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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事和去世幾百年又沒什么大名氣的倒霉老先生開什么玩笑?有這功夫他自己寫什么不行?。∧阆朐贆z測檢測老先生的“遺作”?對不住,私人珍藏,概不外借。當(dāng)然簡單走個過場,還是需要些道具配合的。比如“遺作”的載體、材質(zhì)、筆墨等等,好歹也要讓大伙有個過得去的說法。要是假得一塌糊涂,不旦他這鎮(zhèn)國大師的名聲給抹黑,蒲公臉上也不好看啊!紙張么……當(dāng)日在還真老道的地下密室里,他想續(xù)寫脫困,都沒舍得在這文物上寫,而是用自己的血撕了內(nèi)衣“作續(xù)”。如今要造得像當(dāng)年舊物,也只得拆舊物寫“新文”了。好在本身殘作故事不過寥寥近千字,這本札記倒還算厚實,足有二十頁,后面大多是泛黃的空白頁。程塵看看手里的,暗念一聲:蒲公對不住了,今天損您遺物,來日揚(yáng)您威名。他伸手輕輕拆開札記的裝訂線,將最后十來頁薄薄的空白舊紙抽出,又重新將瘦身許多的重新小心裝回去。這本真正的“遺作”字跡剛正鋒利,如斧如鑿,透著一股一往直前、堅定不移意味,不愧是的作者,這手字都比別人強(qiáng)上許多。程塵一邊認(rèn)真裝訂,一邊發(fā)愁這字跡可有點難模仿。他拿了幾張草稿紙,抖著手用毛筆在上面仿寫……看著大大小小相映成趣的墨團(tuán),程塵搖頭自夸,果然是寫意“好畫”!沮喪地把墨團(tuán)團(tuán)丟一邊,程塵也有些后悔當(dāng)初沒選毛筆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現(xiàn)在怎么辦?總不能拿出去自己復(fù)述故事讓別人寫,那以后等他補(bǔ)全,手上“遺作”卻是別人的字跡,萬一……事情可鬧大發(fā)了。阿朗走上前來,看看安大師一臉愁容的模樣問道:“怎么了,發(fā)什么愁?”“呃……想仿這本的字跡,寫幾個故事梗概,我也忘記是從哪里看到的,但肯定是蒲公的作品,我想讓它們有機(jī)會正大光明的以蒲公之名,重見天日,但是你看蒲公這字真好,好難仿……”對于自己的打算,程塵并不想瞞著阿郎,彼此之間的信任已經(jīng)無需多說什么,只要他想做,阿郎總是會幫著他。哪怕是要為非作歹,估計阿郎也只會默默遞上刀子火把,幫他殺人放火。讓他真是又煩惱,又有一絲隱秘的開心。雖然自已一手養(yǎng)的大狼,在智商和行事上越來越像普通人,甚至有時尤有勝之,但是,哎呀,這“孩子”的三觀,還得給他好好調(diào)正嘍!程朗拿起看了片刻,表情有些詭異,說:“這可不是蒲松齡的字?!?/br>“怎么可能?這明明是折小胖家珍藏的文物,他爹親手交給我借鑒學(xué)習(xí)的……”說到這里,程塵恍然!對了,文物是文物,可這特么根本不是蒲公手書,而是奪人文意的那個惡徒常生,在逼迫蒲松齡吐露構(gòu)思后自己手寫的啊!安大師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墨字,怪不得這字看上去就陰森森,一股子偏執(zhí)狂的變態(tài)味,所以他這善良的小文人才偽造不出來?。?/br>于是事情又回到了原點,既然這根本不是蒲公手書,只有在考場上蒲松齡當(dāng)場啟靈的一篇才是真正的蒲公字跡,這一時讓他上哪兒學(xué)習(xí)借鑒去?程塵頹然倒在沙發(fā)上,哀嘆,果然想太美,要還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程朗凝視著他,微笑著拿起毛筆,提筆而書:【方欲行,轉(zhuǎn)視積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將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程塵目瞪口呆地拿起那張墨汁淋漓的草稿紙,只見上面字跡勁瘦端方,轉(zhuǎn)角圓潤,好一手館閣體!“你,這是,你怎么毛筆寫這么好,不對,你怎么會默寫……?”程塵覺得自己有點暈,得好好捋捋思路。程朗認(rèn)真地回答:“是我的啟靈原書,所以我的外號才取作‘天狼’。怎么練的毛筆,我忘記了,但是肯定是仿著原書寫的?!?/br>他理直氣壯地回答,把安大師噎得差點打嗝。程塵翻了個大白眼,拿起大狼手書的,這就對了,當(dāng)年蒲公在考場之上,只可能用考試專用的標(biāo)準(zhǔn)館閣體,這個仿起來就簡單了。況且,他被常生擄去拷打逼迫,自己“偷偷”寫下心中故事梗概,字跡當(dāng)然不可能如考試時那樣端正,這就圓得過去了么!哈哈哈!天才的安大師得意于自己瞞天過海的掰扯能力,將偽造助手大狼拖到身邊坐下,指導(dǎo)他開始練習(xí)。“對對,再寫軟弱點,歪點不要緊,當(dāng)時蒲公說不定手被傷到了,嗯,不錯不錯,有點意思……”練了半天,看看像模像樣了,程塵拿出一張舊紙,對阿郎說:“【嬰寧】,狐女愛笑,見則忘憂……”聊齋之中多寫鬼狐,喻的卻是人間鬼域,人心險惡。嬰寧、畫皮、小倩、陸判……薄薄幾頁紙要承載如此之多的經(jīng)典梗概,既要點出要節(jié),還不能太詳細(xì)明確以至直接就啟靈,程塵苦思一夜,與阿狼密切配合,斟酌再三,終于弄出了幾頁幾可亂真的“蒲公遺書”。程塵黑著一雙熊貓眼,感慨萬千,這薄薄幾頁紙雖然不如老金所寫的“武穆遺書”能引天下英雄競相折腰,但只要它一出世,蒲公流芳百世是絕無問題了。接下來的小工序,就簡單許多。程塵腦海里一眾古董異能文,很多都描述了紙張作舊的簡便方法,多試驗幾次,沒幾天就成功地——叮!掉落一本。要避開老蔣他們的眼折騰也有點麻煩,好在蔣師成一向是個識趣的妙人,安大師說“沒事,不要緊”,那屋里屋外折騰得亂七八糟,他也笑嘻嘻地只當(dāng)沒看見,專心去準(zhǔn)備赴兗州的行程事項。九月九登高,重陽敬老。安大師宣布,要在那天去蒲公遇害的淄州魯山遺址拜拜,還愿,以謝他老人家遺作救命之恩。駕駛員兼專職保鏢易清忍不住說了句:“安大師,蒲公離世的時候可挺年輕,才22歲?!本蠢鲜呛檬?,怎么也敬不到這位不幸青年遇害的大師身上去吧?安大師瞇眼漫聲道:“這位偉大的文師,就活在了我的心里,算算年紀(jì),也好幾百了……”噗哧!蔣師成笑得嘴都扭了,見大師兇光橫掃,忙舉手投降:“您高興就好!咱們就一起去拜謝救了安大師一命的蒲老先生?!?/br>到了淄州魯山,程塵才知道這山不好爬,南面絕壁陡峭,主峰東伸,延綿近百公里,北面則是大大小小的山洞,人稱鬼洞子。蒲公遇害的遺址就是在某個半山腰的鬼洞子,雖說魯山近年也開發(fā)旅游,但這種不太吉利的地方,政府倒是立了個銅碑,也沒什么人愛來游玩,偶爾有小貓兩三只的驢友。程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