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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對不住,剛走神了。高總,您沒事兒吧?”高小琴嚇得臉色蒼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兒,祁副廳長,以后我可再也不敢攔您的車了?!?/br>“嗯?”高小琴回過神來,“我是說,我的車壞了,手機也沒電了。要是攔的都是您這樣的開車人,我可不敢再自己出門了?!?/br>祁同偉沒理會她拙略地謊言,微微一笑,“您沒事就成。怎么,車哪壞了,我給您修修吧?”高小琴的車只是輪胎被扎破了。祁同偉熟門熟路地拿出備胎和千斤頂。高小琴沉默的看著他的背影。山水莊園剛開業(yè)的時候廣邀漢東的名流政要,祁同偉也是出席了的。那個時候高小琴就覺得祁同偉看他的目光不一樣。像是懷念,像是思念,熟稔中帶著一點疏離。彬彬有禮。高小琴想過要接近他的。幾次邀請他到山水莊園,都被推卻了。后來有了葛偉忠,祁同偉也就不再重要。只是有時候高小琴總會在心底不由然地想起他。她不愿拖他進這潭渾水。不管他是在通過她思念著誰,高小琴總不愿毀了這樣沒有任何私心雜念地看著她的人。祁同偉很快把備胎換上。“謝謝您,祁副廳長?!?/br>“不客氣,順手的事兒?!?/br>今天天有些熱,祁同偉身上已經(jīng)出了點汗。高小琴不知怎么的,突然將手中的手帕遞上,“您擦擦汗吧?!?/br>祁同偉抬手,又放下,“不用了。我一個大男人,哪用什么手帕?”他用手隨意擦了一下,“你看,這不就好了?”高小琴笑了,“那真的謝謝您,再見?!?/br>祁同偉看著她坐進車里。從一看見她,祁同偉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只是沒想到,最后她竟然什么也沒說。高小琴放下車窗沖著他笑了笑。這個笑容那么熟悉,他曾經(jīng)看了無數(shù)次的沒有任何雜質(zhì)的笑容。祁同偉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沖動。他走上前,將她拉出來。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的?,F(xiàn)在形勢很不好,趙瑞龍他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小琴,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幫你。”他看了一眼周圍,“你應(yīng)該有我的電話,如果你想好了,聯(lián)系我。”他說完就走,高小琴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淚流滿面。趙瑞龍沒想著能一擊即中。“小琴,他跟你說什么,把你給說哭了?”他看著手下送過來的照片,“這小子,警惕性夠高的啊。竟然還把你拉下來說話?!?/br>高小琴的眼還紅紅的,聽見趙瑞龍的話,愣了一下才道,“也沒什么……只是他說話太難聽了,把我給氣的?!?/br>趙瑞龍笑了,“沒想到人長得帥,嘴那么毒,竟然把我們的大美女給氣哭了。”高小琴佯怒,“可不是。趙總,我看他難啃的很。我們已經(jīng)有了葛廳長,還要他干什么?不如想個辦法把他調(diào)走,眼不見為凈好了?!?/br>“現(xiàn)在可不是那時候啦?!壁w瑞龍拖著長音,“時間不等人啊,看來我得想想其他辦法了?!?/br>高小琴心里一緊,“什么辦法?”“我聽說他在京州孑然一身,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唯一親近的就是高育良那老頭子。可他總得有個親人吧?”趙瑞龍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高小琴的心緊了又緊。入夜,高小琴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打定主意,打了電話。“喂,祁副廳長……”掛斷電話,祁同偉小心翼翼的回了臥室。“是誰啊?”高育良睡意朦朧的問道。“吵醒你了?是高小琴?!?/br>“誰?”高育良沒了睡意。“她有什么事?你們怎么會有接觸?”“您聽我慢慢說?!逼钔瑐グ咽虑檎f了一遍,“我看她是個可以幫我們的人。這不,剛才打電話說趙瑞龍要對我的家人下手了。我得把他們接過來?!?/br>祁同偉原來在京州買了一套房子,只是祁父祁母住不慣城里,只覺得城里的房子太高,車子太多,哪里都是鬧鬧哄哄的,不如在老家自在。兩人回去之后那套房子就租出去了?,F(xiàn)在的房子是公安廳分配的,就在公安廳家屬院里面。“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這不是個辦法。”祁同偉沉默了,他手里倒是有高小琴送來的一些東西。可是,分量不夠,而且如果現(xiàn)在就亮出來,無疑把高小琴暴露出來了。“老師,我想先下手為強?!?/br>葛偉忠這個人說好聽點事謹慎,說難聽點是膽小如鼠。但到他這個位子,安排親屬,貪污受賄一個不少。祁同偉平日里就小心地收集著他的證據(jù)。盡管還沒有找到他和丁義珍之間的聯(lián)系,但一旦舉報成功,順藤摸瓜,相信很快就能查實。“你不要去舉報,找別人去。要找信得過的?!?/br>“我知道,老師。”21葛偉忠的實名舉報直遞到了沙瑞金的辦公室。篡改公安局招考的考試成績,讓親戚頂替入職,收受賄賂。每一件都足夠停職查處。沙瑞金也正是這樣做的。趙瑞龍簡直氣瘋了。自己的打算還沒落實呢,先損失一員大將。他現(xiàn)在也顧不上祁同偉了。他太了解葛偉忠了,相信他嘴緊不如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祁同偉現(xiàn)在暫代葛偉忠的職位,找他麻煩已經(jīng)不重要了,關(guān)鍵是要把真正主事的侯亮平敲掉。不久,蔡成功實名舉報侯亮平貪污受賄。事關(guān)重大,沙瑞金親自出面停了他的職。侯亮平懵了。是不是有人威脅蔡成功?是沙書記也有不能觸碰的底牌還是對手太厲害?侯亮平只覺千頭萬緒,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主意。調(diào)查他的人來的快速且周密,除了家里,到哪兒都有人跟著。他想辦法趁著去醫(yī)院看陳海的機會托陳巖石給祁同偉帶了信兒,自己專心應(yīng)付派來調(diào)查的人。祁同偉動作很快,他本就知道會計和司機在哪兒。只是他得等著侯亮平的提醒才能裝作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想了想,還是和陸亦可,林華華他們接上線,把兩人給帶了回來。侯亮平的嫌疑終于洗清。可是,事情遠遠沒有結(jié)束。看著手里的照片,侯亮平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坐立難安,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幾個圈兒,終于還是出了門。他去找了祁同偉。他知道他的老師心思難辨,找老師不如找學(xué)長來的直接。祁同偉在公安廳家屬院里的房子接待了侯亮平。“怎么了,猴子?欲言又止的,這可不像你啊?”祁同偉從廚房里拿出一瓶酒,“來吧,咱哥倆兒好長時間沒喝過了。今天你有口福,這是我從老師那里拿來的好酒,一直藏著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