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我們……”

博格抬起圍巾悶住了加爾的臉，打了個手勢。下了蘑菇的黑斗篷們整齊地蜷起斗篷，披上了普通的大衣，分散離開。

“你該怎么行動？”梵妮說，“這里沒人不知道金發(fā)博格，你得先用藥劑。”

“我知……用……染……就可以……”加爾扒開圍巾，露出臉，“讓我來好嗎！讓我吧，求你了親愛的，我給你染色。黑色怎么樣？伴侶的顏色呦！”

“呦……”梵妮打了個寒顫，拋出染發(fā)藥劑，“你越來越甜膩了加爾！”

“謝謝?！奔訝柦恿怂巹崃诵?，“很可愛是吧？別暗戀我。走吧寶貝兒，找個地方，我為你染頭發(fā)?！?/br>
博格活動著肩臂，看向王宮的方向，道，“它知道我來了……烈火中燒。”

第66章破碎序曲

“它會對你說悄悄話嗎？”加爾為博格沖洗著頭發(fā),藥劑帶著淡淡的香草味,有點甜。

加爾笨拙的動作打濕了博格的后領(lǐng)，但是博格起身時并不在意,他對著鏡子抓了兩下頭發(fā),它們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

“不會。”博格對鏡子里的加爾說,“它只是把劍。你在嫉妒嗎？”

“不。”加爾聞著指尖殘余的香草味，“我超嫉妒的?！?/br>
兩個人的目光在鏡子里相遇,加爾打量著博格的黑發(fā),胳膊搭上了博格的肩頭，“你有考慮過不干雇傭兵之后去干點別的嗎？寶貝兒你黑發(fā)真的超棒……”他聲音略低,“感覺很不同。”

金發(fā)時的銳利被遮擋,留下的是稍顯距離的冷漠。黑發(fā)讓藍眸變得更加透徹,大海一般的吸引著人，被注視太久仿佛會沉溺其中，無法呼吸。

“你的目光不加遮掩。”博格抬手固定住加爾的臉，看著鏡子,“赤裸地暴露著想法。還沒有想過,也許以后會想?！?/br>
“夸獎我的坦誠吧?！奔訝栂掳洼p蹭在博格指腹,“我沒法克制。我想面對自己的伴侶，誰都會情難自控?！?/br>
“你最近?！辈└褶D(zhuǎn)過頭，聞著加爾的味道，“甜得過分?！?/br>
“啊……”加爾忽然揉了把頭發(fā)，就這樣亂糟糟地抵著博格的后背一頓蹭，“味道嗎？糟糕,我沒辦法控制它，并且我也聞不到?！蔽舶突纹饋?，加爾說，“我可能正在……長大？”

“換個說法吧?！辈└竦纳眢w微后靠，“是發(fā)情期要來了嗎？”

“……也許?！奔訝栒f，“雖然我也想做點什么，但這具身體恐怕做不到。”

“你是指它無法承載發(fā)情過程，還是指它無法讓發(fā)情期順利到來？”博格偏頭，從鏡子里看藏在他身后的加爾。

“兩者兼顧。”加爾冒出腦袋，“那不是輕松的事情……對我而言不輕松，對你也不輕松?！?/br>
“你是在擔心我哪個方面？”博格的惡劣又來了。

“我哼哼唧唧的方面?！奔訝栒f，“拜托親愛的，別讓我直白地說出來，太難了。你可能需要捆住我?！?/br>
“不會?！辈└窨粗?，“那是自由發(fā)揮的時間，我會好好期待你的表現(xiàn)?！?/br>
兩個人視線交錯，梵妮的敲門聲很及時，她在門口說，“我知道你們想干嘛，快點停下，我們很忙。”

加爾退身準備去開門，但是博格拉住了他，垂頭吻在了他后頸。

“稍微忍耐一下?！辈└裾f道。

加爾難以自持地紅了臉，他胡亂抬起手臂擋住臉頰，嗯了一聲。兜里的戒指還沒有送出去，明明做過很多親昵的事情，但他越來越容易被博格撩撥到臉紅。

太奇怪了。

伴侶難道不是越熟悉越趨于平淡嗎？

“哇哦?！辫竽葸€舉著手，她說，“來吧貝兒，看看你爸爸，他臉紅得不像話。半年前沒心沒肺的獵手去哪兒了？博格還真是厲害的家伙。”

“偉大的獵手無懼評價?！奔訝栂岛妙I(lǐng)扣，蒙上了厚圍巾，“來個炫酷的出場吧？這兒都是老朋友，我們不請自來，需要打個招呼?！?/br>
“暴動的原因搞清楚了嗎？”博格穿上黑大衣，走出來時看了眼梵妮。

梵妮長呼出一口氣，“帥呆了老大?！彼朔S身攜帶的本子，“差不多弄清楚了，據(jù)說是反對格林特權(quán)的自建組織，一些貧民窟的家伙在圣弗斯各個地點制造混亂。但目前還沒有出現(xiàn)嚴重傷亡，更像是在恐嚇王宮。他們成功了，國王因此病得很嚴重，鎮(zhèn)壓的隊伍從騎士團換成了理查德的護衛(wèi)隊，雙方一直在對峙，確切的說，是理查德在尋找對方，他們藏得很好，總是能夠提前收到消息。我們該怎么做？暫時觀望是最好的辦法，這兩方都不是我們的朋友?！?/br>
“地下有通往王宮內(nèi)的道路嗎？”加爾問道。

“不會有?！辈└裾f，“以國王的寢殿為圓心，將整個王宮包裹在一個完整的圓內(nèi)，每一寸都有教皇的咒陣，靠近王宮的任何動靜都會通過咒陣反映到國王寢殿的地板。羅珊娜也做不到無聲無息地入侵，只有教皇自己可以?！?/br>
“那么就走進去吧?！奔訝栒f，“親愛的，你可以求求我，我?guī)氵M去拿回烈火中燒?！?/br>
“求你——”博格拖長聲音，“要來試試看誰會更快地進入嗎？”

“坐蘑菇吧?！辫竽菡局虚g抱起肩，“我們一起進去，掩護博格拔劍。趁著現(xiàn)在，羅珊娜沒有到達，理查德忙于奔波。只要拿到烈火中燒，在神殿主教趕來前我們就占據(jù)優(yōu)勢，當然，我是指逃跑的優(yōu)勢?！?/br>
“你就打算這么離開嗎？”加爾笑，“這里到處都是敵人，他們匯聚于此，是不可多得的好時機。”

“有人想要大鬧一場?！辈└裾f，“游離正好順風扯帆?！?/br>
“四天之后，從荒野由游離護送的蛇人就該到達這里對嗎？”加爾說，“別害怕梵妮，我們的人并不少。你不想狠狠敲羅珊娜一筆嗎？怎么樣，機會就在眼前?！?/br>
“我覺得我似乎上了賊船?！辫竽菘聪蚣訝?，“……這就是你們之前會答應(yīng)羅珊娜送來蛇人的原因？留下他們的毒牙，喂飽他們，讓他們在我們的家里變得更強壯，然后讓他們進入這里，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戰(zhàn)斗力。我們什么時候決定和蛇人合作的？你們可沒有提過?！?/br>
“不好嗎？大家都各有所需?！奔訝栒f。

“我們幫助第一批蛇人，是出于同情。那么現(xiàn)在這件事，我該向誰索要報酬，魔王嗎？”梵妮說，“或者惡龍騎士？”

“我想他們應(yīng)該不會賴賬。”加爾摸了摸鼻尖。

“太瘋狂了。”梵妮鞋跟胡亂敲打著地面，她說，“我以為我們只是來拿回烈火中燒，順便給羅珊娜制造一點麻煩。”

“現(xiàn)在依然是這個目標。”博格說，“需要我們的地方并不多，這里對戰(zhàn)的主力已經(jīng)顯露了野心，我們只是推力中的一只手