復(fù)液的手指無聲攥緊,李慎翻身從實驗臺上坐起,撿起丟在一邊椅子上的襯衫要往身上套,剛穿了一只袖子,便被庚衍按住。“外傷藥我這里沒有。”張普求推了推眼鏡道。“我去樓上取?!备艿溃戳搜劾钌?,“你在這等著?!?/br>等庚衍拿著包扎傷口的紗布和藥水回來,張普求已經(jīng)去別的研究室繼續(xù)搞他的研究,李慎披著半件襯衫,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庚衍半跪在椅邊,用酒精給李慎清洗過傷口,涂上止血的藥品,然后將紗布輕輕包上去。他做得很仔細(xì),哪怕李慎這條胳膊已經(jīng)沒有知覺,也依然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會令李慎感到疼痛一樣。這與剛才干脆下刀時完全是兩副模樣,李慎有時候也挺搞不懂的,他低頭注視著庚衍專注的眉眼,半晌,突然低笑出聲。“大帥。”“嗯?”“我不疼?!?/br>“嗯。”李慎用左手扣住庚衍的后腦,將人拉過來扣進(jìn)懷里,低下頭,用下巴抵著庚衍的發(fā)頂,低笑道:“看你這么小心,反而有些疼了。”庚衍一時間毫無反應(yīng),恐怕是被李慎的舉動給驚住了。李慎也不想再說什么,手指在庚衍燦金色的發(fā)絲間輕輕捋動,直到庚衍的頭顱向后退了退,他便也順其自然的放開了手。“接下來還有事嗎?”李慎將右手套進(jìn)襯衫,系著鈕扣道,“沒事的話我打算去看看楚華?!?/br>庚衍神色如常,點點頭,說你去吧。李慎撿起大衣,搭在肩上,沖庚衍笑了笑,走出房門。門一關(guān)上,房間內(nèi)外的兩個人,臉上幾乎是同時沒了表情。李慎在心中罵了句娘。庚衍亦然。………………離開研究室,李慎搭電梯上十七樓。這一層是庚軍三支精銳作戰(zhàn)小隊的專屬辦公層,李慎的辦公室就在樓上,以前要是沒事他就下來跟部下們打個牌吃個飯什么的,可自從兩年多前去了虹島,他就再沒來過這一層。所以站在電梯間吸煙的鐵連看見李慎時,吃驚的煙都差點掉下來,趕忙恭恭敬敬叫了聲頭兒。“我來看看楚華?!崩钌鞯?,拄著拐杖往樓層右角的英靈廳走去。楚華的尸體才剛運回來,靈廳正在布置,幾個石人小隊的老面孔守在棺柩旁,李慎一走進(jìn)去,所有人就都停下動作,向他問好。鐵連搬了張椅子在棺材旁,李慎扶著椅背坐下,靜靜看著躺在棺材里的楚華。楚華比他大一歲,今年剛滿三十,面孔看起來并不顯老,就是右臉上那道橫過了眼睛的刀疤有些滲人。李慎伸出手,在那道刀疤上摸了摸,當(dāng)初楚華就是因為輕敵挨了這一刀,李慎叫他留著這疤,每天照鏡子的時候就提醒自己,別再犯這樣的錯誤,卻沒想最終他還是栽在了同一條溝里。真心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楚華怎么死的?”李慎問。站在他身邊的鐵連將事情經(jīng)過一一道來,前幾天石人小隊剛從北地回來,就被臨時指派了個緊急任務(wù)。如此庚軍大肆鏟除輝光在南海的勢力,遭到的反抗卻也不小,石人小隊這次就是奉命去鎮(zhèn)壓一股輝光反抗勢力,對方有仙路九步坐鎮(zhèn),裝備精良,可對石人小隊來說也不是什么困難事,楚華本人就是仙路八步,隊員們也全是仙路六步以上的高手,裝備更是張普求張大師的定制套甲,當(dāng)初跟著李慎屠國都干過,還怕這點小陣仗?任務(wù)過程沒什么意外,唯一的意外就是楚華的死。他死在一個不足二十的年輕人手上,在他殺死了那名仙路九步之后,對方趁他力竭,暴起發(fā)難,一刀出手,年輕人經(jīng)脈寸裂身死當(dāng)場,楚華被當(dāng)中劈成兩半,神仙難救。“倘若他當(dāng)時沒有大意解除了戰(zhàn)甲增幅,那年輕人就算自爆經(jīng)脈,也破不開他的戰(zhàn)甲?!辫F連道,話音中有責(zé)備也有惋惜,他是青鋒的隊長,與楚華是同一期加入的庚軍,也是同時被李慎選中,放進(jìn)了最早的那支精銳小隊里。兩人多年來追隨李慎南征北戰(zhàn),是過命的交情,方才他就是見了楚華的尸體,心里接受不住,才跑出去抽煙,撞見了李慎。人已經(jīng)死了,再說這些都毫無意義。李慎深吸口氣,收回手,問:“他家人那邊,通知了嗎?”楚華沒娶妻,只有一個老母親在故鄉(xiāng),驟聞喪子之痛,未必能承受得了。鐵連點點頭,回答道:“小魚和花翎親自去了?!?/br>這兩個都是嘴皮子甜面相生得好的,李慎知道庚軍不會在撫恤金上虧待了楚華,但光有錢也未必有用,他回去后自然要交代副官,把事情辦妥貼了。正皺眉思索間,卻聽外面有人罵罵咧咧的走進(jìn)來。“我嗶他耿連成個狗娘養(yǎng)的,這次的事沒完!上一次花翎就險些被他害死,這一次輪到楚隊長了,我嗶……”話音戛然而止,站在門口的人望著坐在里面的李慎,愣了半晌,訕訕然壓低了嗓門,低頭道:“頭兒?!?/br>李慎僅存的眼珠子黑漆漆的望著他,聲音很平靜:“你剛才說,耿連成做了什么?”廳中人面色都變了。“頭兒,您別聽他亂講?!辫F連出聲道,“都是瞎猜,沒實證的,他就是心情不好想找個人罵罵……石頭,是不是這樣,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