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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絲毫的動搖,痊愈的速度快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今天之后,自己就能夠回到校園了。檢測室外,保羅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技術(shù)人員,沉聲問道:“數(shù)據(jù)如何?”技術(shù)人員搖了搖頭:“數(shù)據(jù)和以往一樣,維持著相同的水準(zhǔn)?!?/br>這意味著,艾德里安的基因崩潰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轉(zhuǎn)。保羅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來,可是他更清楚,艾德里安的病恐怕是好不了了,這么一個偉大的戰(zhàn)士,到最后卻是要敗在了病魔的腳下:“沒有更差不是么?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消息了?!?/br>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精確到了小數(shù)點后十位的數(shù)字,悄悄的,悄悄的往下跳了一跳。那么俏皮,那么安靜,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失控期已經(jīng)完全的過去了?!奔夹g(shù)人員收好了記錄數(shù)據(jù)的檔案,對著保羅說道,“少將可以繼續(xù)他的正常生活了?!?/br>艾德里安身上的枷鎖一輕,緩緩的從臺上起身。赤果的上身滿是縱橫交錯的傷痕,不過以這個世界的藥劑水準(zhǔn),再過上不久,這些痕跡就會消失,掩蓋掉他曾經(jīng)命懸一線的傷勢。隨意的披上了一件衣服,艾德里安臉上露出了些許嘲諷的笑意來——正常的生活?對他來說太過遙遠(yuǎn)了。“你要回去了?”保羅看著沉默的艾德里安的背影鼓起了勇氣,想起他在治療時無動于衷的臉,即使是保羅這樣的硬漢都忍不住流了滿頭的汗。能夠忍住這樣的痛苦絲毫不發(fā)出聲音來,艾德里安究竟有著怎么樣可怕的毅力。艾德里安頓了頓,點了點頭:“是,兩天了。我朋友在等我?!?/br>朋友?這個新鮮的詞語讓保羅忍不住愣了愣,終于想起了和艾德里安同住的那個藥劑師來——那個植物藥劑師。保羅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在丹尼森家?!?/br>丹尼森家,那個有著一個病怏怏的繼承人的丹尼森家么……想起了易驍守那神秘的制藥能力,艾德里安很容易想到他會再丹尼斯家里的原因。“說來也是奇怪,丹尼森家邀請的都是藥劑大師,你的室友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能得到邀請?!北A_略顯疑惑,看向了艾德里安希望得到答案。艾德里安聽出了保羅話語里的輕視,忍不住勾了勾唇——他們又哪里會知道易驍守的能力。他的朋友,絕不會是什么平庸的人物,他以自己的名譽(yù)擔(dān)保。毫不猶豫的走出了基地,艾德里安朝著目的地出發(fā)。易驍守在哪里,他就去哪里,他的朋友,他自己來守護(hù)。☆、第25章24.1丹尼森家族想要辦成的事情,還沒有辦不成的。這一次的宴會也是一樣。不過是一天的功夫,丹尼森家族的大廳里就站滿了來自各地的藥劑師大師。易驍守在這一群大師里,看起來像是一個異類。一個四十多的青年人上前來和易驍守打了個招呼,想要探探易驍守的底細(xì),可是當(dāng)他知道易驍守既不是某個大師的得意弟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上流人士時,一張臉?biāo)查g就變了顏色,竟然是半點都不愿意再理會易驍守了。易驍守一時間哭笑不得,只覺得老爺子出了昏招。這拿著金錢利誘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當(dāng)然了,其中也不乏有著高人氣質(zhì)的,三五個徒弟圍繞著,看起來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易驍守也不急,到處看了看,竟然真的讓他看到了一個熟人——雷·穆爾教授。雷·穆爾教授顯然也看到了易驍守,第一時間表示出了訝異。這里可是丹尼森家族的地盤,邀請的更是藥劑行業(yè)的領(lǐng)軍人物,易驍守一個剛剛?cè)雽W(xué)不久的學(xué)生,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他快步走到了易驍守的身邊,問道:“你怎么在這里。”這要解釋,估計能解釋上個三五個鐘頭。易驍守想了想,回答的簡潔明了:“我救了丹尼森先生的命?!?/br>這一次宴會的主題很明確,就是為了丹尼森家繼承人亞瑟的命,那么易驍守口中說的丹尼森先生,就只可能是丹尼森老爺子了。雷·穆爾教授看著自己這個學(xué)生,心頭卻是難掩驚異。丹尼森先生的病可不是什么小病,易驍守既然能說出救了丹尼森先生的命,恐怕也是有著幾個殺手锏的。想起了易驍守在校園里的大出風(fēng)頭。雷·穆爾教授安心了幾分,叮囑道:“多看,多想,不要輕易出風(fēng)頭。這一次的風(fēng)頭,不是這么好出的?!?/br>易驍守自然知道雷·穆爾教授在擔(dān)心著什么,對著他微微一笑表示了謝意,雷·穆爾教授雖然是植物藥劑系的,可是聲望卻不低,即使是廢柴植物藥劑的人,他救得人比起那些合成藥劑的大師也不差什么了。聲望能力都不差,雷·穆爾教授受邀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多時,就有人上來和雷·穆爾教授搭訕了,叮囑了易驍守幾句之后,雷·穆爾教授才略顯不放心的離開了。易驍守倒不怯場,這場上的雖然都是一流的藥劑師,可是易驍守卻自認(rèn)不輸他們什么,整個人顯得悠閑又自在,沒有半點拘謹(jǐn)。而大約是他太過愜意了,在一群面目嚴(yán)肅的人之中看起來格外的刺眼。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易驍守的存在,在互相打聽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人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究竟是什么底細(xì)的時候,不少人都心底留了個心眼。瑪莎也注意到了人群的sao動,這才看到了在一群庸庸碌碌的人之中,看起來格外輕松愜意的易驍守。瑪莎的家世顯赫,這并不是她第一次來丹尼森家,但是這卻是她第一次以藥劑師的身份參加這樣大師云集的身份。即使是傲慢的瑪莎,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也難免有些緊張。易驍守的自由自在,刺痛的瑪莎的眼。一個不知道父母的孤兒,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憑什么這么優(yōu)哉游哉?他渾身的姿態(tài)氣質(zhì),只讓人感受到了輕松,和瑪莎的略顯拘束相比,瑪莎這個明明才是上流社會出身的人,竟然被比到了塵埃里。瑪莎的眉頭很快的蹙了起來。聽著眾人低語的議論,她悄悄的舒展開了眉頭,優(yōu)雅的伸著她纖長的脖子,尊貴又傲慢,語調(diào)不輕不重,卻絲毫不會讓人忽視。“不用這么如臨大敵?!爆斏ば菘粗贿h(yuǎn)處的易驍守笑道,“一個植物藥劑系的廢……”意識到自己用詞的不當(dāng),瑪莎·休適時的住了嘴,眼底卻顯出幾分輕蔑來。瑪莎·休是阿爾瓦·鄧肯大師手下的得意門徒,又是個家世顯赫的上流人士,對于瑪莎·休的動態(tài),不少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見了她的反應(yīng),心底對易驍守的身份都有了些許的猜測——恐怕這就是那個瑪莎·休提出賭斗的植物藥劑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