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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進(jìn)行到了哪個環(huán)節(jié),主持人把幾個粉絲都請了上去,還有一個號數(shù)讓主持人念了好幾遍,就是沒有人上去,柯睿霆又拿開話筒,低頭在主持人說了幾句,主持人又念了另外一個號數(shù),并往底下看去,依舊沒有人上來。臺上的柯睿霆也往臺下看,把整個觀眾席來來回回掃視了幾遍,還刻意地兩個地方停住了,最后笑一笑,開始了和粉絲的互動。杜逸好像反應(yīng)過什么,伸手去摸副駕駛上的票,手指在票上的字下面指著,一行行找自己的座位號,“在哪兒呢?…0201…”“0201!”杜逸登時后悔得想要切腹自盡,“啊啊啊啊啊我這是犯的什么渾不早點進(jìn)去?。?!我被驢踢了嗎?!”然而再怎么后悔也沒辦法,被驢踢了的杜逸只能窩在自己的后座里蹭著附近的wifi看演唱會的直播。粉絲互動結(jié)束,臺上的柯睿霆退到幕后去,整個現(xiàn)場漆黑一片。柯睿霆從臺上下來,仍不死心地在幕后用攝像頭觀察觀眾席,放大到了每個區(qū)域找著杜逸。心里有個強烈的直覺,那就是杜逸一定會來。“你看到他了嗎?”柯睿霆問陳航。陳航:“沒有,你給他票的那個位置沒人,他搶的那個位置也沒人?!?/br>“會不會是進(jìn)不來?”柯睿霆微側(cè)頭問他,時間快到了,他又該上場了。“我叫人問問,你該上去了?!?/br>陳航跟著他一并走出去,臺上的倒計時結(jié)束,燈光驟然打起,柯睿霆已然站在了舞臺中央。現(xiàn)場傳來了一陣尖叫,被系統(tǒng)過濾后傳到電腦中已經(jīng)微乎其微,杜逸卻捕捉到了這片聲音,跟著倒抽了口氣。柯睿霆身上穿著一套中國式校服,微過眉毛的劉海散下來,弄了個中學(xué)時男生必備的睡不醒發(fā)型,幾根頭發(fā)只棱翹在頭頂,隨性又有些洋溢的青春氣兒。他抱著一把原木色的吉他,坐在第一排的課桌上,一條腿的腳踝搭在膝蓋上,把吉他架在腿上,手指隨意地在弦上撥了幾下,沖臺下俊朗一笑,“好久沒彈了,你們嫌不嫌棄我???”臺下大聲回應(yīng):不嫌棄?。?/br>杜逸被他的笑撩得眼前發(fā)黑,也在車?yán)锶碌溃骸安幌訔壈“““““。。 ?/br>柯睿霆又是一笑,“接下來這首歌,只是一個Demo,沒有和作詞者交流過,是我擅作主張,把曲子改了一點,決定在今晚唱出來,給你…給你們聽?!?/br>臺下又是一片尖叫,柯睿霆豎起手指抵在唇上,臺下的聲音慢慢減小,到最后安靜下來,只看見她們手中的熒光棒在揮舞。柯睿霆撥起了弦,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準(zhǔn)確地按住了每個音階,吉他獨特的聲音傳了出來,通過電腦傳出來的聲音在狹小的車間回蕩,顯地有些失真。杜逸卻對這段旋律非常的熟悉,這是他在那幾個失眠的夜里彈的曲子。他的心頓時縮了一下,眼眶微紅地看著屏幕。他聽著曲子,和柯睿霆一并唱了出來。……“你是耀眼的陽光,”“你是璀璨的星辰,”“我翻越過山川,”“我迷失過方向,”……“螢火是你的引導(dǎo),”“帶走我的迷惘,”“月光是你在呢喃,”“低語我的彷徨,”……“我遇見你,”“讓我越過這不安,”“帶我離開這空曠,”……“浩瀚中微渺的星光,”“是我在為你閃耀。”……他緩緩收住了音,把吉他放在地上,認(rèn)真地握住了話筒,站在臺上看了底下一圈,輕輕笑了一下。“大家覺得好聽嗎?”……“我也覺得好聽…哈哈…”……“很感謝大家陪我走過了十二個年頭,在這期間,我非常榮幸,能夠在我經(jīng)受誹謗與挫折的時候,大家不離不棄地陪伴在我身旁,共同抵抗那些流言,信任我,支持我。”他頓了頓,“我在這里,想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情?!?/br>“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哈,就是我這么多年讓你們cao心的問題終于有了著落。”他認(rèn)真地看向了臺下,話里纏上了溫柔的暖意,“我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非常喜歡他,像你們喜歡我一樣喜歡他?!?/br>臺下有粉絲哭了。“別哭呀,”他安慰道,“我的終生大事終于有了著了,不用孤獨終老了,你們替我高興好不好?”……“他挺笨的,是個笨得挺可愛的人…就像我剛才唱的,或許一切是冥冥注定,讓我遇見了他?!?/br>……“這一切都是沒有道理可言的?!笨骂v肫鹗裁矗致N起了唇角,“我喜歡他,就像他媽打他,豬rou漲價,老師拖堂一樣不講道理。”……杜逸坐在車子里已經(jīng)哭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柯睿霆對著臺下深深鞠了一躬,“感謝大家來我的演唱會,也希望大家能和我一樣,找到對的人?!?/br>“我的愛人,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擾他?!彼譀_臺下鞠了一躬,“謝謝大家。”“再見?!?/br>……而杜逸的電腦因為長時間待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他擼了把臉,拿起手機撥給柯睿霆,他沒覺得柯睿霆會把電話接起來,可他就是想打。小七跑過來把手機遞給他:“睿霆哥,你手機!”柯睿霆從臺上下來,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杜逸。……“你在哪兒?”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抽泣聲,“我…我在門口…”“哪個門口?”柯睿霆抓起外套往外走,跟陳航打了聲招呼,留下他善后。“?!\噲觥倍乓輳能嚿舷聛?,“我過去找你…”柯睿霆喝道:“你別動,外邊冷?!?/br>“不,不要…我就要去找你!”杜逸吸了一下鼻子,“我,我等不及了?!?/br>“好好好,”柯睿霆推開門,“我在正門左側(cè)的第三個門這里,你…”柯睿霆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他的腳踩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下了一場大雪,把光禿禿的土地都覆成了雪白的一片。他低頭正要把電話撥出去,就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了陣沙沙的腳步聲,他抬頭,杜逸穿著件灰白色毛衣沖他跑過來,鼻子和眼睛都紅彤彤地,看起來真像一只兔子。他大步走過去,把大衣蓋在杜逸身上,順勢把他圈進(jìn)了懷里,“怎么就穿了這么少?皮癢了討打是不是?”“我…我想進(jìn)去的…”杜逸見到他又哭了,抽抽搭搭地:“我進(jìn)不去…我去晚了…”“我真的想進(jìn)去的,可我,可我就搶到了山頂?shù)摹以趺纯茨懵铩?/br>“傻,”柯睿霆摸著他的頭發(fā),“我給你留了張票,你是不是沒看見?”“???”杜逸從他懷里抬起頭,一顆眼淚還掛在臉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