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感受到加爾站在后邊的呼吸。

“它正在發(fā)燙?！奔訝柺置先?，停頓在博格后肩，“缺失了一塊。”

不僅是后肩，就連連接脊梁骨的長線都變得斷續(xù)，像是被人擦掉了一部分。

火神印記的完整狀態(tài)應該是從右手腕蔓延到整個后背，然后下沒到后腰，在后背上構(gòu)成清晰的“火神標記”。每一次博格使用它的時候，它都會根據(jù)承載力而反應溫度。失去烈火中燒后，博格的右臂就失去了一部分痕跡。而此刻，在加爾眼前，整個背部的“火神標記”已經(jīng)完全混亂，變得斑駁不清。

“我聽說‘神’不會反悔?！辈└裾f道。

“那是謊言?！奔訝柨拷谋?，“諸神并非完美無缺，他們時常心口不一，后悔的事情往往會用更加隱秘的方式處理。給出的祝?？梢允栈?，只要讓對方意外死亡。它正在被收回?！?/br>
博格盯著墻壁，“意料之中。”

陰影投射在他肩頭，讓他的金發(fā)也埋沒在昏暗中。他想起了幻咒，夏戈僵硬的身軀沉浸在黑暗，仿佛正在向他招手。即便是沒有承認過，父親的尸體仍舊存在于他多年的夢境里，黑色是唯一的顏色。死神在沖他低語，陰云仿佛已經(jīng)籠罩到了他的頭頂。

“人類的壽命短暫，肢體脆弱，死亡隨時都會來臨?！辈└駛?cè)頭，“我的囚禁對你而言只是一瞬間，看來斐吉想讓它更加短暫。”

“是的。”加爾被他捉住了手，“你的飼養(yǎng)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當你被土地吞沒到只剩白骨的時候，我才正值睡醒后的下午茶時間。漫長的生命總會讓我忘記你，只要你離開我?！?/br>
“真遺憾?！辈└癫鳖i微垂。

“我記不住太久的事情，回憶讓我感受到欺騙的氣息。我不想再相信回憶，也不想被回憶支配，一旦你離開我的身邊，我就會翻過屬于‘博格’的這一頁。”加爾下巴壓在博格的肩膀，這一刻他像個真正蠱惑人心的魔王，帶著甘甜的味道誘惑著青年，“所以你該怎么辦？博格，時間是無情的東西，它也能讓我變得無情。啊……我都會忘記噢，關(guān)于你的一切?！?/br>
手腕忽然被拽過，加爾被按在墻壁，抬高了手臂。他尾巴撩打在博格的腰胯，邪惡道，“著急也沒有用，只要你離開我，不論是死亡還是移情別戀，我都會忘記你。會有別的人接替‘囚禁’，我會跟別人撕咬掙扎在命運之中。用我的尾巴纏緊他的腰胯，用我的雙臂環(huán)繞他的肩膀，用我的眼睛注視他……”

博格粗暴地捏高了加爾的下巴，讓他的話沒辦法繼續(xù)。

“對待無情的家伙我只有一個辦法。”博格唇線微勾，他抵住加爾的額頭，殘忍道，“鞭打他的脊背，拴住他的脖頸，抵開他的雙腿。cao弄他直到顫抖，讓他放聲哭泣，在我這里搖晃腰胯和臀部，你這樣激怒我，興奮嗎寶貝兒？我不會離開你。如果死神企圖收割我的頭顱，我會先咬斷他的的喉嚨。我會綁緊你，時刻的。你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別人，加爾?！?/br>
“……我只是開個玩笑。”加爾被他的呼吸抵偏臉頰，整個脖頸都暴露在危險中。

“聽起來不像是玩笑?！辈└袷直郗h(huán)緊加爾的腰，讓他緊貼在自己身前，“你想過讓別人這樣觸碰你、鉗制你、撫摸你。”

“我沒有?！奔訝柕牟鳖i被舔舐。

啊。

這感覺真像叼住食物的獅子。

但意料中的舔咬沒有進行下去。

“我不會死。”博格說。

加爾盯著他，“你總是這么說?！?/br>
“所以我一直沒有死?！辈└穹畔滤氖直?，“我是個守承諾的伴侶，不是嗎？”

加爾被他卡著腰猛地抬高，只能環(huán)住博格的肩頭，雙腿纏上他的腰。博格帶著他離開墻壁，“你這愚蠢的激怒法跟誰學的?！?/br>
“愚蠢？”加爾不滿地說，“一個說我愚蠢的人還想做我的伴侶！”

“我一點也不想。”博格顛了他一下，“而是必須。你才說過你沒有想別人，但你考慮讓別人這么干嗎？等我死掉了，你就另投懷抱，讓另一個男人這樣抱著你。”

“是的?！奔訝栍滞└裆砩吓懒伺?，“或者我這么抱著他。我其實一點也不矮！我是個強壯的男人，強壯！等我可惡的伴侶離開，我的臂彎就能擁抱別人！因為他總是欺負可憐人?！?/br>
“聽起來很惡劣啊。”博格看著他。

“超級惡劣！”加爾說，“除了我誰還能承受呢？所以他只能屬于我?！?/br>
印記讓兩個人都變得很糟糕。

但是沒關(guān)系。

他們能用更粗暴的方式磨掉多余的陰影，不論是激將還是狠話，只要能夠踢開死亡威脅的負面情緒，就算是成功。

加爾揪住了博格的一縷金發(fā)，“守衛(wèi)軍沒有成功，可這不代表他們會后退。而我們需要去往圣弗斯，時間不多了。有什么能讓羅珊娜必須后退的方法嗎？我不了解她，聽你們聊天，你更了解她?！?/br>
“讓她后退?！辈└駥⒓訝柗旁谧雷由?，“能讓她后退的可能寥寥無幾，倫道夫，草地動蕩，以及神殿命令。你覺得這幾點哪一個更簡單？”

“圣弗斯?！奔訝栒f，“如果圣弗斯遇見了危機呢？”

“可以。”博格說，“那是她的新地盤?！?/br>
“那真是太巧了?！奔訝栔t虛地說，“我在那兒的朋友已經(jīng)等不及了?！?/br>
“你的朋友。”博格拉住加爾企圖逃跑的手，交握時抬到唇邊，咬了一口他的手腕，“我的魔王到底藏了多少個朋友？”

“不論我藏了多少個。”加爾看著咬痕，“這都是你咬我的理由嗎？哪里都在被咬，我是親愛的樹皮糖嗎？你是汪汪叫的……”

博格再次咬了他一口，加爾選擇了閉嘴。

加爾去看了鼠人，格雷給了他們最好的食物，以此作為感謝。矮人和鼠人可以很好的交流，他們本身能力互補，又因為各自的仗義之舉使關(guān)系更進一步。

“你說我們要離開這兒？”梵妮站在一旁，“可目前來看那是不行，巨力之盾的坍塌讓矮人暴露了背部，他們現(xiàn)在需要保護?！?/br>
“動蕩的根源在圣弗斯，一味的防守可不能得到該有的一切?！奔訝栒f，“當然，這建立在羅珊娜退兵的基礎上。”

“我想不出她有什么退兵的理由，她廢了如此大的力氣，她對地下通道很看重，但我至今不明白那兒到底是用來干嘛的。”梵妮說，“我在地下仔細勘察過。加爾，越往深處越會發(fā)現(xiàn)格林人在這兒花費的金錢數(shù)量有多龐大。他們真的把地下打造成了城市?？烧l能住進去？不管怎樣，除非倫道夫面臨死亡威脅，否則她不會退兵的?！?/br>
“說不定?！奔訝栒f，“光屁股騎士其實很欠打，他隨時都可能被人記恨。”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