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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都見不到的時候,才放開張研。看著沈奇的車子消失不見,張研回頭,怒視著李禹:“我的話你不聽,你居然聽沈奇的,你到底是哪邊的?”“保命要緊?!崩钣韺嵲拰嵳f:“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你沒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嗎,那明顯就是出了事情的。我是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但是你看最近和我坐在一起的三個,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的本體,道行高著呢!我們就是小妖,道行淺,只能在人間混混,真要是出了事情還是跑為上策。你要真的跟著他們上去了,別說下來,保命都成問題!我修煉這么多年,不是為了今天過來這里送死的,我還沒逍遙夠呢!”李禹的一番話出口,張研也沉默了。他說的確實是實話,這件事怎么說也不關(guān)李禹的事情,不應(yīng)該把他牽扯進(jìn)來。長出一口氣,一臉平靜的點頭:“這次可能要你一個人去西藏了,我要上山,去幫他們?!闭f著轉(zhuǎn)身奔著那條路走去。“你是不是傻???”李禹猛地拉住張研:“你上那去送死你知不知道?就為了那個一路上開車的男生?你昨天問我的那些話也是因為那個男的吧?”李禹認(rèn)識張研幾百年了,張研身邊幾乎沒朋友,如果仔細(xì)算,也就他一個。“他就是我一直找的人?!币蛔忠活D的說出來,完全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他知道張研一直在找一個人,但是他以為的,張研說的是人,但是可能是與他一樣的同類,也可能是修仙之人。只是沒想到……張研指的是沈奇,而沈奇……李禹就算道行再淺,也可以看得出來,沈奇就是一個人類,普通人。“不是張研,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找錯了?”李禹不撒手:“你們才認(rèn)識幾天啊,你怎么就那么確定呢?”“因為他的使命從來就沒變過!”張研很肯定沈奇就是他一直找的那個人。“張研……”“我已經(jīng)決定了!”拿掉李禹的手:“我會去西藏,你在那邊等我就行?!?/br>“你自己注意安全。”最后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么句話了。看著張研點頭,然后奔著那車子消失的地方飛快的跑過去,心里面不由的苦澀。終究還是物種差別,他與他在食物鏈中就屬于吃與被吃的關(guān)系,就算是張研心大做了朋友,但也僅限朋友了吧?沈奇一邊猛踩油門,一邊從后視鏡去留意后面。看到張研摔在地上就開始心疼,這路不算平整,地上又硬,真怕磕到碰到受傷,結(jié)果心疼還沒過三秒呢,又看到李禹緊緊拉著的手……這特么……老子就不高興了。特么我媳婦是別人能動手動腳的嗎?也就是看在他攔住了死活都要跟著過來的張研,要不然,沈奇立馬掉頭回去揍他丫的!奔著這條路開過去,只感覺外面越來越開始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一路開到一個湖泊前面才停下。柳涯又開口了:“就是這里?!?/br>上昆侖的路不是只有這里,但是只有這里才是通往鎮(zhèn)山河的唯一一條路。特案組有一本白皮書,記錄了鎮(zhèn)山河的來源。相傳萬物生靈和天道一起支撐著洪荒的運(yùn)轉(zhuǎn),天長日久的,缺陷出來了,生靈死了應(yīng)歸于何處?亙古的生靈死后不得超脫,慢慢在洪荒一處聚集,久而久之,變成了洪荒最不堪的存在。那一處就是幽冥血海。后土悟道來到幽冥血海,看到腳下一片血在流淌,一眾厲鬼在天空盤旋,無數(shù)的生靈到處游蕩,后土不忍心,在一片凌厲中化六道鞏固輪回,自此,三界六道之內(nèi),不管jian惡之徒還是功德加身,凡是死后必入輪回。幽冥有個幽冥鬼帝,看到后土此舉感化悟道,共工撞倒不周山,使得天崩地裂,洪水爆發(fā),女媧煉化補(bǔ)天石補(bǔ)天,最終心血耗盡而死。此時人間生靈涂炭,鬼帝心生憐憫,以幽冥古樹元神煉化成鎮(zhèn)山河與山河鼎,心頭之血與一身修為一分為二注入,鎮(zhèn)山河放入人間萬祖之山之中,震懾山河,保人間太平安穩(wěn),山河鼎放入輪回,鎮(zhèn)守六道輪回之路。鎮(zhèn)山河不管是對人間還是地府都是很重要的,放置地點隱秘,若有對此懷有想法的,想取出來必須先過昆侖的地獄之門。而這地獄之門可并不好過去。沈奇的車就停在了一個不算太大的湖泊前面,往前就是地獄之門,從這里也是上山的路,接下來就只能靠雙腳走過去。四個人下了車,對著前面的湖泊不知該說些什么。曾經(jīng)有一個傳說,說是地獄之門里面芳草肥沃,可當(dāng)?shù)氐哪裂蛉藢幙稍谶@荒蕪的地上牧羊,也不愿意進(jìn)去這地獄之門里面。也曾有人或者牲畜誤入,再也不見出來。有時候一個地方的可怕,多半在于傳說有多可怕。“咱們就這么進(jìn)去?”胡貍站在姚遠(yuǎn)身邊輕聲開口,這地獄之門他雖然沒進(jìn)去過,但是也聽說過它的厲害性,先不說是不是普通人,就對前面的未知來講,貿(mào)然進(jìn)去可能送了命。“恩?!币h(yuǎn)點頭,又側(cè)頭看了一眼沈奇。對方緊皺著眉頭,嘴唇抿成一條線,他知道沈奇這次非進(jìn)不可。而姚遠(yuǎn),從十年前就跟在沈奇身邊,怎么可能在這么關(guān)鍵時刻拋下他不管。“你們在車?yán)锏任摇!鄙蚱鏇]回頭,但是聲音都傳到了身邊另外三個人的耳朵。從張研下車后,沈奇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鎮(zhèn)山河的異動是他的事,而不是特案組的事情。他放心不下把張研從半路趕了下去,那為什么要讓別人跟著他去犯險?說完,轉(zhuǎn)頭進(jìn)去車?yán)锩婺蒙细駹柲举I好的棉衣穿在身上奔著地獄之門而去。“我要進(jìn)去?!绷膼炛胩扉_口,只說了四個字后就追著沈奇去了。姚遠(yuǎn)轉(zhuǎn)頭看胡貍,輕輕的拍拍他:“你守著這里,如果順利,我們兩天后一定下來?!?/br>“不行。”胡貍緊緊的拉著姚遠(yuǎn)的衣角不松開:“要去就一起。”沈奇一邊走一邊抽出山河令,緊緊的攥在手中。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有些后悔帶他們?nèi)齻€來了。說到底這件事和他們都沒有關(guān)系,沈奇不想牽連他們。越是靠近,山河令反饋給他危險信號就越頻繁。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快時已經(jīng)跑起來。繞過湖泊,后面是一個山谷。周圍很空曠,兩邊都是山,只有之中那不足五米的狹長的縫隙。沈奇站在入口前,面前時一個圓形的場地,里面一片綠油油的青草,一直延伸到轉(zhuǎn)角。因為海拔越來越高的緣故,沈奇都可以看到遠(yuǎn)處山尖的點點白雪。手中的山河令又緊了緊,邁開步進(jìn)去。“令主?!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