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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一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響起,原本只是低聲說話的兩個人立刻引起了后面三個人的注意。 這詭異的場景卻讓他們?nèi)齻€都沒有說話。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奈奈慌亂無措,她站在原地低著頭,沒敢抬頭去看赤司的臉色,只是吶吶的道歉:“抱歉.......阿征,我.......”解釋說到一半,她臉色變了又變,抿了抿唇,卻沒有接下去說什么。 赤司低頭看了一眼被拍開的手,一抹淡淡的紅印足以說明剛剛奈奈有多用力,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他皺了皺眉,對她的道歉置之不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入手果然是冰涼的觸感:“很涼?!?/br> 聽了這句話,奈奈才像是觸電一般猛地縮回手,她鎮(zhèn)定的對著赤司笑了笑:“我沒事的,阿征,我們走吧?!闭f完她就邁開了步子。 一段不大不小的沖突以奇異的方式結(jié)束,綠間在赤司身邊停下問了一句,只得到了赤司否定的回答。 第112章 忤逆(十七) 那一段小插曲沒有人放在心上,至少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什么。 毫無頭緒的尋找直到進入一間比之前的房間都要超乎尋常的大的房間里才停止。 這是一間臥室。 凌亂又不失美感分布著的畫架,以及未干的畫布,這似乎都表明了這是誰的房間。 走進了房間,看到畫架上的、地上的、墻壁上掛著的完成或者未完成的畫。 涼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里魚貫而入,把窗簾吹得颯颯作響,就在窗下不遠(yuǎn)處,一副尚未完成的畫作靜靜的待在畫架上。 那上面畫著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穿著精致洋裝、舉止優(yōu)雅的美麗女人,即便那女人沒有臉,周邊清麗細(xì)緩的輪廓說明了畫這副畫的人有多么的細(xì)致和喜愛。 “奇怪啊,緒方先生為什么不把窗關(guān)掉?不怕畫被淋濕嗎?”從之前的恐懼中回神后,桃井也沒有這么魂不守舍了,看到即將被雨水掉落到地上碎裂的水花迸濺到的畫作,她才想著走過去將窗關(guān)上。 【......雨?】 電光火石間,剛剛轉(zhuǎn)瞬即逝的漏洞霎時間被奈奈捕捉到了,來不及細(xì)想,她猛地將即將邁步的桃井五月撤了回來:“不要過去!我們都進入了幻境!” 【古堡身處異空間,這里沒有天沒有地,沒有太陽和月亮,哪里來的雨?!所以從剛剛聽到雨聲開始,我們就都已經(jīng)進入了幻境了!可惡!】 若非是奈奈精神衰弱到一定程度,是沒有機會在她的護航下將所有人都拉入幻境的。 像是相應(yīng)奈奈的話一樣,話音剛落,一聲雷聲震耳欲聾的炸在上空,仿佛就在耳邊炸響,一道明亮的閃電將整個天空劈成了兩半,帶著陷入黑暗的驚懼。 奈奈將其余四個人護在身后,手中的刀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寂靜的時間里,有什么在緩緩的流逝。 忽然,隨著雨聲嘩啦啦的變大,閑置在書桌上的座機瘋狂的響了起來,詭異得像是什么兇殺前奏。 他們屏住呼吸。 “嗒嗒嗒”——有人在接近。 方才開著的門不知什么時候關(guān)上了,門外的人似乎很急促的推開了門,一眼就瞅見了放在最接近窗邊的那副未完成的畫,隨后發(fā)紅的眼睛圓睜著移動到瘋狂震動著的座機上,他死死的瞪著,充血的眼睛里幾乎可以看到一條條清晰的血絲,宛如僵硬的人偶。 座機停了下來,又響起,直到座機響起第三次的時候,男人才有了動作。 他像是發(fā)條停了之后不再會動的人偶,最后卻臉色蒼白又憂郁的在門口緩緩蹲下,雙手捂住了臉。 那張臉,正是緒方先生。 最后他仍然是把電話接起了。 “怎么——我以為你不敢再接我的電話了?!睂γ娴呐寺暰€溫柔卻扯出了尖銳的刺耳聲。 緒方先生蒼白的唇蠕動了幾下,沒有說出話。 “你說話啊——”這樣的沉默讓女人——緒方夫人反而竭嘶底里起來,“就這么感到惡心嗎?我再也彈不出你最喜歡的音樂的手,和那燒焦的漆黑的半張臉——!” “你——你不要說了!”緒方先生像是被刺激到了,他粗喘著氣,用遠(yuǎn)比對面的女人大的聲音怒吼回去,連指尖都在發(fā)顫。 一片寂靜中,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么,猙獰的表情變得茫然又無助痛苦,他再度捂住臉,再度開口時語氣充滿了愧疚:“對不起,美惠,我不是.......” 女人卻仿佛鎮(zhèn)定了下來,喉中發(fā)出刺耳的笑聲打斷了男人未出口的道歉。 “就感覺這么惡心的話——想到我是為了你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時候,是不是感到更加惡心?!” “不......不——!”緒方先生丟下話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中途還不小心把豎立的畫架打翻了、踩破了好幾張畫作,平日里珍愛自己的畫作如同寶貝的畫家猛地一震,倉皇回頭,拉扯的線懸掛著話筒在空中上下?lián)u擺出波浪的弧度,已經(jīng)是忙音,可是女人尖銳的質(zhì)問仿佛不斷的回蕩在腦中。 他驀然跪倒地上,雙手抱住頭,痛苦哀嚎。 雙膝砸下的地方恰好是一副畫,畫中的女人半張臉柔美明媚,半張臉隱在黑暗中中明滅不清,眼瞳溫柔的注視著他,他卻像是看到什么驚恐的是事物似的,發(fā)狂的將畫撕裂撕碎。 窗外的雨聲忽然大了起來,乒乒乓乓的砸在窗上,有一些從敞開的窗飛濺了進來,毫不留情的打濕了未完成的畫作。 畫架上的女人被打濕的輪廓漸漸變得模糊不清,竟然在漆黑的夜空和濕透的紙中顯露出一種可怕的猙獰。 雨停了——不,是他們離開幻境了。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可是房間里沒有撕毀的畫作,也沒有凌亂擺放的畫架,窗戶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寬敞明亮整潔干凈,與方才在幻境里看到的,仿佛是兩個地方。 除了剛剛的環(huán)境之外,沒有發(fā)生什么。 可是奈奈現(xiàn)在幾乎神經(jīng)過敏,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能讓她驚起,費神又費心。 赤司安撫下了奈奈,才讓她暫時放松了點。 “這應(yīng)該是想要告訴我們什么,只是讓我們一步步找出真相為的又是什么?!背嗨鞠氩煌ǖ木褪沁@一點。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凡事至始至終,都有一個因,才會結(jié)出這樣的果。 來者是惡意或者是善意,此時還分辨不清。 能肯定的只有一個:幕后之人想要讓他們拼湊出真相。 對于此,赤司也隱隱有個猜測,只是并不確定罷了。 只是還不等他們開始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一聲尖叫劃破了古堡的寂靜。 “是那個警長!” 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