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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話。阿丑心底一沉,轉(zhuǎn)了身去,臨走時盯著那叫墨笙的少年看,那少年越發(fā)漂亮,眉目間透著一絲媚氣,哪里還有剛來時的清雅?不過這樣的少年還是美的,難怪王爺喜歡了。本來不在意這些的阿丑,現(xiàn)今見著這少年,心頭又苦澀了。阿丑還見了屋里的別人,是兩名纖柔白皙的少年,就是好像沒有墨笙得寵,只在邊上站著伺候,還沒能與王爺同坐。回了屋子,阿丑到頭就睡,衣衫也沒脫,身子也沒洗,發(fā)也還束著。平常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絲毫不凌亂,今日只想入睡,睡著了就忘了那些。迷迷糊糊地,只覺身上壓了重物,怎么也推不開,這時只感到脖頸一痛,眼皮就睜開了。“本王不能日日來,你可是怨了本王?”魅惑的嗓音就在阿丑耳畔,有濕滑舔/弄著阿丑的頸子,利齒細(xì)細(xì)輕咬著他耳后的皮rou。阿丑的身子顫栗著,有些發(fā)熱,可只要一想到那些少年,就冷靜了。遽然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人,平順了氣息,心頭沒有狂烈的跳動了,下床去點燃了燈油。屋子里瞬間亮了,就一盞燈油,不太明亮,可看得清那床上之人。“今日干活勞累,滿身是汗,也沒梳洗梳洗就躺了床榻,身子臟得很……………”阿丑剛把燈油放置在床邊,床上的人就伸出一手將他扯入床里。阿丑本想說是不是該洗身了再來伺候王爺,現(xiàn)在也說不出了,嘴唇里堵得慌,那灼熱的氣息燒進(jìn)了喉嚨,直滲心底。“干活勞累?本王何時讓你去干活了?”殷子湮挑起阿丑的下巴,直視著阿丑的雙眼,明麗華美的眸子里滿是笑意。“在這王府里,阿丑若不干活,還能干什么?”阿丑的目光劃過殷子湮的美面,微弱的燈火映照著那冷玉般的膚色,隱約染著些嫣色,長長的睫毛投影著幾絲妖柔,艷治幾許。殷子湮微微勾唇,眼眸輕佻,里面有絲柔的暗光,滲出些曖昧情/色。“這幾日本王冷落了你,你怨了本王?”阿丑轉(zhuǎn)過頭,沒再看著他的面容,不想此時再被這容顏迷惑。第一百章...這時只感到臉上有異樣,轉(zhuǎn)頭才見那白膩的長指在他眼前,那人朝他笑顏,指尖移動,摩挲著他的嘴唇。縱然他不想被這人迷惑,可仍是忍不住轉(zhuǎn)眼瞧著他,盯著那雙詭魅幽暗的眸子,他就沉溺了。“你莫怨了本王,本王是喜愛你的?!?/br>“阿丑明白…………”話落,阿丑起身而去,只說讓王爺?shù)群?,就出了房門。來了井邊,打水洗身,從前習(xí)慣了,好多年前也習(xí)慣著,就是前幾日也還用這冰涼的井水沖洗身子。怎今日就覺著冷寒呢?刺骨的寒氣都滲進(jìn)骨髓了,身子就像落了冰窖里。洗凈了身子,阿丑才回屋子,一進(jìn)去就見王爺好生躺在床里,正等著他過去。身子還是濕淋淋的,水珠沾濕了衣衫,臉上滴落的水痕沿著下巴輕滑,濕了脖頸。“王爺!”阿丑幾步就走到床邊,脫下衣物,修長挺拔的身子光/裸著,暴露在空氣中,又是一陣寒意。殷子湮勾著鮮紅艷麗的唇邊,冷冷笑道:“你當(dāng)本王只為同你尋歡而來?”阿丑光著身就這么站在他面前,被他這么一瞧,心里有些慌。“過來!”殷子湮的目光流連在阿丑身上,看似在欣賞那精壯的皮rou,光滑的膚色,其實眼底早已隱了怒火。阿丑慢吞吞地上了床榻,光/裸的身子沾了絲綿的褥子,倒是有些暖意,不過手腳還是冰涼著。阿丑沒敢望著王爺,早些時候是不想望,此時是不敢望。“本王在你眼里就是個只圖享樂的好色之徒?”殷子湮脫了衣衫,不是只脫了外袍,褻衣也拖得干凈。阿丑只感到一具溫?zé)岬娜松碣N來,身就被人圈住,那人的話語就在耳邊飄著。阿丑想轉(zhuǎn)了身去,想與這給予他溫暖的人緊緊相擁,想在尋些暖和,可又不敢這么做。“若是本王身邊的人是楚煜非…………那些個兒漂亮的東西只怕早已不在府里了……………你若學(xué)著他…………本王也不會罰你…………”楚大人?阿丑想起那個美麗如月的男子,那樣的男子王爺亦是沒有留他,倒是因何呢?阿丑記得那日他送楚大人出府,楚大人同他說過一句話,說總能有一日,他也會嘗到那般苦楚。自從那日他再見楚大人,楚大人也沒給過他笑顏,淡漠如水。若說楚大人對王爺情誼深厚,王爺那般對他了,他該是心痛的。那楚大人說的苦楚,可是這樣的?他沒楚大人那般美麗,也沒楚大人那般睿智,好些東西都看不懂。如是真像楚大人說的那樣,他總有一日也會嘗了苦楚,他是不是該就這么認(rèn)命了?“本王知你永遠(yuǎn)也學(xué)不來,就是吃味兒了也悶在心頭…………”阿丑有楚煜非那些手段,也不用擔(dān)憂他了,可他真學(xué)得楚煜非那手段,恐怕阿丑就不是現(xiàn)今的阿丑了。“我…………”阿丑反駁不出來,干脆不說了,他心里有什么,想些什么,王爺都知,那他還用再說什么呢?“本王也得做做樣子,現(xiàn)今人人都知本王身邊換了人,本王還得寵著他……………”阿丑拿開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轉(zhuǎn)了身去,面對著王爺,看到王爺胸膛上的痕跡,手掌握成拳頭。從前有楚大人在時,他沒有那些心思,可自從與王爺親近,兩人越膩越緊了。他自然懂了什么不甘,什么是心痛。就是現(xiàn)在楚大人還與王爺在一處,他也是不快的。像楚大人那樣好看的人,王爺都能不理會他了,什么人能入王爺?shù)难郏肯袼@樣面丑的?還是個身子粗壯的男人。沒有柔和的姿態(tài),沒有纖細(xì)的腰身,沒有如女子般陰柔的面孔,他這樣的人放到花樓里也沒人買吧!王爺說喜愛他,從前他不管王爺喜愛他什么,就是只喜歡他粗壯的身子,他也沒覺著有什么不對。王爺快活了,他心頭就愉悅,就滿足了。現(xiàn)在王爺若同別人歡好,若喜愛了別人可還會喜愛他么?“我…………他能做的……………我也能…………阿丑也能讓王爺快活……………”阿丑握成拳頭的手松開了,眼睛掃在那些粉色的痕跡上,口中喃昵著。“你自然能……………”殷子湮在阿丑耳邊小聲著,不知說了什么,阿丑面色就紅了,那紫紅的胎記顏色更深了,不過漆黑的眼珠子倒是是濕潤潤的,明亮好看。殷子湮勾過他的下巴,親著他的面頰,吻著他的眼眸,看著阿丑一副呆愣的模樣,心里就舒坦,就覺得順眼,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