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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結(jié)果的過程太過漫長,我只能自我麻痹……”關(guān)錦抿著嘴,心里想的是:這家伙真有把悲劇變成喜劇的本事。“快速測試都沒啥問題,現(xiàn)在就等正式結(jié)果了。你不會有事的。”他把初步檢測報告扔到他面前,“都這么久了,該發(fā)病的早發(fā)病了。”“潛伏期長達九年?!睈瀽灥穆曇魪谋桓C里傳出來。“我說,你現(xiàn)在郁悶有什么用,趁著還沒被判刑,該怎么瀟灑就怎么瀟灑,等結(jié)果出來,虛驚一場也就算了,即使真怎么了,你好歹也沒白活這一場不是?”“我真要怎么著了,明天就去青森大樓樓頂表演極速空降?!?/br>“……你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欠揍!”關(guān)錦咬牙切齒。“連你都嫌棄我了……”開始抽鼻子。關(guān)錦翻白眼,決定在自己從同情轉(zhuǎn)成暴力前,先離開房間。結(jié)果剛站起來,大門就被人敲響。這幾天為了不讓爸媽知道阿亮的事情,他特意給雙親報了國外旅行團,一時半會不會回來,而林耀一般沒事都不會過來找人,那還有誰?剛打開門,那個冷冽的美人制造的寒氣就差點沒把關(guān)錦凍僵?!搬t(yī),醫(yī)生?”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阿亮呢?”雖然口中問著,人卻已經(jīng)大步走進了房間。……他還需要回答么?關(guān)錦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看著他一把掀開被子,里面只穿著秋衣秋褲的男孩慌亂地喊著“你干嘛”,又看著他一把揪起他的秋衣領(lǐng)口,手里拿著體檢報告,貼著他的臉蛋說:“你這頭笨熊,這種事情不懂問我么?我給你做過這么多次檢查,有沒有病我還不知道?”“可是,可是手術(shù)不是你做的!”張鵬亮羞惱地大吼。“手術(shù)不是我做的,可你帶血的痔瘡我摸過,你換藥的時候,菊花的血我也處理過,你屁股再次開花的時候我也縫過,哪一次不是血液接觸!”“可你帶著手套!”“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隔絕!”“就算接觸你手上也沒有創(chuàng)口……”“我跟你接吻了?!?/br>“傳染幾率不高!”“……你這頭笨熊……”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用嘴巴封住他撇清彼此的企圖。關(guān)錦連忙遮住臉,往后退三步,帶上門,給兩人留下各種活動的空間。張鵬亮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那個不知死活的成年人,好不容易掙開一些空間就連忙喊:“不能再親了!我不玩了!”霍希麟皺眉。“現(xiàn)在很危險……”說這話的時候,他低下腦袋,似乎并不愿意依靠他?!霸僬f了,你不也只是玩玩嘛,別費這么大的勁,到時候真那啥了,我拿什么都賠不起你?!?/br>只是玩玩?霍希麟死死瞪著他的發(fā)旋,想要反駁,卻只能說:“我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br>“這事實誰都知道,”他也不抬頭,只盯著遠處某一點,表情看不出是難過還是沮喪,“我也……早就知道了。你遲早要結(jié)婚,要生小孩,我也知道這挺難為你的……不過我也沒吃什么虧,你長得好看嘛,哈,我挺喜歡跟美人交往的。是男是女又怎么樣,反正我年輕,玩得起……”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聲音毫無起伏,一瞬間就把彼此撇得干干凈凈。霍希麟終于火了,夾著他的下巴想讓他看向自己,誰知張鵬亮猛地就揮開他的手,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神晶亮而堅定:“所以啊,這種時候別講什么跟我同甘共苦,我還算有點良心的。這游戲我們干脆結(jié)束吧。”美人生氣起來,眼神會變得異常陰森冷冽,張鵬亮以前見識過,卻沒這么強烈地體驗過,他想后退,卻被人再次拎起衣領(lǐng),冷冷地質(zhì)問:“如果這是游戲,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干!為什么要把這話說出來?張鵬亮瞪圓了眼:“我沒喜歡你!我沒有!”可惡!他不想承認,尤其是在他說出了這種話的時候。強烈的拒絕讓彼此間的空氣像是停滯了。過了好一會,才聽到霍希麟冷到骨髓的聲音:“無聊?!笔炙砷_,他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張鵬亮難受了半天,整個人窩進被子里,眼眶發(fā)紅。關(guān)錦進門的時候只聽到房間內(nèi)都快被電視的聲音給炸了?!澳愣沉税?!”他捂著耳朵拿過遙控器想要關(guān)小聲點,卻見那家伙呆坐在被窩里,直勾勾地盯著電視,似乎對里面的內(nèi)容么有絲毫的興趣。聯(lián)想到剛剛霍希麟的表現(xiàn),關(guān)錦猜出了一點端倪,無奈地坐到他身邊,靠著他,低聲問:“如果一切只是虛驚一場呢?這么快就決定放手,不像你?!?/br>“不能再喜歡他了?!睆堸i亮悶悶地說,“再喜歡,我就虧死了?!?/br>愛就愛的轟烈,不愛的話死纏爛打也沒意思,趙書言說的沒錯,既然到了這種地步還沒能聽到對方的告白,那堅持下去還有什么用?那人的驕傲和冷漠他都領(lǐng)受過了,還不如在再次受傷前,先自己后退一步。反正霍希麟也沒不同意,不是么?亮銀色的跑車用絕對會領(lǐng)取厚厚一沓罰單的速度開到了黑石。霍希靈正在跟他的男友DION在吧臺調(diào)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霍希麟揪起來狠狠地揍了一拳。“FUCK!你干什么!”擦著嘴角的血跡,霍希靈差點蹦起來。“你跟那家伙說了什么?”被迫要娶妻生子的事情除了霍家人之外,還有誰知道?胸口一團怒火,不僅是為了那笨拙的男孩面無表情地跟自己分手,還有他對自己的不信任。“我說什么?我……”霍希靈頓了一下,忽然咧開嘴角惡劣地笑:“你自己那些事,我要不告訴那孩子,這么純潔的人被你騙完以后,該多難受?可千萬別再像魏寧那樣又去尋死……嗚??!你干嘛!”閃躲開又一拳,他狼狽地想起自己在身手方面永遠比不上這個跟海軍陸戰(zhàn)隊訓(xùn)練過的家伙。“他不是魏寧!你也沒資格跟他說!”霍希麟終于明白為什么張鵬亮能這么干脆地說出分手,尤其是在度過前面如此甜蜜的時光后。他當然不會忘記魏寧。那個清秀的青年一開始用羞澀的笑容蠱惑了他,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能變成真愛,尤其是當父親用無可辯駁的態(tài)度命令自己必須娶妻生子后,他便想到了放手,不是懦弱也不是無奈,只是純粹因為不愛,而不想將簡單的事情變成一團亂麻。可他沒想到秀氣的表情下有竟著瘋狂的執(zhí)著,魏寧用了極端的手段想讓自己回心轉(zhuǎn)意,然而他又怎么可能勉強自己去用一生來呵護一個自己并不是真愛的男人?這種強撐的感情他從來不屑一顧,更別說有人強迫自己。恰好林耀出現(xiàn)了,這個同樣沒心沒肺手段狠厲的男人,與自己一拍即合,于是便上演了一場互助互惠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