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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愣了。 好、好漂亮的眼睛啊…… 封北霆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不是眠眠。 這個(gè)認(rèn)知,讓他發(fā)亮的眸子再次歸于平寂。 “那個(gè)……你沒事兒吧…… 需要我?guī)褪裁疵???/br> 小姑娘怯怯的,本是一番好意,誰知封北霆再次垂下了頭,低聲道,“滾!” 無緣無故被罵,小姑娘丟下一句“神經(jīng)病”就拉著同伴快步走開了。 封北霆垂著眸,覺得耳邊的車聲都少了不少。 A市是個(gè)不夜城,所以黎明總是會來的。 眠眠…… 也總是會來的。 才這樣想,一抹黑色忽然閃到他面前,有什么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腰被一雙手臂緊緊抱住,那樣用力。 他怔住,忘了反應(yīng)。 姜亦眠將臉埋進(jìn)他懷里,手臂又收緊了幾分,“對不起,我好像總是遲到。” “……沒關(guān)系?!蹦銇砹司秃谩?/br> 封北霆回抱住她,想用力又不敢用力,怕?lián)У綕M懷冰冷的空氣。 他已經(jīng)快分不清現(xiàn)實(shí)和幻想…… “眠眠,對不起,我把我們的訂婚典禮搞砸了?!?/br> 所有的事,都搞砸了。 不再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 感覺到了他的僵硬,姜亦眠蹙眉,感受著他冰冷的懷抱,她心口一澀,眼眶泛紅,一整晚的愧疚和感動(dòng),都在此時(shí)了。 “封北霆……我喜歡你……”最喜歡的就是你。 喜歡到,只要一想到我家里人沒辦法接受你,就不禁萌生出各種偏激的想法陪你一起逃離。 喜歡到,不要正義、不要真相,只要你。 姜亦眠眼淚掉的兇,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但封北霆知道她哭了。 扣在她肩上的手猛地收緊,他沉眸,瀲滟的眸中閃著水光,隱隱泛紅。 細(xì)密的眼睫微微垂下,一滴淚掉在了姜亦眠的肩上。 有許多事,是在一瞬間想明白的。 眠眠…… 原來愛我,讓你這樣左右為難。 你從前說,在我和姜家之間會選擇后者,我聽了很難過,不懂這句話的背后是你撕開了自己的一顆心,一分為二給了我。 你捂著傷口對我說,你喜歡我,但沒辦法選擇我。 現(xiàn)在我懂了。 選擇放手的那種愛,不是大度成全,而是窮途末路后的無奈妥協(xié)。 姜家和他,如今已經(jīng)無法在她身邊共存。 他愛她,從來也不忍心、更不想傷害她,可他直到今天才意識到,原來他的愛,于她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害她夾在自己和家人之間,進(jìn)退兩難,舉步維艱。 吱——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姜瀾的車后面。 姜肅他們下了車,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路燈下相擁的兩人。 封北霆察覺到了他們,不過沒有放開姜亦眠。 “小眠,跟mama回家?!痹偘欀碱^開口。 她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姜亦眠聽到了。 身子猛地一僵,圈在封北霆腰上的手攥緊了他的西裝,沒有回頭,也沒有應(yīng)聲。 不過封北霆并沒有因此感到開心。 她越是猶豫,內(nèi)心越是掙扎痛苦,他就越心疼。 在這等她的時(shí)候他就料到了會走到這一步,不是沒想過直接將人擄走,甚至街角那里就有隨時(shí)準(zhǔn)備動(dòng)手的人。 他要帶她走,姜家的人根本就攔不住。 可帶她走之后呢? 那顆心還是裂成了兩半,可他哪里舍得那么對她。 那是他的眠眠啊…… “小眠,跟我們回去。”姜肅沉聲開口,“今晚發(fā)生的所有事,我們都可以當(dāng)做不知道。” 十四年前的事他們會保持沉默,祁彥被打傷的事他們也會幫忙壓下去,這是對封北霆的感激。 他救了他們的女兒,他們理應(yīng)道謝。 不過他們的工作本不該讓他們做出這樣荒唐的決定,所以來時(shí)的路上他們夫妻倆已經(jīng)想好了,明天就會向各自的單位遞交辭職信。 他們可以為了女兒放棄信仰,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同意她和封北霆在一起。 姜亦眠哭的愈兇,肩膀輕輕的抖。 封北霆捧起她掛滿淚水的一張臉,忽然低下頭,微涼的唇吻住她,一只手向下握住了她的,輕輕摘下了她中指上的訂婚戒指。 “封北霆!”姜亦眠一驚,戒指卻已經(jīng)離了手,滑出指尖。 薄唇輕輕勾著,他笑的一如初見,眼淚卻一滴滴的往下掉,溫柔道,“姜亦眠,我們分手吧?!?/br> 眠眠,我知道的。 知道你愛我,知道你不想傷害我。 因?yàn)橹?,所以分手也由我來說…… 第265章:她只想當(dāng)他一個(gè)人的小惡魔 姜亦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封北霆。 絕望中帶著溫柔。 她忽然崩潰的大哭,終是壓抑不住。 姜橪過來帶她走的時(shí)候,她的手還緊緊揪著封北霆的衣服沒有放開。 她張了張嘴,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封北霆微微垂下眼睫不再看她,淚水砸在她的手上,一瞬間的溫?zé)岷蟊銢龅暮?,仿佛結(jié)了冰。 臨走之前,他似乎欲言又止的說了句什么,她耳邊一直“嗡嗡”地響,所以沒有聽清。 也不再有機(jī)會聽清…… 姜亦眠來了又走,姜家的車也很快離開,最后只剩下封北霆一個(gè)人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像一開始時(shí)那樣。 垂眸望著自己手里捏著的戒指,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變的苦澀,帶著一層薄薄的霜翳。 這是唯一證明她來過的東西。 多可笑,“不幸”竟成了“幸存”的依據(jù)。 將沒有溫度的戒指握進(jìn)掌心,封北霆一并收起了另一只手兩指間的刀片。 剛剛姜橪過來拉走姜亦眠的那個(gè)瞬間,他幾乎下意識的就要出手,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不在理智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