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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盡頭。小攤都自覺地擺在了兩邊,中間空出一條通道供人們通過。趙昀祁來時已是午后,這集市并沒有什么客人,大多數(shù)日用品也已經(jīng)售罄。趙昀祁邊走邊看,最后只買了一個外表極其簡陋的水囊,讓水生用力拉扯了幾下,質(zhì)量不錯,竟然只要十文錢!“少爺,這水囊府里有好多個,比這個還要精致呢,你買它做什么?”水生明顯很看不起這個水囊,他跟在趙昀祁身邊那么多年,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實在想不明白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為何要買這東西。“你懂什么?!壁w昀祁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也沒有跟水生解釋。他是要逃跑的,不是去郊游的!如果把將軍府里那些一看就知道是精品之物帶出去,那只有被人打劫的份!水生聞言,也不敢多問了,他總覺得自從少爺和太子殿下處對象之后,整個人就變了好多,真不愧是要成為太子妃的人。趙昀祁對于水生的聽話很是滿意,走著走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正從書畫館走出來的嚴冠玉!于是直接將水生打發(fā)回去,快步趕上了嚴冠玉:“嚴公子,許久不見!”嚴冠玉看到趙昀祁,臉上表情有些驚訝,隨后才溫潤一笑,道:“趙公子,好久不見?!?/br>聽到嚴冠玉的聲音,趙昀祁覺得之前一直為赫連曜糾結(jié)的心情都煙消云散了,作為一個聲控,他就是這么容易滿足!“不知嚴公子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吃頓飯如何?”說不定以后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想想都有點小傷感。雖然嚴冠玉也喜歡太子殿下,但不妨礙趙昀祁繼續(xù)拿他當偶像。明明都是同樣的年紀,人家不但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待人處事也讓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簡直就是別人家孩子的典范!嚴冠玉詭異地看了趙昀祁一眼,方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將趙昀祁帶到了利元酒樓二樓的雅座,還特意叫了一份貴妃雞。趙昀祁被嚴冠玉的貼心徹底感動了一把,但隨即就想起了赫連曜。人就是有這種劣根性,明明有人對自己更好,但卻只會為不熟悉的人一個小小的舉動感動半天,總是無視最親近的人對自己的付出。想到這趙昀祁又覺得自己真是太混蛋了,太子殿下自己也受了傷,可是卻還是親自照料他,也不知道赫連曜的傷勢怎么樣了,有沒有好?“趙公子?”嚴冠玉看著趙昀祁突然失神的模樣,眼底又閃過一絲不甘,出聲喚道。“啊,嚴公子最近過得可好?”趙昀祁有些尷尬地發(fā)問,想赫連曜想得出神什么的,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一般,趙公子呢?莫不是又與那位公子鬧別扭了?”嚴冠玉很少這般直接詢問他人私事,但今日還是忍不住想要試探一下。趙昀祁一下子被人戳中心事,神經(jīng)大條的他并沒有覺得嚴冠玉這話有冒犯之意,只是尷尬地傻笑默認。“趙公子與那位公子是不是?”嚴冠玉后半句沒有說出來,實際上他也找不出任何詞語繼續(xù)問下去。一開始嚴冠玉并不喜歡像趙昀祁這般無所事事的官家子弟,但后來卻覺得這人單純得可愛,曾經(jīng)還糾結(jié)過趙昀祁若執(zhí)意娶他,他該如何回應(yīng)。但直到那一天趙昀祁帶來了一個男人,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自己的自作多情,而且有些感情似乎也收不回來了。趙昀祁看著嚴冠玉一下子暗淡下來的神情,瞬間就慌了,若是他說自己和赫連曜真有什么的話,嚴冠玉會不會直接哭出來???“那個,嚴公子,你沒事吧?”趙昀祁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他剛剛才決定以后要對太子殿下好一點,這人是絕對不能讓給嚴冠玉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趙昀祁清咳幾聲,開始語無倫次道,“嚴公子,你條件那么好,人又那么好,那么多男男女女都喜歡你……”“那你喜歡我嗎?”嚴冠玉突然打斷了趙昀祁的喋喋不休,看到趙昀祁臉上瞬間變成驚愕的表情,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氣。“嚴公子?”趙昀祁不可置信地喚了一聲,大腦里卻一片混亂。嚴冠玉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一直誤會了,嚴冠玉喜歡的是他而不是赫連曜?這怎么可能!他這種人就只有赫連曜看得上吧?不對,這句話怎么聽起來那么奇怪。也不對,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面對偶像的表白,他該如何回應(yīng)?趙昀祁糾結(jié)的臉突然變得十分嚴肅,看著嚴冠玉半天才突然崩出一句:“兩個受在一起是沒有性福的!”☆、第17章十七“咳咳,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壁w昀祁看到嚴冠玉怪異的表情,連忙擺手解釋,“那個,嚴公子。怎么說呢,你不要生氣啊,我的意思是我……”“我明白了,趙公子不必慌張,嚴某并無其他意思。”嚴冠玉輕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笑趙昀祁反應(yīng)過激,還是笑自己太過妄想。本以為說出口了還有一線機會,結(jié)果卻讓人家添麻煩了。“你明白就好?!壁w昀祁今日是各種意義上的第一次被人表白,而且那人還是自己的偶像!但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更多的反而是尷尬。兩人就維持著這種詭異的沉默好半響,突然,雅間的門被狠狠踹開,趙昀祁被嚇了一跳。赫連曜原本在追查刺客之事,結(jié)果聽被他派去暗中保護趙昀祁的手下來報,才知道這蠢貨竟然背著他,跟那個對他心懷不軌的男人獨處一室!赫連曜當即便扔下手頭的事務(wù)趕忙出宮,幸好踹開門看到的場景還算正常。“阿曜,你怎么來了?”趙昀祁看著赫連曜黑著的臉,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卻率先慫了。看太子殿下的表情,趙昀祁總覺得自己方才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似的。赫連曜帶著低氣壓走到趙昀祁身旁,想將那蠢貨帶回去好好調(diào)/教一番,嚴冠玉卻突然開口了:“趙公子,你說是我好,還是這位公子好?”“?。俊壁w昀祁現(xiàn)在是完全不在狀況內(nèi),一臉茫然地看了一下嚴冠玉,又看看赫連曜。赫連曜聞言,拽住趙昀祁的動作也停下了,他也很想知道這蠢貨在心中是怎么看他的。趙昀祁夾在兩人中間,進退不得。不管他回答哪個答案,都會得罪其中一個人啊!趙昀祁從小到大可都沒做過什么得罪人的事情,平時和別人相處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因為自己惹得別人不高興。當然,像霍沛姍和赫連瑜這種從一開始就和他站在對立面的人例外。這么多年來這種習(xí)慣已經(jīng)演變成了一種強迫癥,這分明要把他推入火坑?。」粣矍闀钊嗣つ康?,他崇拜的那么彬彬有禮的嚴冠玉去哪了!趙昀祁在心中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