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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泛著香甜氣味的蜜餞便抵在了嘴邊,她亟不可待地張開嘴含住,一不小心就將夾著蜜餞的修長手指也一并包在了口中,小舌靈活吸舔著蜜餞,上下兩排細(xì)白小牙不經(jīng)意間磕碰到礙事的手指后,舌尖便伸來將其輕輕一頂,推出了唇外。 蜜餞的酸甜口感在舌尖綻開,她滿足地喟嘆。 而他不自然地收回手,微微蜷起的指尖上仿佛還殘留著酥酥麻麻的觸覺,心中橫生幾縷怪異之感。 趁他愣神間,她偷偷在他手中拿走好幾顆蜜棗,正伸手拿第四顆時(shí),他將油紙包合上:“三顆足矣,晚間吃多甜食對(duì)牙齒不好。” 她暗自咂舌,還以為他沒看見呢,敢情這人還有一心二用的本事。 陸銘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只作不知:“讓丫鬟伺候你去洗漱吧,病中需多休息?!?/br> 沈婉柔點(diǎn)點(diǎn)頭,回了一句:“是,兄長也早些回去安寢吧。” “我今晚就在這?!闭f著,還招了陳禹到近前來,“你去把我房中的公文搬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啦~咱們陸大人只暖女主一人! ☆、守著她 “兄長?”她瞪圓了眼睛,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你夜里睡覺不老實(shí),我親自守著你,才能安心?!?/br> “還有熙春和拂冬呢,她們……”說到一半,瞥見兩個(gè)丫頭滿臉倦意,又訕訕止住了。 “我習(xí)慣了晚睡,便是幾日幾夜不眠查案的時(shí)候也是有的,你這兩個(gè)丫頭昨晚陪你熬了一夜,今日一整天又不得空休息,現(xiàn)在想必是乏得很,旁的外人來守夜我更不放心,這幾晚,便由我來守著你,直至你燒退?!?/br> 她垂下頭,小手揉搓著衣角,有些為難:“可兄長是男子……”突然止了聲,似是想起他那世人眼中不可觸碰的痛點(diǎn),她慌亂不已。 可他是這樣寬容溫和,仍舊耐心解釋道:“我困了在桌上趴會(huì)兒即可,不去矮榻上,念念就安心睡吧。” 他如此光明磊落,她若是再猶豫不決,反倒顯得矯情了,遂沖他明媚一笑:“多謝兄長?!?/br> 兩層輕紗床帳內(nèi)光線昏暗,床榻不遠(yuǎn)處,便是這微弱光線的來源。 透過紗帳,隱隱約約看到他蒼勁如松的身形,她莫名地感到心安,困意一浪浪如潮水般襲來,終是緩緩闔上眼眸,陷入那無邊混沌中。 她歇下得早,四更末時(shí),悠悠醒轉(zhuǎn)。 掀起眼簾,第一眼瞧見的便是那以手支額,閉著雙眸小憩的男子。 桌前留著一盞燭火未滅,昏黃燈光灑在那張如美玉般的面容上,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映出一片惑人陰影,他的臉隱在光與暗的交界處,半明半暗,半暖半涼薄。 夜涼如水,她靜靜躺在床上,聽著燭火爆出火花時(shí)細(xì)微的“噼啪”聲,看著坐在桌前守了她一夜的男子,輕輕地勾起了唇角。 真好。被人惦念的感覺真好。 本以為是山窮水盡,未曾想是柳暗花明。這樣想著,她終是又漸漸沉入夢(mèng)鄉(xiāng)。 再次醒來,已是食時(shí)。 “姑娘醒了?感覺如何?”她將將翻了翻身,拂冬便察覺了。 “身上有了些力氣?!闭f著摸了摸肚子,“還有些餓?!?/br> 拂冬笑著扶她起來:“餓是好事,說明姑娘燒退的差不多了,有胃口吃飯了。” “兄長何時(shí)走的?”她瞇著眼睛問。 “陸大人五更的時(shí)候回自己院里換了身衣裳,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時(shí)間,便出府了。” 她沉吟:“昨夜一宿未上榻,想必今日精神差些,晚上讓小廚房燉一盅當(dāng)歸紅棗烏雞湯?!?/br> 拂冬稱是,熟練地服侍她穿衣、潔牙、擦面。 吃罷了朝食,沈婉柔正覺枯坐無趣,想去后院走走消食時(shí),院里的丫鬟進(jìn)來傳話,說是前院的小廝有信件要呈給她。 沈婉柔有些納悶,她一個(gè)足不出戶的姑娘家,無牽無掛的,誰會(huì)給她寄信。 直到看見信紙上“予婉柔”三個(gè)秀氣的簪花小楷時(shí),握著信紙的手僵了僵,她明了,這是姨母寄來的信。 信中說,當(dāng)初她父親的案子牽連甚廣,鐵證如山,父親已經(jīng)是陷進(jìn)泥潭出不來了,而馮家世代清譽(yù),實(shí)在是趟不得這趟渾水,并非對(duì)沈家見死不救。姨母還說,自己只是一介婦人,只管得后院一方天地,能力實(shí)在有限,但心中始終掛念著她。信的最后,姨母邀她去馮府見上一面,說些體己話。 其實(shí)姨母對(duì)她的情,她是相信的,這些年來,年年邀她來京城常住的心意不是假的。只是父親的事情一出,姨夫便亟不可待地撇清兩家人的干系,甚至站了主張重懲一派,一副大義滅親、芒寒色正之態(tài)。 這些她都能理解,利己是人的本能。 只是她如今身份尷尬,甚至她的身世和存在,都是一個(gè)行走的污點(diǎn),她不愿給他人帶去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 她是一個(gè)很有自知之明的燙手山芋,在他人不愿看見她的時(shí)候,會(huì)自覺地好好藏起來。 頻繁地和姨母來往,只會(huì)惹來姨夫的不快,反倒叫姨母難辦了。所以,她這才沒有主動(dòng)去見那平素親近之人。 不是不想見,而是,最好不相見。 “你姨母寫信過來了?”晚間進(jìn)膳時(shí),陸銘問起。 “嗯?!鄙蛲袢狳c(diǎn)點(diǎn)頭,“姨母想讓我去馮府陪陪她?!?/br> 他停下動(dòng)作,看著她:“你想去嗎?若是不愿,推掉便是?!?/br> 沈婉柔用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小聲道:“我心里是想見姨母的?!?/br> “那便安心去吧,有我在,誰也不敢給你難堪?!?/br> 她笑著說好。 進(jìn)完餐,在他的監(jiān)督下喝了藥,沈婉柔洗漱完回來,便被陸銘趕上床睡覺。 “兄長,哪有人天天這么早睡呀,我現(xiàn)在還不困呢?!彼欀碱^小聲抗議著。 帶著溫度的手掌輕觸她額頭,停留片刻后自然收回:“還有些發(fā)熱,早點(diǎn)休息利于你養(yǎng)病?!?/br> “可是……”沈婉柔話未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向桌旁,一副不再搭理她的架勢(shì)。 她有些幽怨,在床上負(fù)氣似的翻來覆去,弄出好大動(dòng)靜。 見榻上女子似是毫無停歇之意,陸銘有些拿她無法,嘆息著揉了揉眉心,他終于出聲:“怎就睡不著了?!?/br> “睡多了嘛……”一道嬌嫩的嗓音立即便接上了話頭,“每日歇下得早,卻起身得晚,哪有那么多瞌睡呀。” 他笑著搖頭:“看來是日子過太舒服了,須得磋磨磋磨?!?/br> “哎,不是!兄長,念念不是這個(gè)意思,念念就想讓兄長陪著說說話?!弊掷镄虚g流露出幾分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撒嬌意味,“我整日里一個(gè)人在府中,也沒旁人陪著解解悶?!?/br> 聞言,陸銘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